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忽然多了一道声音。
“别以为你能在赛马上能赢得了我,狩猎上同样也能赢我。”
易凤栖扭身看过去,只瞧见容洌站在不远处,冷冷看着她。
看来今日他赛马没能拿第一,心里很是不服气。
“对对对,你说得对,我赢不了你。”易凤栖敷衍附和道,“你当真是厉害极了,你不拿第一,谁拿第一我都不服。”
她语气听着有一股说不出的阴阳怪气。
容洌被她气得脸都绿了,易凤栖掸了掸衣服,“还有事吗?无事我就走了。”
他拦不住易凤栖离开的脚步,又没有易凤栖能言善辩,只能冷冷看着她离开。
易居懋跟上易凤栖的步伐,低声说道,“大小姐,他是镇国公府的世子,容洌。”
“这儿的柿子真多。”易凤栖唉了一声,很是惊恐道,“我不会因为顶撞柿子,便被人拉去砍头吧?”
易居懋:“……不会,大小姐放心。”
柿子?
他家大小姐说的柿子,还有景少光那位景世子?
容洌远远听见了他们的对话,心中不免更气了。
易凤栖一路跟着侍卫到了易国公府的几个营帐前,其中最大的便是易凤栖的住所。
侍女将东西尽数备好之后,易凤栖便进去洗漱。
哪知,她的衣服刚刚褪去,抬脚走进浴桶之中,便猛然感受到有人靠近。
就在她的营帐外。
易凤栖似玉一样的手臂抬起,捞到架上的长袍,身体悄然沉入水中,唯有纯白的长袍,一半落在水中,浸了水后飘浮在水面。
“主子放心,属下亲眼瞧见里头的侍女全部出来了,易姑娘这会儿应该在帐篷里了。”素竹沉稳说道。
周鹤潜瞥了他一眼,皱眉道,“我是与她谈论正事,你在想什么?”
这下属的眼睛不停地转,显然并未把所有注意都放在猎场上。
素竹心道,哪有人大晚上去人家闺房的,主子就是惦记上易姑娘了,这么些日子没见,心中惦念……
周鹤潜表情冷淡,“倘若今日之事传出去,你知道后果。”
素竹后背一凉,立刻说道,“属下明白!”
周鹤潜收回目光,朝早就准备的地方走去。
素江紧赶慢赶地过来,就瞧见把守的地方只有素竹一人。
“主子呢?”
“已经进去找易姑娘了,怎么了?”素竹回答。
素江:“……”
“方才我瞧见易姑娘的侍女将众多木盆拿了出来。”
素竹:“?”
“易姑娘现在……可能在沐浴。”
二人顿时想到了什么不可言喻之事。
接着,整个人都傻了。
他们主子进去,岂不是正好撞见易姑娘沐浴?
这这这……
自休息的地方进来一个男子,他穿着极不起眼的衣衫,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侍卫。
但偏偏这男子生的一副好相貌,若颓山醉玉,气质斐然。
他的目光在周围看了一圈,并未发现人影。
周鹤潜不禁微微皱眉,素竹说她在这儿,怎么连个人都没有?
难道有什么急事,在他进来之前的空挡,离开帐篷了?
周鹤潜身影藏在暗中,悄然无声的观察着帐篷,里头静悄悄的,并未有一人。
确定安全之后,他才慢慢走了出来,去看其他地方。
若是她不在,那只能改日再寻时间见面了。
他要留个字条。
刚走没几步,周鹤潜便感到有馨香味道传来。
他脚步微顿,侧头看过去。
只瞧见不远处有一只装满水的木桶,上面挂着一件纯白色的内衣长袍,有一半入了水中,另外一半搭在木桶壁上葳蕤垂地。
她是沐浴过后出去的?
周鹤潜停顿着,迟疑半晌后,抬脚慢慢走过去,手落在那白袍上。
就在此时,水面陡然惊起千万波涛,他眼前一花,手中白袍生生从他手中游走,他下意识拿手挡住脸,心中震惊!
这水里有人!
是谁!?
水花飞溅,木桶之中的热水来回摇动。
周鹤潜的手没有垂下来,仍旧保持着方才的动作。
一个轻盈的身影脚尖点地,背影婀娜。
他看的不真切,可心中却隐隐有一种不可置信的预感。
易凤栖慢条斯理地将斜襟系好,抬眼看着这个在她沐浴时闯入的人,还遮遮掩掩的。
易凤栖心中好笑,白皙精致的玉足踩在地上,上面沾了灰,却像是蒙了尘,让人忍不住上去将灰尘细致擦拭干净。
周鹤潜不去看她,下垂的眼眸却看到了这么一双脚,以及衣袍的衣摆上,慢慢滴落的水珠。
他瞳孔一震,当即慌不择路的后退,哪知后腰直接撞在了木桶上,水面荡起水波,浸湿了他身后的衣服。
周鹤潜只是刹那的抬眼,就看到了他此生难忘的场景。
她只穿着一件纯白的衣袍,系带松松垮垮的,前襟雪白皮肤比衣袍还要白。
掩在衣襟内的锁骨上还带着水珠,一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