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是。

既然杀不掉苏遇白，那只能带走。华清收了手，苏遇白僵直的身子终于能动了。他捂着脖子利落地翻身下榻，刚要张口唤人，却发现身子又动不了。不仅动不了，他嗓子发不出声音来了。一道冰凉的目光落到他身上，华清那夹杂冰渣子的嗓音复又响起：“你可愿拜本尊为师？”

苏遇白用力地挣扎，但他的身体却不听使唤，徒劳无功。

嘴巴像被什么封住，张都张不开。不仅如此，身子仿佛被什么东西控制住，自己转了个身，面相了冰雪二人组师徒。那个被薛九卿换作师尊的白衣仙人正用那双毫无情绪的眼睛盯着他。

苏遇白心里一咯噔，一眨不眨地与他对视。

须臾，华清没听到他回答，自顾自地点了头：“不回答便是默认了。”

苏遇白：“？？？”他妈的强买强卖？

……等等，拜师？！苏遇白不太拎得清的脑子突然灵光一闪，拜男主的师尊，那不就是拜扶桑老祖为师？若他记得没错的话，原主炮灰皇帝虽被带回天衍宗，却是迫不得已之下的选择。且并非作为徒弟，而是作为天衍宗的抱剑仆役入宗门的！！

“本尊乃灵界一散仙，可教你入道修仙，成就大道。”

散仙？不是天衍宗老祖吗？怎么又变成散仙了？

难道扶桑老祖不愿暴露身份？苏遇白心中暗喜，却不敢表现得太明显。毕竟是个皇帝，还是身负紫气的那种。他微微昂起下巴，神色倨傲，虽然嘴巴说不出话，但不相信的表情足以表明一切。

“今日来的仓促，不过修真之人不重繁文缛节，你且在此地行了拜师礼吧。”

说着，手上一道术法打过去。

苏遇白的身体就硬生生跪下去，给他磕了三个响头。

“礼成。”华清点点头，理所当然道，“从今往后，你便是本尊的二徒弟。往后你们师兄弟二人，要相互扶持，相亲相爱。”

苏遇白：“！！！”

薛九卿对此十分不解，明明师尊是来替他讨回公道，斩断尘缘的，为何会突然收下苏遇白？若是为同生共死蛊，根本就没必要收：“师尊。”

白衣仙人，也就是华清，似乎知晓薛九卿在想什么。他指着苏遇白道，“天生剑体。”

薛九卿噎住：“天生剑体？他？苏遇白？”

“嗯，一千年都不一定会出一个练剑的千古奇才。虽不及你身怀仙骨又是九灵道体。但若潜心修炼，将来必能成就非凡，未必输你。”

“凭什么，这人为祸苍生，手上沾染鲜血无数，凭什么？！”

“自古以来，不乏以杀入道的修者。”华清淡淡道，“只要道心稳固，以杀止杀，也一条康坦之道。你二人虽有龃龉，但如今已命运相连，九卿，切不可任性。”

“先随你师兄回去拜别父母，随后再回炎阳大陆。”华清偏过头问苏遇白道，“你可有因缘要斩断？”

苏遇白：呜呜呜！￥……

“哦，不说话，那就是没有。”华清点点头，“抗上，一并带走。”

苏遇白：“……”

如来时一般，三人离去也悄无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