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一声,门把转动,我屏着呼吸推开了天字八号房的房门。
房间里的灯亮着,我看到赵默躺在床上双目紧闭,显然是昏过去了。
注意,是昏而不是睡,这一点我非常肯定。
在确认我安全之前,以赵默的性子,能老老实实的放白雪一个人出来救我就已经很不容易了,让她睡觉,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一股怒火瞬间在我胸腔里燃了起来。
麻蛋的,敢动老子的女人,你丫的是洞神是吧!信不信老子买上十万块的水泥把洞给你封了让你丫的当山神!
“你们……回来了?”
一个好听的女孩儿声音在房间里响起,我这才注意到在窗边的梳妆台前还坐着一个穿着睡衣的女孩儿。这女孩儿身材窈窕相貌清纯,看起来……额,这不就是隔壁的隔壁那个小洁么。
见我看了过去,小洁把手里一张黑色的卡纸放下,从椅子上站起身来,迈着一种很奇怪的步子走到我面前。
该怎么形容这种奇怪呢?那是一种别扭感。
就像看到男人挑着兰花指走猫步一样,小洁此时完全是以一种男人的步态在走路,就连眉宇间都没了之前的娇弱之气而变成了一股英气。
只不过……她看我的眼神有些古怪。
尤其是那个耸动喉咙吞口水的动作,让我总有一种浑身不自在的感觉。
“你是谁?”
我的声音很低沉,拳头也开始捏紧了,如果赵默有一点事儿的话,不管这丫挺的是不是洞神,我都要她好看。
“你知道。我说过……会来……找你。”
这句话一出口,已经没跑了,这个附身在小洁身上的家伙就是洞神。
“你对我的女人做了什么?”
洞神说想明白了再来找我,当时我还纳闷他需要想什么,可是现在,我完全不想知道。
进门的时候,白雪就已经把妖刀村正交到了我的手上,只要他一句话答不对……小洁对我来说是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罢了,大不了就是一起砍了。
“你不要激动。我只是用了个小法术,让她睡了过去,对她没有半点伤害。不信你可以去检查。”
洞神显然是看出来我要砍人了,急忙摆手表示他没有伤人,对一个所谓的神明来说,这做法似乎是有些滑稽。
我没有相信他的一面之词,强忍着身上的剧痛,走到床边把了一下赵默的腕脉,确定了她的脉搏平稳有力,没有任何受伤或者中毒的迹象之后……我硬是又用在担架上恢复的一点点天官灵气在她的经脉中走了一个周天才算罢手。
“你是一个很谨慎的人。”
洞神摸着下巴,稚嫩的少女脸蛋上带着几分长辈看晚辈的欣赏之色,让人看得特别别扭。
“对于身边最重要的人,再怎么谨慎都不够。”
“嗯,你说的对。作为男人,就应该能保护好身边心爱的人,给她她想要的幸福。你很不错。”
“我怎么样,不需要你来评判,你就跟我说吧,你过来有什么目的,为什么要祸害这么多女孩儿?”
确认了赵默的安全,我长出一口气的同时,也想起了这次来毕方的目的。
“祸害?我给她们的是祝福,让她们能自由的去寻找属于自己的幸福,怎么能说是祸害呢?”
对于这货的言论,除了嗤之以鼻,我不知道该用啥态度来面对。
“并不是那样的……”
“那是怎么样的?绝我所知,湘西三邪的落花洞女都是被洞神娶回去做老婆的,你这算什么?把她们变成了落花荡妇?”
“我不能说。这么做自然有我的原因……你会娶她吗?”
洞神说了一半,突然很是生硬的转换了话题。
“我当然会。她是我的女人,谁也别想抢走。”
也许再次面对白素素的时候,我会有所犹豫,但是现在,你问我会不会娶赵默……根本就没有第二种答案的可能。
“嗯,那你一定要对她好好的。”
洞神说这话的时候,再次吞了一口口水,看向我的眼神中竟然带了几分渴望……甚至可以说是贪婪的神色。这让我有点弄不懂这货了。
“我对她好是我的事儿,你能不能不要摆出那么恶心的表情?”
有那么一刻,我都在琢磨这货会不会是我的便宜老丈人了,咋表情这么丰富呢?可是回想一下又不太可能,当初给自己和赵默牵红线纯粹是被赵虎给骗了。赵虎都摆明了说赵默是他家的后人了。这洞神是苗人的神,绝不应该和赵家有什么血脉关系。
“对对对,是你的事儿,你对她好就好。那个……你们结婚的时候,我能去观礼吗?还有闹洞房、听床脚什么的……”
啥?
我又被这货给弄了个大睁眼。
苗人热情开放我是知道的,可是这苗人的神也未免有点太不正经了吧。你丫的是洞神,又不是洞房之神,我结婚你要去观礼也就算了,有个神来捧场说出来还挺有面子的,可是闹洞房听床脚是什么鬼?你特么一个神也好这口?如今的毕方到处都是“战火”,你特娘的还没听够啊?
等等!这货不会就是为了听床脚,才在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