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转过身就要走开,范文钟迎面走来。他张望鸡圈一眼,压低声音问道:“小伙子,看出什么眉目了吗?”
我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范大叔,这些鸡鸭真的是毫无征兆的就死去了吗?”
“是啊。”范文钟脸色变了变,沉声道:“阎婆活着的时候,村子里一直相安无事。没想到阎婆刚死,就发生了这种怪事,我真担心会不会有其他事发生。”
我抿了抿嘴唇,稍作迟疑,随即说道:“范大叔,我也不瞒着你,这些鸡鸭是被活生生吓死的。”
“吓死的?”范文钟双目圆瞪,震惊不已,“什么东西能将这么多鸡鸭吓死?还包括这么多雄鸡?阎婆曾说过,雄鸡有昴日星官的血脉,厉害得很。雄鸡一叫,妖邪会逃得远远的。”
我轻笑一声,解释道:“鸡鸣代表着日出,妖邪惧怕太阳,鸡鸣了自然会躲藏在阴暗之中。但,这仅限于寻常妖邪。如果是凶恶的妖邪,鸡鸣声可吓唬不住。”
范文钟眼底涌现出一抹恐惧,哆嗦着道,“小伙子,照你这么说,先前有非常凶的妖邪进了院子?”
“可能性不小。”我扫了鸡圈一眼,接着道:“若非如此,不会出现这怪异的一幕。”
范文钟倒吸一口冷气,恐惧之色溢于言表。
“小伙子,那极凶的妖邪该不会是冲着阎婆来的吧。”
“范大叔何出此言?”我诧异的看着他。
范文钟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慌张,忙道:“阎婆曾对我说过,她以自身之气镇压过一只非常凶恶的妖邪。她如果死了,封印的力量就会逐渐流逝,妖邪就可能脱困。”
我眸中掠过一抹寒芒,追问道:“范大叔,你确定有这件事?”
范文钟正色点头。
我眼睛眯起,陷入沉思。
柳问春可没有向我提起过这件事,而范文钟信誓旦旦的样子,不像说假话。
所以,有没有可能柳问春已经将镇压的妖邪诛灭了,但没有告知范文钟。
我收敛思绪,看向范文钟,问他知不知道柳问春将妖邪镇压在哪里。
范文钟连忙点头,告诉我说,阎婆带他去看过一次。如果有需要,他可以带我去看一眼。
我当机立断的让他前面带路。
现在形势复杂多变,必须要确认好。
范文钟看了孙林家堂屋一眼,让我给他几分钟,他去安排一下。
我挥挥手,示意他抓紧时间。
范文钟快步走向堂屋,林天龙看他一眼,开口道:“小爷,我总觉得这事儿有点不对劲。”
闻言,我侧目看着他,“你有什么想法,说来听听。”
林天龙略作沉吟,缓声说,“范文钟就是一个普通人,孙林母亲为什么要带他去看镇压起来的妖邪?”
“天龙,你想问题太片面了。”我淡漠开口,“在我看来,孙林母亲将此事告知范文钟合情合理。”
“为什么?”林天龙一脸不解。
我猜测道:“根据范文钟所说的话来分析,镇压妖邪的地方应该就在村子附近。孙林母亲将事情告诉范文钟,是为了防止有人冒然闯到镇压妖邪之地,放出了妖邪,毕竟人的猎奇心理是很重的。”
林天龙皱着眉头想了想,“小爷说的有道理,是我考虑不周。”“此事疑点重重,别说是你,就是我也一时弄不清楚。”我呼出一口浊气,接着说,“这件事究竟是怎样的,等范文钟带我们去看过孙林母亲镇压妖邪之地再下结论。”
五六分钟后,范文钟将事情安排妥了,走出堂屋朝我们走来。
随后,我们便跟着范文钟离开孙林家。
范文钟轻车熟路的带着我们上了一座山,他一边走,一边向我们介绍,这座山以前怪事连连,后来阎婆来了,怪事才逐渐消失。
他言语间充满了对阎婆的敬佩。
我不清楚阎婆的为人,不做任何评判。
范文钟侃侃而谈时,一笑而过。
在山中走了大概小二十分钟,来到一座墓前。这座墓修得很有规模,搭理的很干净,坟头没有一根杂草。令人疑惑的是,这座坟有墓碑,但墓碑却是空白一片,没有姓氏名谁。
范文钟指着坟墓对我们说,妖邪就镇压在这座坟墓里。
我打量坟墓一会儿,随即捏着指诀擦过眼皮,施展观星术,环顾四周一圈。
风水之气在周边环绕流动,却不流向这里,这一幕很怪异。
我收回目光,重新看向坟墓,然后询问范文钟,该用什么办法打开坟墓。
范文钟冲我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我撇了撇嘴,不再多言,绕着坟墓走动起来。走到坟墓后方,突然看到坟墓上有两只死去的大黑狗。走进仔细一看,发现坟墓边缘有暗红的血迹。.
我心神一动,赶忙吩咐林天龙和林永剑两人去风水之气环绕的地方查看。
林天龙和林永剑急忙走过去。
范文钟望着我,担忧的问道:“小伙子,是不是妖邪逃了?”
我看他一眼,“范大叔,现在还没有眉目,得先查看一番。”
范文钟回应一声,忙道:“那你抓紧时间,可别耽误了阎婆入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