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将注意力皆放在岁岁他们二人身上,明日轻然会在府上住下,帮忙看着他们,你们切莫怠慢轻然。”
季轻然是自发情愿要照看易随与施若瑜的。
她素来喜欢孩子,易凤栖此次去淮南道,没有一月回不来,季轻然便说通了国公夫人,然后来了信给她,说她过来小住几日,帮忙看着易随与施若瑜。
易凤栖便答应了下来。
易钧笑道,“大小姐放心,我等自然好生相待。”
易钧离开之后,易凤栖想了想周鹤潜要跟着她一起去淮南道的事儿。
不用想,肯定有他的手笔。
那厮生着气,还要与她一同前往淮南道,必定又在藏着什么不可告人之事。
算了,等她们启程之后再问便是。
时间匆匆而过,易凤栖安排完了在国都的所有事宜,启程准备前往淮南道。
周鹤潜命人带了话过来,说在国都城外汇合。
易凤栖还没走掉。
易随知道她要离开许久,抱着她哭了好长一段时间怎么哄都哄不好。
这小子眼中带着泪,泪眼巴巴的看着她,就像是被遗弃的小兽,看得易凤栖心都快碎了。
但此次前往淮南道,不仅路途遥远,现下正直开春,风寒横行,又不像是在她那个时代,稍有不慎,在路上就有可能折损。
易凤栖看不得他受伤。
易凤栖没法子,只好坐下来,哄他睡着,
易随感觉到自己母亲不会走,哭得红彤彤的眼睛才慢慢合上,但手却还紧紧抓住她,生怕她离开。
待易随睡着,易凤栖摸摸他的脸蛋,低头亲了亲他的额头,抱着他去了卧房。
“娘亲……”易随睡得不安稳,还在喊她。
“这不是在呢,睡吧。”易凤栖将他放在床榻上,盖上被子,斜躺着似乎就像是和他一同休息一样。
直到易随睡沉了之后,易凤栖方才慢慢把他的手中塞了周鹤潜送给他的小印章。
“娘亲……”易随小声的,奶呼呼的声音还在喊她。
易凤栖的脚步一顿,狠心离开。
她刚刚上了马车,就听易滁说道,“小世子在您离开后就醒了,现在哭得正伤心呢。”
易凤栖心口抽疼,闭了闭眼睛,声音有些沙哑,“行了,轻然能哄得了他。”
“赶紧走。”
“是。”
马车离开易国公府,朝国都外而去。
周鹤潜已经在城外等着了,他带的人也不多,一切从简。
素谙在外提醒周鹤潜,“主子,淮南郡主到了。”
周鹤潜掀开车帘,果然瞧见带有易家家徽的马车行到身后。
直到马车与他的马车并驾齐驱。
“郡主?”周鹤潜喊她。
易凤栖心里惦记着儿子,周鹤潜喊了两声,她才回过神,掀开车帘,看向周鹤潜,“走?”
“嗯。”
周鹤潜察觉到她的神情不对,自然也发现这个不对的表情不是对他。
微微思索,也就明白了。
应当是岁岁闹她,不想让她离开。
周鹤潜想起易随是他之子的可能,心口之处便一阵发烫。
若那小家伙抱着他喊爹,哭着不让他离开。
他怕是说什么也不可能把岁岁自己丢在家中。
周鹤潜紧紧抿了抿唇,心知去淮南道不是玩乐,却又不可避免的心疼易随。
只希望此行一切顺利,他们好尽快回来。
马车开拔,轱轱前往淮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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