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凤栖先前只是听周鹤潜说银矿塌了,现在看过去,可不止塌了一点点那么简单。
这明明是整个被开采后变得空旷山体坍塌,压死之人恐怕不止有二十人。
看着那些不断逃窜,却被狠厉杀死的劳工,易凤栖手中紧紧一握,猛然看向周鹤潜。
“我若下去救,你可有办法,保住他们?”
“这么多人,你不是对手。”周鹤潜拧眉,“易姑娘,你犯不着为了救他们而让自己受伤。”
“谁说我不是对手?”易凤栖将长刀拔出来,“我既决定回国都,那就得让国都所有人都记住我。”
她神情透着一股肆意狂傲,“这不就是个扬名立万的机会吗?”
“我爷爷,柳叔之死都与范绽息息相关,而这银矿,就是范绽掌控同德府的证据。”
“若由我亲自将这罪证带到国都,那些维护范绽之人,便会坐不住吧?”
到那时,她就会成眼中钉,肉中刺,对易修动过手的人,便会向她动手。
多么简单地拉仇恨。
易凤栖说完,扭着头冲周鹤潜笑了一下,紧接着,便提刀直冲下去。
周鹤潜原地愣住,脑海中尽是易凤栖那张透着狂傲不羁,犹如艳阳一样带着不可抗拒之势朝他冲来的笑脸。
好似重拳,砸在他紧闭心房壁垒之上,洒下刺眼光芒,势如破竹。
他清清楚楚听到了自己的心跳,每次律动,都清晰带着一个人的名字。
易凤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