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鹤潜被乌发所掩盖的耳根红到了彻底,身体几乎难忍地软了下来。
他抓住易凤栖的衣服,仰着头被动承受着她恍若狂风过境一样的亲密。
易凤栖……易凤栖……
周鹤潜的心口滚烫,印满了这个人的名字。
他的手被易凤栖抓住,泛着凉意的指节攀上她温暖的手背,周鹤潜第一次感到了慰贴。
似有若无地揉捏,仿佛是在挑逗,又像是放肆地告诉他,她来去自如。
易凤栖感受到他有些窒息,这才松开,带起的黏连银丝被她漫不经心地擦了去。
周鹤潜那一瞬的失神消失,窒息感传上来,他立刻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看着他发红的唇,易凤栖声音有一股说不出的勾人心魄,“知道怎么亲了吗?”
“你是故意的。”周鹤潜呼吸放平稳之后,声音嘶哑。
“我这是在告诉你,不要将关于我之事瞒着我。”易凤栖往后靠去,懒洋洋地说道。
周鹤潜看着她,半晌闭上眼睛,低低应了一声。
易凤栖回去了,周鹤潜自己坐在马车上回皇宫,眼眸微垂,看着自己的手,没有多做思考。
她的动作所残留的存在感太过强烈,周鹤潜直到现在都未曾从那股极具攻势的欲念之中抽离出来。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周鹤潜微微皱起了眉头。
易凤栖……并未对他动情。
与其说喜欢,怕是只有几分好感存在而已。
他心口夹杂着郁结,抬起手看向外头。
有一对看上去年迈的夫妻正在相互搀扶着走在路边。
周鹤潜看了他们许久,最后收回目光。
……
正如周鹤潜所想的那般,月娴郡主回去之后没多久,转头便将自己被流民劫掠之事告知了圣人。
与此同时,宁明珠还有另外两位跟着月娴郡主一同出去的人,也将此事告诉了自家父母。
几个朝廷官员之中还有两位御史台的人,当即写奏章弹劾周鹤潜。
圣人看完了这些奏章,另外一道折子也送了上来。
“这又是谁送过来的?”
“陛下,是大理寺少卿季敛送来的。”
圣人将折子打开,看了内容。
哼笑出来。
“前脚月娴郡主,宁侍郎,御史台的那两位言官把弹劾老三的奏章拿过来,后脚季敛就送折子过来,内容婆说婆有理,公说公有理。”
“不若将他们都喊来?”黄掌监笑眯眯道。
“小孩子家的口角之争,不必了。”圣人说道,“你去查查是怎么回事儿,回来告知于我便是。
“再命季敛尽快将流民异样查清。”
这些日子国都外流民之事,圣人自然关注了周鹤潜的法子。
他如何做,起没有起效,圣人看在眼中,心中明白。
黄掌监应答,行了一礼,从御书房退开。
晚间太后又找了圣人过去,把周宝珊告诉她的话,告知了圣人。
虽说大长公主是她的亲女,但太后并不喜欢月娴,“宝珊那丫头是在我跟前长大的,月娴自持身份,去压迫一个小姑娘向她下跪,没有半点皇家礼仪,若是传到外面,被人知晓,成何体统。”
圣人听完,心中较量更多了几分。
……
易凤栖从周鹤潜那里得知了事情真相之后,便不再关注此事。
只是偶尔从易居懋的口中得知了些朝堂上的事情。
“圣人赞扬三皇子流民之事办得不错,任命三皇子做巡抚大臣,前往河南道赈灾。”
“已经去了?”易凤栖跟前放着一些淮南特有的蜜桔,这玩意儿吃着停不下来,转眼已经没了一大半了。
“已经去了,三殿下倒是有几分本事,不像是太子与宁王……只有一张嘴会说。”易居懋为易凤栖添了一杯茶,“若是三殿下真能将河南道的旱灾,怕是整个朝廷内都要有人坐不住了。”
“流民的事儿解决了?”易凤栖往自己嘴里塞了一口桔子。
很快,她又扭头,将桔子呸呸呸的吐了出来,拿起易居懋递来的水,吨吨吨的喝了下去。
酸掉牙了。
易居懋像是看自家闺女似的,满眼慈祥。
“这事儿季世子查明了,那些流民,是宁王干的,他只要那些人把流民的避难所给搞砸,这些流民索性就去抢那些贵人的东西,小姐您把他们都给打晕,季世子再逼供,他们自然不敢多加隐瞒。”
“这宁王……”
易凤栖没见过他,但从易居懋的话中,多少也能听出来这宁王多少有些傻。
“他前面有位嫡亲太子兄长顶着,自然没有他什么事儿。”
易凤栖心想也是。
易滁从外面过来,怀里有一封信,“小姐!这是世子爷托属下给您送来的。”
“我表哥?”
“对对!”
易凤栖将信打开,看完之后,神情严肃了一些。
“今日我带着岁岁和若瑜今日去季国公府住。”
“这般匆忙?”
“有事儿。”
易凤栖说的含糊,易居懋也不多问。
等易凤栖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