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醉心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我有点莫名其妙,可是紧接着,我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打针这种事情应该是女护士来做才对吧,有必要劳动医生大驾吗?而且这医生不是让我脱裤子做肌肉注射,而是要在胳膊上做静脉注射,但是他却没有用压脉带捆住我的胳膊来找血管,而是很随意的找了个位置就要扎下去。
“大夫,还是换一位护士小姐吧。”
虽然没有按照沈醉心说的那样打他,我却是抓住了那大夫手上的针筒。
“你是……嗯?值班的护士今天有事儿,让我帮忙来给你打一下,小沈,去忙你的工作,不要来捣乱。”
那大夫看了一眼旁边的鬼护士,先是愣了一下,紧接着云淡风轻的解释了一句就要打发沈醉心离开。
然而听到他这话,我抓着针筒的手猛地一抽,把那针筒从医生手上抢了过来,朝着他的大腿就扎了过去。
沈醉心是个护士没错,也经常在人面前显形。可是如果是第一医院的医生看到她以后,绝不会喊她“小沈”的,这里根本没人认识她!
医生惊叫一声,闪身后撤,针尖在他的白大褂上一扫而过,划出了一个口子。那医生二话不说,从兜里抓出一把白色粉末朝着我和沈醉心就扔了过来,浓烈的石灰味儿冲进鼻孔,我急忙抬手捂住双眼,而门口那边却传来了一声撞门而出的声音,显然是那个医生逃掉了。
“这他妹的算是什么事儿?来杀我?”
被石灰粉一耽搁,当我冲出房门左右张望的时候,楼道里空空如也,一个人影都没有,追都不知道该往哪儿追了。
“刚才那个是……”
沈醉心站在我身后,眼中满是疑惑,她的反应好像有点迟钝,现在还在咀嚼那句“小沈”是怎么回事。
“是康国胜。扮医生扮的毫无违和感,还认识你的,除了康国胜还能有谁。这家伙行啊,把自己打扮的人模狗样的,完全没有之前见他时的那种邋遢。”
看着手里的针管,我不由得有些后脊梁发寒。
第五医院护士站饮水机里那连河童都能毒死的水我现在还记忆犹新呢。这玩意儿要是打到我身体里,我是绝对没好的。
“原来是康大夫啊。”
听说那人是康国胜,沈醉心居然做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怎么?你刚刚不是发现了他是康国胜?”
“嗯,我是看到了这个。”
沈醉心说着走到那个小车边,从上面拿起一个小药瓶递给我。药瓶的标签上印着一个很拗口的名字。
“这是一种抗躁狂的镇定药物,根本不该给你用的。”
还真是万幸,沈醉心在认清了自己已死之后神智清明了过来,不然的话这一针说不定就真的让他扎上了。
说起来康国胜这货到底什么情况?
疯子和地缚灵差不多,通常都是在一个固定的范围徘徊,不会到处乱跑。
这家伙倒好,在医院里想杀我就算了,竟然还跑出来追杀我?话说这货到底是怎么找到我的?靠鼻子吗?
我不放心的去隔壁看了看赵雷和赵默两个,还好,康国胜似乎没有把他们当做目标。
“涛哥,你说这个康国胜失手了一次,晚点还会不会再来了?”
我没有跟赵默说实话只是让她没有事儿的话就不要住在医院了,她的腰白天来做理疗就好了,医院这地方晦气。至于赵雷,他本身就是警察,我索性就把实话告诉了他。
“你问我我问谁去?你别忘了康国胜是个疯子。我上哪儿知道疯子想什么去啊?”
或许应该再给康国胜加个定语,神通广大的疯子。
“要不今晚我们在医院布置一个埋伏圈?”
“废话,不然我告诉你干嘛?赶紧把默默送回家然后让你的兄弟们来布置。”
“好勒,妹夫,你就瞧好吧,只要那货敢来,我肯定带着兄弟们给你把他抓住。”
赵雷的语气中颇有些兴奋,我却没好气的对他翻了个白眼。妹夫你大爷啊,咱能别哪壶不开提哪壶吗?
重新回到病房,眯起眼睛开始假寐,等着康国胜上门。可能是晚上吃多了,没躺多久,我就觉得肚子开始闹腾。于是离开病房去找厕所。
当然,高级病房是肯定有厕所的,可是吧,都是那种坐便马桶。作为村里跑出来的孩子,我这人其实没什么讲究,唯独这个公用的坐便马桶,我一直接受不了,觉得很不干净,只要能找得到,还是会去蹲坑。
要说现在这厕所的牌牌,花样越来越多了。这家医院也不知道跟的哪一股歪风,厕所门口居然不是写着男女也不是画着小人,而是一边挂了个香蕉图案,另外一边挂了个寿桃图案。
这特娘的让人咋猜啊?
我犹豫了两秒钟,最后一头钻进了左面的厕所。男左女右,就它吧,反正这大晚上的住院部也没什么人了,就算走错了也无所谓。
额,好吧,当我打开门走进厕格的时候我发现自己真的走错了……别问我为啥,记得小时候有一次跟村里几个刚刚有了性别意识的小子一起跑到女厕所去探险,结果给我们吓得啊,当场就尖叫了起来,都以为误入了杀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