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姑娘为妻,以为这般便能让易国公挣的银两归到我家。”
他说得害臊,此时脸都红了。
大街上的众人看着李少清这般,不免多了两分相信。
却听李少清道,“三年前易国公失踪,易姑娘受了伤,我出手相助,帮了一把,我娘的癔症越发严重,在下便请易姑娘假做在下的未婚妻,易姑娘爽快答应下来,这些年因为我娘,易姑娘受了太多苦楚,是在下对不起易姑娘。”
李少清闭了闭眼睛,狠心跪在了易凤栖面前,声音沙哑,“如今为易国公府添上如此大辱,实在是在下之错,在下不能让我娘为易姑娘道歉,只求易姑娘……看在在下救过易姑娘的份上,莫要苛责。”
易凤栖冷冷看着跪伏在自己面前的男子。
李少清。
果然是能屈能伸。
不远处的李赵氏似乎是明白了什么,嚎啕大哭起来。
这母子二人,一个犯癔症,一个为了求别人原谅母亲,生生跪在了一个女子面前,其场面让人为之动容。
“李少清,你这三年来,用的谁的钱买来笔墨纸砚?”
李少清浑身一滞,他贴在地上的面部表情扭曲。
半晌之后,他缓缓开口,“是易姑娘所给。”
“这三年你们李家吃穿用度,用的谁的钱?”易凤栖再次发问。
“易姑娘所给。”
“你上京所用盘缠?”
李少清闭上了眼睛,“易姑娘所给。”
景少光听着外头的对话,不由摸着下巴说道,“这易凤栖,莫不是做了三年的冤大头?”
赵公公:……
知道易凤栖吃过瘪,景少光又高兴了起来。
易凤栖清亮的声音再次从里头响了起来,“你是救过我的命,你能如此顺利上京赶考,从寒门一跃成了翰林院修撰,倘若不是我拿钱来让你安心备考,你的仕途恐怕难以如此轻松吧?”
李少清额头一滴一滴的汗水留下来。
“你我早已恩怨早已相抵,今日你娘来我易国公府大门前喧闹作恶,我若是不将她送到金吾卫,日后更多人效仿你娘来易国公府大闹……”
她的声音透着冷冽肃意,“易国公府尊严何在。”
易凤栖扭头厉声道,“将李赵氏送到金吾卫!该如何处置由金吾卫来!”
周鹤潜怔怔看着那青绿色的身影,鲜活律动的心跳声穿透耳膜,引着他的血液游动,细小微弱的念头不知何时破土而出,参天大树一般生长。
为何让她肆无忌惮的靠近,深深贪恋她身上温度与味道。
这些都在他脑海中清晰明了的出现了答案。
“易凤栖……”周鹤潜浅浅喊着她的名字,三个字在舌尖滚动。
此时此刻,他无比清晰看清了自己内心。
他有了心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