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厉曾是铁血军人,身手也很是不错。
大小也能算是个高手。
可是,在这一瞬间他只觉眼前一花,手中的配枪就没了。
他脸色陡然巨变。
丢枪,这可是惊天的大事。
大佬们脸色也变了,下意识的连连后退。
闯大祸了。
王占山和万德发脸色刷的就白了。
“三金,别乱来。”
“梁先生,千万别乱来。”
抢巡监的配枪,是没有缓的死罪。
他们这些大佬风光牛逼吧,可别说夺配枪,搞一把黑枪都不敢。
只要和枪支军火沾边,就必定死的很惨。
“我不喜欢被人用枪顶着脑袋。”
梁鑫见配枪没开保险,就随手扔在桌子上。
而后,他冷眼看着阎厉,“阎队,我说了,我只是收回赌注。”
不等阎厉说话,梁鑫就又说道:“山哥赢了,洪彪净身离开唐州,没错吧?”
“我只是帮洪彪净身而已,他现在可以离开唐州了。”
净身?
卧槽,原来是这么个净身啊。
众人一时之间都无语了。
好阴险。
他们看向梁鑫的目光,再次发生变化。
不可为敌。
不然怎么被阴死的都不知道。
“你……”阎厉被气的脸色更难看了,他也没想到梁鑫如此阴险,这是从一开始就没准备放过洪彪啊,不过随后他就哈哈大笑道:“我没闹清楚怎么回事就拔枪,是我的错,冲动了,真是冲动了。”
一众大佬也急忙跟着笑。
既然阎厉都认可了梁鑫的行为,他们自然不会为洪彪出头。
天已经变了,现在谁为洪彪出头,谁就是傻逼。
“阎队,我也有些冲动了,您大人有大量,改天我在赏月楼摆一桌给你赔不是。”梁鑫一脸歉意的拱手,该给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阎厉笑道:“赔不是就不用了,改天一起喝个酒倒是可以。”
王占山急忙上前说了几句场面话,提醒其他人把该忘记的事情都忘记。
梁鑫转身去穿衣服,抬头往楼梯上看了一眼。
黑风衣中年男人,不知何时消失不见了。
高手。
那一身浓郁的煞气,可不是寻常武者能拥有的。
极有可能是来自……九处。
搞不好就是九处在唐州的负责人。
不然,没有权利替阎厉做主。
“梁先生,您好,您好。”
一个五十多岁的大佬,一脸讨好的笑容,伸着手上前来。
“你好。”梁鑫笑着伸出手。
不认识。
但客气点准没错。
毕竟小鬼难缠。
在场的这些大佬,每一个都是小鬼。
明着不敢拿你怎么样,暗地里下绊子,足够你头疼的。
“鄙人孙泰城。”
大佬见梁鑫伸出手,有些受宠若惊,连忙快走几步,欠着身握向梁鑫的手。
“孙泰城?”梁鑫眉头一皱。
两只手即将握在一起,他却是将手收了回来。
一点面子都没有给。
就因为对方是孙泰城。
在唐州有三个‘不能沾’。
逼死人的驴打滚,孙泰城。
娘们窝里的笑面鬼,唐明哲。
沾上就撕不下来的狗皮膏药,万德发。
排名分先后。
排在第一的孙泰城,是放水钱起的家。
也就是高利贷。
计息方式是能把人逼死的驴打滚。
今天在场的这些大佬,手上沾的血全加起来,可能都没有孙泰城一个人多。
梁鑫瞧不上孙泰城这种人,可还是会逢场作戏。
现在之所以不给面子,是因为孙泰城和赵智勇是亲家。
赵智勇的女儿,已经和孙泰城的儿子孙康领了结婚证。
好像就是这几天办婚礼。
“梁先生,赵智勇做的事情与我无关。”孙泰城一点也不气恼,反倒是脸上讨好的笑容更浓了,“我要是知道赵智勇那晚去窦家,我打断他的腿也不会让他去。”
孙泰城将姿态放得极低,甚至都卑躬屈膝了。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
梁鑫也不好把事情做绝。
况且,孙泰城的确没有招惹窦家。
他迁怒孙泰城多少有些不地道。
神色缓和一些,他淡淡的问道:“找我有什么事?”
“明天是犬子的大婚之日,还请梁先生赏个脸,给老孙我捧个场。”孙泰城拿出一份喜柬,笑容讨好的双手奉上,像极了摇尾乞怜的哈巴狗。
他今晚过来前,是特意带了一张空白喜柬。
是给今晚上擂台的拳师准备的。
谁赢了,就写谁的名字。
他刚才写上梁鑫的名字,就忙不迭的过来巴结。
不巴结不行啊。
西城有一半的宝局,是他的人在放水钱。
他要是不使劲巴结梁鑫,梁鑫把他赶出西城怎么办?
今晚赵智勇是没资格看拳赛,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