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跟在季敛的身后,一同进入了大理寺。
“你来凑什么热闹?”易凤栖堂而皇之的凑近周鹤潜,低声问道。
“你来作甚,我便是同样的目的。”周鹤潜很是淡定的说道,“易姑娘,你我是伙伴。”
易凤栖看了他好半晌,最后轻哼一声,不再说话。
季敛是大理寺少卿之一,国都副市长等级的长官,带两个人来大理寺自然没人多说什么。
陆知尧去审问了范文林,而季敛则负责审问范绽。
“范绽他爹没关在这儿?”易凤栖有些好奇的问季敛。
“他被关在刑部的牢房里,有人不想让他说出东西,自然不可能一直关在我们大理寺。”季敛淡定回答道。
“哦。”易凤栖若有所思地想了想。
那她能悄悄溜进刑部,恐吓恐吓那什么清阳侯,他岂不是什么都招了?
似是看出易凤栖在想什么,周鹤潜开口说道,“刑部内里结构复杂,就算是有地图的人,也会在里面迷路。”
易凤栖:“……”
“刑部结构复杂管我什么事儿,我又没想着去刑部瞧瞧。”易凤栖一本正经地回答。
周鹤潜眼底带了笑,轻飘飘道,“是吗?”
“我可没那么大的胆子。”
说着话,他们很快就到了大理寺内的监牢。
往昔还一身绫罗绸缎的范绽,如今身上只剩下囚服,头发凌乱,被绑在木头制成的十字架子上。
衣服还算干净,看来还没有进行询问。
易凤栖与周鹤潜不再言语,仿佛就只是季敛的随从一样,安静站在酷刑间,等着季敛审讯。
历朝历代酷刑向来是对那些贪官污吏最轻松的审讯法子。
季敛自然也用,但他又不是喜欢虐杀的变态,只有碰到硬骨头的时候,才会动手。
绣着潘虎的鞋子踩在地上,季敛慢慢走到范绽面前。
“范大人,别来无恙啊。”
“你想干什么?对我动私刑?”范绽脸上还挂着显而易见的慌乱,目光看着季敛,神情之中透着对后面之事的恐慌。
“你想试试?”季敛不由露出感兴趣的表情,左右看了看,夹起一个烤得通红的铁块,“这上面印了奴字,按理来说,我应该印在你的额头上,但是,你尚未吐出真相,所以我还不能,不过……你知道还有其他地方能印这个字吗?”
范绽额头布满冷汗,他不停摇着头。
他什么都不想知道!
季敛笑眯眯的挪动铁块,放在他心口处,“这儿能印。”
又挪动到他的肚子前,“这儿也能。”
哪怕他没有贴上,灼烫的温度就像是逼近的火山口,他被架在上空,只要季敛一剪刀下去,他必死无疑。
季敛还在挪动滚烫的铁块,这次到了他双股之间。
“你说要是印在这儿……”
易凤栖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
这季敛逼供的招数玩得真多啊,她以后有了机会也试试。
周鹤潜脸上有点黑,不着痕迹地抬步站在易凤栖跟前,企图挡住她的视线。
这季敛,压根没想过他表妹还在一旁看着。
易凤栖看得正好呢,眼前忽然黑了,她抬手把周鹤潜扒拉开,低声说道,“你别乱来,正提审呢。”
周鹤潜:“……”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他铁青着脸说道。
易凤栖闻声,扭头看他。
紧接着,她缓缓抬起了两只手,遮住自己的眼睛。
正当周鹤潜的脸色要变得好转时,只见易凤栖的手忽然一动,指缝大开,露出一双桃花眼。
易凤栖挑衅的咧着唇笑了。
周鹤潜:“……”
不知为何,他有些心梗。
易凤栖的言行压根不能以往常来判断!
他低低叹
。了一口气,“算了。”
二人说话间,范绽那边已经两股战战,下身拼了命地往后靠,屁股蛋儿几乎都要夹住那根木棍了。
范绽生怕季敛一个手抖,把这烧得通红滚烫的铁块印在他老二上。
他咽了一口口水,“你……你想知道什么,我可以告诉你,季敛……不季少卿,你将这东西挪我远一些!”
范绽看了一眼负责记录的主薄。
他已经拿起了笔,准备记录。
“那就先来说说,四年前,永林县县令忽然请大牛村一个猎户易修到同德府你府上的事儿?”
范绽脸上一白,原本还急匆匆想说话的模样顿时变得犹豫起来。
“看来你还不怎么想说。”季敛叹了一口气。
那只拿着夹铁块的手举在了范绽面前,又缓缓逼近他的囚服。
滚烫起来了。
烧灼一般的温度,贴在囚服上,把囚服烧出了一个洞。
“啊啊啊啊!!”铁块还未碰到范绽,他便似乎已经感觉到了疼痛一般,发出撕心裂肺的叫声。
易凤栖一阵无语。
季敛捏住他的下巴,声音变得凌厉起来,“说,还是不说?”
“我……我说!我说!”
范绽语无伦次的点头,额头冒着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