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之后,才去的国公府吧?”
国公夫人听到这话,眼底发暗。
看来是季国公府里有人将易随到府上的事情透露了出去。
“有儿子怎么了?”易凤栖漫不经心的声音响起。
夫人与众多小姐们听到她的话,都愣住了。
有儿子怎么了?
若是嫁了人,头胎生了个儿子,那自然是功臣,但未婚先诞下一子,那还有谁敢要她!
年纪轻轻便与人厮混,不知廉耻,不知羞!
“你说有儿子怎么了?”新月郡主口吻中带了离谱。
易凤栖略显疑惑道,“我生下儿子之后,从未苛待过他,将他好生养大,难不成,郡主的意思是……”
易凤栖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双瞳瞪大,颤着手指她,“郡主的意思是让我不认这儿子,任由他自生自灭?”
新月郡主冷冷道,“你莫要胡说八道。”
“我不过是顺着郡主的话继续说。”易凤栖垂下了头,一副伤心模样,“为人母,哪怕他父亲是那般……”
易凤栖故意不说完,在心里向何潜道了个歉,“我也要保护我儿子。”
一些心软的夫人,听出了她话中的欲言又止。
豆蔻少女,又生在那么个荒野之地,能护住自己已经不错了,更何况是保住名节……
他爷爷还去世了,自己一人将儿子拉扯大,委实……委实太可怜了些!
“易姑娘大不必这般说,我娘不过是认为你未婚先孕,有失体面与易国公府的尊严罢了,易姑娘又何必这般指摘我娘?”宁明珠站出来,眼底带了些嫉妒。
易凤栖淡淡瞥了一眼宁明珠。
暗想没想到她让人去宁家通风报信的成果竟然这么好用,这才过去几天,宁家人便气势汹汹找上来欺负她了。
“宁姑娘说得好没道理。”季轻然哼笑道,“大庭广众的,谁会忽然提及我小侄子与表姐之事?”
“新月郡主无端向我表姐发难,怎的还责怪我表姐反抗了。”
季轻然的那些小姐妹瞧见季轻然帮易凤栖说话,立刻拉了拉自己身边的母亲,也想去。
有些不愿惹怒新月郡主,拉着自家女儿不让她们动,有些则点了头,让她去。
季轻然身边的小姑娘瞬间便多了起来。
“这事儿指不定易姑娘也是受害者呢。”周宝珊眼眸微斜,站在自己娘亲身边,抵着唇说道,“新月郡主这是与易姑娘有仇,不先想想易姑娘是不是被人所害,反倒先发难了?”
易凤栖:“……”
也不知何潜在国都的名望如何,要是知道他的人多了,到时爆出他是她儿子他爹的消息,那他可能完了。
就在不远处撷芳殿看信的周鹤潜忽然打了一个喷嚏。
他将手中的信放下来,抬眼看着外面。
一个小太监跑过来,对周鹤潜说道,“三殿下,六殿下那边吵着要您过去,这会子哄不住了,冉妃娘娘命奴才请您移步。”
“好端端,为何要见我?”周鹤潜把信件收起来,声音淡然。
“是……是六殿下背错了书,冉妃娘娘便说了他两句,六殿下便哭了起来。”
周鹤潜叹了一口气。
从位置上站起来,最后对小太监说道,“走吧。”
……
新月郡主被易凤栖气得浑身发抖。
正常女子在被戳中伤口时,首先是自卑,再努力将自己的丑陋遮掩,欲盖弥彰地在大庭广众之下似猴子一样来回跳脚……
新月郡主本以为易凤栖此人在偏远荒芜之地长大,生的自然自卑怯懦,拿捏起来也不过是像拿捏一只蚂蚁似的……
却不曾想……
这易凤栖倒是有些本事,连春松郡主都能帮她说话!
“易小姐在外吃了这般多的苦,还孤身带着一个孩子,委实难了些。”一道雍容华贵的声音,自凤仪宫的内殿之中传了出来,打断了新月郡主的胡思乱想。
齐齐向来者行礼。
“皇后娘娘——”
“都起来吧。”皇后手中拿着佛珠串,由她身边的大宫女扶着慢慢走出来。
视线在新月郡主身上停留了片刻。
新月郡主显而易见的感到了一股压力。
她额头冒汗。
这次没惩治了易凤栖,后面皇后便不会让她发难了。
一扫而过的目光,又落在易凤栖身上。
她脸上露出些微温柔的笑意,“好孩子,过来。”
易凤栖只好走过去。
“那日在太后殿中匆匆一见,却不知你还有个孩子的事儿。”皇后声音和缓,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口吻,“那孩子的父亲,若是还在湖广那边,本宫便做主请皇上将他召到国都来。”
这几日风吹得愈发凉了起来,凤仪宫外摆着的花种再次变了一些,迎着风被吹得东倒西歪。
易凤栖也算是明白了,这皇后若是不能将此事从她嘴里得出一个结论出来,她怕是不能罢休了。
易凤栖行了一礼,说道,“并非我有意隐瞒,实在是因为我也不知他是谁。”
“不知?”
“这怎么可能?”
人群之中发出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