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泰从来没有向现在这样讨厌这个三国。
过去曾经读过三国,看过三国,甚至更为血腥的场面都曾经见过,毕竟在曹泰来的地方,那时候很多黑暗的暴力美学还是相当的受欢迎的。
可现在一切并未是那个样子,这个三国第一次让曹泰觉得有那么一点点的恶心。
这全数都源于那手持大刀的战士,还有那一地的老弱妇孺。
曹泰知道董卓死了,他的家人绝对没有人能够幸免,可曹泰忘记了,那些里面还包括了太多的老人孩子还有女人。
董卓的家里人,男人现如今都早就躺在了地上。
血水互相融合,也象征着他们都是来自一个家族的标志。
可现如今那手持大刀的人正站在一个老迈的,甚至连跪拜都有些颤颤巍巍的老人的面前。
那老人的面色苍白,头发也是银丝,身着着的衣服虽然华贵,但是也是满身的泥泞,显然之前也曾经被伤害过了。
他的脸色有血,不知道是他的孩子的,还是自己的。
曹泰看着那最前面的武将将脚踩在那老人的后背上,面上是嘲笑。
孩子在哭着,女人们在不断的磕头求饶,似乎都在祈求这个人会放过那个老人。
“这里最有罪的就是你!”那武将一个使劲将那个老妇人踹到在地上,脸色带着杀意:“你生养的好儿子,若非是你,你那儿子又怎么会使得民不聊生呢!”
“他是他,我是我,孩子大了不由娘,我即使要教养也不愧于心,孩子有孩子的想法,这都要冠到我的身上吗?”老妇人晃晃悠悠的又一次立起了身子,脸色苍白更甚。
“太残忍了,这跟他们何干呢!”貂蝉看不得这样的场面,拿出一个手帕捂住了自己,显然是有些落泪了。
这也是曹泰想要说的,这董卓做的事情是大逆不道,可跟这些老弱妇孺又有何干,他们中间或许有很多都不曾知道外面的世界什么样子,只是一味的过着董卓给他们的日子而已。
貂蝉的话也惊动了那个武将,他看了过来。
曹泰等人并未有任何的表情,那武将皱眉,然后往曹泰他们这边走了过来:“你们是谁?来郿坞做什么?”
显然刚刚来汇报的人未到,也或许并不知道他们的将军在这里。
“我家将军曹泰,是王先生的好友,听闻王先生找人攻打郿坞,因此过来看看!”潘凤还是代表发言的那个。
那武将上下打量了一下曹泰,然后有些疑惑:“我是皇甫嵩,并未听闻王大人派人来,我需要给王大人修书一封!”
“将军可以随时去请,无妨!”曹泰也并不担忧,其实那王允要是知道他来了郿坞多半也会立刻赶过来的。
郿坞距离长安并不远,真的要赶路的话,只需半天光景。
皇甫嵩看曹泰还是一种淡然的感觉,也知道曹泰应该是没有什么大问题:“那将军你先去里面休息,我找人带你去房间休息,等我处理了这些乱党我就派人去请王大人!”
“对了,正好告诉一下奉先兄,就说所托之事也在其中!”曹泰想到了貂蝉。
那皇甫嵩听到这里也是多半知道这个曹泰绝非是个等闲之人,这说的两个人都是这次斩杀董卓的功臣,想来他真的是跟他们是好友的。
皇甫嵩并不认识曹泰,也并未听说曹泰,之前被董卓给安排去了边疆,还将他的妻子霸占,这些都让他十分的痛恨董卓,若非是自己的老母亲还被董卓给关着,他皇甫嵩也是那杀董的十八路诸侯中的一员。
曹泰随意一指:“这些都是何人?”
“都是董卓那个狗贼的家眷!”皇甫嵩开口答道,此时面的曹泰时候的语气已经恭敬了不少,显然是觉得曹泰会是跟有些身份的人。
曹泰点头,然后开口问道:“子师不是颁布诏书说是董卓的党羽都是被蛊惑的,全数赦免了吗?”
“这些可是乱党,那些有意向善的自然是都被赦免了,这些是乱党!”皇甫嵩说道。
好一句乱党,说白了就是因为你是董卓的家人,所以你即使什么都没有做过,什么都不知道,即使你是一个刚刚出生的孩子,只要是你姓董,那么你就是乱党。
那王允确实是极其的心狠手辣,这些老弱妇孺若是能做什么,那就会在此任人宰割了,说白了都是王允的说辞而已。
说你有罪,不管有罪没罪,你都是有罪的,说你没罪,你即使十恶不赦,你也是毫无罪孽。
“那老人也是乱党吗?”曹泰指着那个银发的老人说道。
“那是董卓的母亲!”皇甫嵩开口说道,语气中全然都是一种嘲讽:“董卓那个狗贼在的时候,这个老东西日子过得极其奢华,衣食无忧,可董卓死了,他还以为他能活着,真是可笑呀!”
“为何不能活着!”貂蝉开口道。
那皇甫嵩显然没有想到一个女子都可以开口问话,先是一愣,然后才说道:“若非是他将董卓生下来,哪里会有这么多的事情,就是这个女人造成的!”
一个女人嘛?
这个乱世竟然是一个女人给造成的,那这个女人倒是真的厉害了,又非是能够祸国殃民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