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是国公爷离开时负责整个国公府的管事。”
易凤栖看着这一地的奴仆,并未着急让他们做事,而是说道,“时候不早了,先带我们去休息。”
“房间已经备好了,姑娘请随奴婢走。”一个婆子走了过来,躬身说道。
易凤栖怀中抱着易随,带着易青云一同去了院子,这单单见人就用了许多时间的一天,终于算是落下了帷幕。
她住的院落无疑是整个国公府除了以前易修住的院落之外最好的,假山溪流,巨大的银杏树散落了一地金黄。
易凤栖看着易随安稳睡觉的面容,目光投向外头。
今日夜色皎洁,连一朵乌云都没有。
她淡淡扫过银杏树的粗壮树干,然后将窗户合上,房间内的油灯,也接着熄灭。
树干后,一个男子在房间内的灯熄灭时,终于走了出来。
夜色之中,他看上去极不起眼,那双古井不波的眼眸之中,透着通透的锐利。
他可以确定,方才自己被发现了。
她的观察能力倒是不错。
男子从易凤栖住的院落离开,到了一间里面都是人的房子里。
“怎么样?悼二?”
“这个易姑娘,可真是我们国公爷的孙女?”
“模样不差,我藏得严实,她都能发现我,可见她的敏锐程度不差。”悼二沉吟片刻,看向方才与易凤栖交谈的那个管事,说道,“易钧,你可看了她带回来的东西?有什么异常?”
易钧看着悼二,目光又落在其他人身上,这才说道,“她携带的有一柄长刀。”
“那长刀,分明就是当初我们国公爷带走的那把以黑陨铁做成的长刀!”易钧本冷静的面容上多了几分激动神采,“她是我们国公爷的亲孙女必定不会错的!”
其他人的表情也各不相同。
“她才回来,还需要再观望。”悼二看向这些人中,生的最是机灵的一人,“易滁,你明日带着姑娘外出转转,瞧她都喜欢什么。”
易滁咧着唇笑出来,拍着胸脯,“悼二,你放心,我保证把姑娘的性子摸得透透的!”
此时,国都一个院子里。
周鹤潜坐在椅子上,纤细素白的手中拿着信件,桌上放置的蜡烛火舌飞舞跳动,映衬着他如玉的面庞,清俊略有些苍白。
“殿下。”素竹从外头回来,看到周鹤潜,当即喊道。
周鹤潜低声咳嗽两声,说道,“起来说话吧。”
素竹站起来,说道,“今日易姑娘抵达国都之后,清阳侯府,首辅,太子……都派了人去看了。”
“易姑娘被太后接了去,听闻在宫里沈婕妤应和说了一句易姑娘随着国公吃苦,被大长公主拿捏试探易姑娘。”
周鹤潜听到这话,抬眼看他,“然后呢?”
素竹听了片刻,这才默默说道,“易姑娘向沈婕妤要了五十两黄金。”
这次轮到周鹤潜沉默了,紧接着,他便忍不住笑了出来。
“意料之中。”他眉眼带了笑意,不疾不徐道,“总之是在太后那边过去了。”
“你让素竹放出消息,最好让御史台那些人听见。”周鹤潜对素竹说道,“把易姑娘说得越惨越好。”
“属下明白。”
素竹继续说道,“今日易姑娘还去了季家,如今已经回了易国公府,那里面的人,没一个吃素的。”
易国公里面都是一些武功高强的易家军出身的护卫,管事,个个都很厉害。
素竹对周鹤潜说这些,也是担心易凤栖会对那些人没有办法。
周鹤潜手指敲了敲,不紧不慢道,“不着急,她再怎么说也是易国公的孙女,那些人效忠易国公,就算再对易凤栖不满,也不会取她的性命。”
明日他也该“回”国都了,得了机会,自然要去和易凤栖见上两面的。
素竹离开之后,周鹤潜垂头看向自己腰间别着的那个香囊,眼底多了几分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温柔表情。
也不知是不是这一路相处的时间太长,今日一日不见她,他竟然觉着有些寂寞。
周鹤潜回到自己寝室,躺在床上时,紧紧握着那香囊,回想起那日在船上抱住易凤栖时,她身上的热度,周鹤潜便难以克制的心思翻涌。
想见她……
……
清晨。
易凤栖神清气爽的醒了过来,逗了会儿易随,母子二人才起来。
外面婆子带着侍女走进来,说道,“姑娘醒啦,先洗漱,厨房那边已经备好了早饭。”
易凤栖看了一眼说道,“我们不用伺候,把东西放在那儿就行。”
那些侍女听了顿时诚惶诚恐的跪了下来。
这些人都是因为听说易凤栖回来,所以临时从牙婆子那里买的,第一次做侍女,就听见这种不需要她们的话,心中自然惶恐。
婆子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不好,笑着说道,“那行,老奴在外面等着姑娘和小少爷。”
易凤栖点了头,给易随穿好了衣服,母子二人洗漱完毕后,这才跟着婆子去用早餐。
易随在周围看着,好奇问易凤栖,“娘亲,这就是我们的新家吗?”
易凤栖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