我虽然进入到了这个诡异莫名的世界,但是我并没有失去原本的记忆。那个历史系教授发过来的资料。现在我还能隐约记得。那份资料里记载着的是一个混乱、血腥的时代,无数华夏人被奴役、被像牲口一样宰杀。
然而记载在纸张上的历史,终究让人感觉不那么深刻。
落魄男人一家所经历的。绝不是个例,而是这个时代的缩影。
亲身经历了这一切。我才真正体会到那段历史。包含着怎样的血腥与屈辱。
“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面对那些冲锋而来的高鼻深目的蛮兵。深吸了一口气,我唱着岳武穆的满江红,挥舞着手中的一刀一剑径直冲了上去。
杀!杀!杀!
一颗颗头颅冲天而起,一条条手臂滚落当地,一件件兵器分开骨肉,一蓬蓬献血洒落尘埃……
我不知道那营中到底出来多少士兵,只是每杀一人,他们之前所做的恶事,就会如放电影一般在我眼前闪现。
没有一个无辜,没有一个不该死!
我的刀砍的更狠!我的剑刺的更快!
营门之处,尸体堆得彷如小山一般。我自己也被鲜血染了个通透。
当那个让我眼熟的军官倒在我脚下的时候,营门处除了我自己已经再没有一个活人了。看着脚边的那张脸,我突然就想起来是在什么时候见过他了。
梦里。
没错,就是在梦里!
那个我在湖心岛上睡着时做得梦!
这个刚刚被我杀死的军官不就是之前到帐篷里挑选女人带走的那个军官吗?小清就是被这个家伙给带走的!
也就是说……眼前的这座军营,就是我梦里那座赵人的军营是吗?就是那座拿我华夏女子当做牲畜口粮的军营是吗!?
“嘶——”
一声马嘶在身边响起,转头看去,一匹朱红色的高头大马不知何时出现在我的身侧,马鞍桥上挂着一把长有两米,刃头处寒光闪闪的钩戟。而在朱红大马的身后,跟着一群男人。他们一个个面黄肌瘦,衣衫褴褛,手上拿着柴刀、草叉、锄头等不知道该称为武器还是农具的东西,看起来甚至有些可笑。
可是他们的眼中闪烁着的猩红光芒,去让人有些难以直视。
“我们像乞丐一样,卑微的乞求他们让我们能活下去。可是就是这么点简单的愿望都得不到满足!他们想要霸占我们的房子和家产!他们想要凌辱我们的妻子和女儿!他们想要杀死我们的兄弟和儿子!我们只想活下去而已,但是他们就是不让我们活!将军!他们不让我们活啊!”
人群之中,一个满面皱纹的老人用锄头杆子在地上用力的砸着。垂垂老矣的他,发出的声音其实不大,但是每一个字都好像砸在了人心坎上一样。
“他们不让我们活,那他们也别想活!”
翻鞍上马,我摘下马鞍桥上的钩戟对着军营的方向狠狠一挥!
“杀!”
“杀——”
彷如潮水一般,我带着那些人冲进了这些异族的军营,更多的士兵衣衫不整的从帐篷里冲出来和我们厮杀在一起。
至于为什么是衣衫不整……在一个个敞开的帐篷门里,我看到了一个又一个我曾经在梦中见过那帐篷里见过的女人,她们有些还活着,双目无神四仰八叉的躺倒在地上;有些已经死了,头颅和身上其他一些被士兵们认为值得把玩的地方被砍下来放在床铺或者案几上留着把玩……
该杀!这些混蛋都该杀!
“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朝天阙!”
唱着《满江红》我挑死了一个又一个敢于挡在我面前的异族士兵,直到那座大帐出现在我的面前。
没错,就是梦里的那座大帐,我甚至听到了大帐里那个将军“想吃肉吗”的询问声。
“将军,接着!”
身后传来刚才那老人的声音,我回头看时,一把两刃矛就被老头送到了我手里。
这矛不是老人从哪里捡来或者抢来的,而是敌人插在他身上后,他从胸膛中拔出来给我的。见我接过双刃矛,老人抬手指向了我面前的大帐,张嘴想要说点什么,可是直到最后,也没能从喉咙里再挤出一个字。
是的,他已经不能再说什么了,那长矛捅穿了他的胸口,能发出刚刚那一声喊已经是奇迹,而在完成了奇迹之后,他只能缓缓的瘫倒在地上,用眼神看和我,无声的表达着他的愿望。
“驾!”
与其哀伤,不如把哀伤的时间拿来复仇。
一声怒吼之后,朱红的大马带着我冲向了那用油布搭建起来的中军大帐,在战马一跃而起的同时,我右手的钩戟划开了面前的油布。
眼前的一幕何等的熟悉,大帐门口,一个将军打扮的家伙掐着一个女人的脖子几乎把那女人从地上拎了起来,而在女人的脚边,小清的头颅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帐中的一切。
双刃矛横扫而出,刃口正扫在那将军的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