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我们几人瞧见。”易居懋道,眼底皆是欣慰与激动之色,“小姐武力这般高,待小公子长大,我们淮南道与易家军,何愁人人自危?”
易钧却不这般想,这一个多月以来,小姐所展现出来沉静与随机应变,比之大元帅有过之而无不及,有小姐在,至少十年不必担忧出现差池。
任从沥与任元睿落在比武台上二人的目光,已经一变再变,尽是不可置信。
台上,悼二被易凤栖压制到了极限,猛然反攻,二人手中兵器在对上那一刻,从他们手中弹开,长刀落地之声,唤醒了在场看比武的众人。
他们有些傻眼。
这算是谁赢啊?
易凤栖甩了甩手,啧了一声,“你赢了。”
说罢,她跳下比武台,几下人影就没了。
“果然是悼二,小姐都不是对手。”
“方才小姐的话,算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吗?”
“你这话说的,两人的兵器一起落的地,小姐说悼二赢了,那是小姐不想打了,我今晨起后,就瞧见小姐在练武场上活动,到与悼二打起来足足练了两个时辰,她体力被消耗许多了。”
“若是小姐正常情况下与悼二打,兴许悼二还不是对手呢。”
练武场上的人议论纷纷,唯有悼二自己清楚,小姐方才最后那一招,本是要往他肩上砍的,他的力量放在整个国都都很强,但与小姐比起来,却有些不够看,小姐感觉到了他恐怕不能挡下这一刀,索性相撞时卸了力,两人的刀都飞了出去。
是他输了。
……
皇宫内,周鹤潜睡醒之后,头疼欲裂。
殿内一有动静,小筍便快步进来,伺候周鹤潜起身。
“殿下,您醒啦。”
周鹤潜看着熟悉的寝殿,一时间竟有些想不起昨晚之事。
他抿了抿略有些发干的唇,声音嘶哑,“去倒水。”
小筍立刻去拿茶壶倒茶。
周鹤潜神情有些蔫,垂着眼睫,漱了口之后,喝着杯中的茶水。
看着澄澈的茶水,周鹤潜脑海之中忽然闪过几个片段。
他坐在易凤栖的身上,外袍凌乱,宽袖滑落到手肘处,小臂贴着她的脖颈……
他还主动咬着她的唇,毫无章法的乱亲。
“易凤栖……”
“帮帮我……”
“我的舌头好辣……”
难以克制的哀求,以及那一副依赖求怜的模样,彻底在周鹤潜脑中浮现。
周鹤潜握着茶杯的手剧烈地一抖。
茶水险些从里头跌出来。
“你松开些。”
“我教你。”
易凤栖揉捏他的后脖颈,语气分外缠绵。
后脖颈被捏住的力道在此时格外清晰的出现,周鹤潜宛若被蒸熟了一般,羞意,难以启齿,隐秘的欢喜交杂在一起,让他藏在乌发之中的耳根红透,手指紧紧握着茶杯。
他昨晚……他昨晚都干了些什么!
竟然对易凤栖说出那种话!
他喉咙愈发干涸起来,仰头将茶杯内的水喝了个一干二净。
“殿下,您没事吧?”小筍在一旁看得心惊胆战。
殿下这是怎么了?
周鹤潜将茶杯递给他,“无事。”
“去备些热水,我要洗漱。”他欲盖弥彰吩咐道。
小筍立刻去着人准备。
周鹤潜从榻上起来,余光看到了那枚香囊,再次浮想起了昨晚发生之事。
他飞快撇开眼睛,又不自觉地想,她想教他什么?
如何亲吻?
昨晚他不该喝那么多酒。
无故被放大的私欲与隐秘,被催使崩溃的理智,让他竟然胆大包天到做出轻薄易凤栖的事来……
这让他如何再见易凤栖?
他闭了闭眼睛,从榻上下来,赤着足,往屏风后走去。
备好的热水放在屏风后,若玉一样白皙的平肩干净细腻,背靠在浴桶壁上,周鹤潜低低吐出一口浊气,坐在浴桶里,他打定主意,最近决不能去找易凤栖。
脸都丢尽了。
……
北山狩猎的谕旨,很快就送到了易国公府。
国公府上的人早已有了准备,并不意外。
不过有件事让易凤栖难以下定决论。
按照周鹤潜所说,此次北山必定凶险万分,她不能带着易随与施若瑜去。
把他们放在国公府里,又有些太过无聊,易青云与施若瑜都要去书院读书备考,并不会经常回来。
虽说易钧与易滁对他们极为爱护,但易凤栖还是不能放心。
想了半晌,易凤栖决定将易随与施若瑜先送到季家去。
季国公是她舅舅,又有季轻然在,易随对她也算熟悉,老国公爷与老太太也喜爱易随。
在季国公府放上几日,应该不成问题。
启程前两天,易凤栖便带着易随与施若瑜去了季国公府。
这日季敛也休沐,得知易凤栖来了,便去了老太太的院子里去瞧。
刚刚走进正厅,便能听见里头老太太轻松愉快笑声。
“放我这儿正好,我就稀罕咱们岁岁。”老太太抱着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