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爷,陈兄弟,我弟弟这是怎么回事?刚刚冒出来那玩意儿到底是什么?”
刚刚那触手,可能因为是长在朱振海的身上吧,病房里这些普通人也全都看到了。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床上的朱振海,最后还是朱振山忍不住凑到里我和胖子面前,小心翼翼的询问了一句。
“你问胖爷,胖爷还不知道该去问谁呢,这玩意儿不好好的在小鬼子那边拍片,没事干跑到咱们这里来干嘛……涛子,你刚刚诊断的时候就没诊出来这玩意儿?”
面的胖子的询问,我只能无奈的耸耸肩。刚才诊断的时候,我就只感到了那是一种非常古怪的气,非阴非阳,却没想到那股怪气竟然还能化形。
“那现在该怎么办?我弟弟是不是很危险?陈兄弟,希望你能把我弟弟就回来,如果不能的话……”
朱振山扭头看了看板房墙壁上的窟窿,狠狠的咬了一下牙齿。
“如果不能,就尽早把他处理掉,省的祸害到别人。”
说出这话的时候,朱振山的拳头紧紧的握着,指甲深深的陷入肉里,几乎要把掌心插出血来。下一刻,他从腰间抽出了手枪,似乎是在等我给出最后的判决。
“连长,那是你亲弟弟。你已经不能生了,他要是出事了,你们家的香火就断了!”
之前和我们下山的那个班长听到这话,立刻瞪大了眼睛,闪身挡在了朱振山身前。
后来我才知道,朱振山年轻的时候在边境那边的卫戍部队,一次执行任务的时候,孤身断后阻击敌人,让自己三名负伤的战友撤离了战场。
最后,朱振山侥幸没死,但是在撤退的时候下面却受了伤,失去了生育能力,这也是为什么之前在幻境中那三名战士拼了命也想保住朱振海。
“香火这玩意儿……从古至今断的还少么?如果不把他处理了,这玩意儿很可能危害到更多的人。”
这男人的嘴角不停地抽搐着,看向我的目光里充满了乞求之色。显然,他是想从我这里得到一个想要的消息。
我和胖子交换了一下眼神。看到胖子摸出符纸对我点了下头,我深吸了一口气,小心翼翼的朝着朱振海走了过去。
朱振海依旧好好的躺在那里,刀口处也没什么异动,我仗着胆子,拿起刚刚丢在他身边的匕首在刀口旁边轻轻的戳了一下,朱振海的伤口处没有任何反应。
捡起一片韭菜枯叶扔到那伤口上,伤口处的皮肉立刻就发出了“吱吱”的灼烧声,而那触手依旧没有出现。
这种现象,让我不由得长出了一口气。
“现在还没到最坏的时候,刚刚那种表现应该是他身体里的邪物不想被拔出来从,所以进行了一下反抗,生物学上叫应激反应,如果不太过刺激他的话,应该暂时不会再冒出来了。如果我们能找到办法,还是有……”
“报告!”
我那句“有的救”还没有说完,一个士兵突然从门外跑了进来,双腿立正喊了这么一嗓子,硬是把我给吓了一跳。
朱振山转过头来有些恼怒的看着那士兵,这么关键的时候,你丫的来捣什么乱?
“有屁快放!”
“报告连长,驻地外面来了一个老人,看样子,像是附近的山民。他说要见这里最大的领导,又不说有什么事儿。我们不让他进来,他就要硬往里闯。我们拦着,他,他还咬人。”
那年轻士兵说着,满脸委屈的抬起右手,手背上赫然有着两排稀稀落落的牙印。
“反了他了,敢在部队驻地撒泼!把他带到山下去,交给派出所处理。”
朱振山正心烦,对上门闹事儿的不明人士自然没有什么好脸色。不过胖子眼珠一转上前一步拦下了那士兵,表示这件事让他去处理。
五分钟之后,胖子带着一个老人走进了板房。
这老人年约七旬,头发胡子全都白了,身上穿着一件羊皮坎肩,脊背微弯,皮肤略显黝黑,的确是一副山里人的打扮。
“老爷子,这位是我们朱连长,就是你要见的这里最大的官,你有什么话想说,现在就说吧。”
被咬了一口的年轻战士略带愤懑的给老头介绍了一下朱振山,哪知道老头一听说朱振山是这里最大的官,立刻双腿一屈“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对着朱振山“咚咚咚”就是三个响头。
朱振山被老人的动作吓了一跳,连忙上步俯身把老人从地上掺了起来。
“老人家,您这是做什么?”
“大老爷,青天大老爷,这龙王涧不能动,不能动啊。这是整个盘龙山的龙脉所在,一旦动了,整个盘龙山都要出事的,山崩地裂,人畜不宁啊!”
老人抱着朱振山的胳膊,说话的同时,鼻涕眼泪一起涌了出来,那叫一个情真意切。可是不管朱振山怎么问,老人就只是说龙王涧不能动,原因什么的,一个字都不提。
“老人家,这个龙王涧这边的工程,不是我们几个大头兵说了算的,我们也只是负责在这里驻守,其他的事情,我真的说不上话,您要是有什么诉求,我可以派人带您去市里,和分管这事儿的领导谈谈,您看怎么样?”
俗话说七十不打八十不骂,对这么一位老人,朱振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