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鑫没接白痴铛的话,只是呵呵了一声。
他可没有将赵晨打成瘫痪的想法。
让赵晨下半辈子下不了床,对他来说只是动动银针的小事,而且谁来了也找不出他下手的证据……他要是连这点本事都没有,也就没资格成为玄门天医。
“你说的事情经过,和我了解到的不相同。”
“这事以后再说,现在说我外公的病情。”
铃铛之前也不是要为赵晨出头,她只是看不惯梁鑫仗势欺人。
“我觉得你就是在吓唬人。”
现在知道了事情真相,她就急忙岔开话题。
“我还是那句话,我外公要是病得这么重,沈院长不可能查不出来。”
“不要拿沈致远和我比较。”梁鑫不满的哼了一声,“他医术好坏另当别论,但他做事不够严谨,这一点我很看不上。行医之人诊病不够严谨,等同于草菅人命。”
“说得好。”郑道功忍不住的赞叹一声,随后意识到什么,急忙找补道:“老沈的医术还是很高明的,可能是年龄大了,偶尔会犯点小马虎。”
“可能吧。”
梁鑫淡淡的点头。
郑道功不愿得罪人,他就不多说什么了。
而后,他又拿上公文包。
“郑公,我还有事要办,不打扰您休息了。”
起身,告辞。
“有事要办?”铃铛讥笑一声,“说的天花乱坠,狂的不知道姓什么,还看不上沈院长,真好像有天大的本事,现在见真章了却找借口离开,呵呵,走吧走吧。”
“激将法吗?很好,你成功了。”梁鑫回头看了眼白痴铛,转身就回来坐下,“你外公的病,我能治,不仅能治,还能不用药就让他立刻排便,你信不信?”
不用药?
郑道功不由得看了眼梁鑫。
刚才因为梁鑫说的话,他的确对梁鑫有了几分欣赏。
现在,他发现年轻人终究还是年轻。
嘴上没毛,办事不牢啊。
陈冲很清楚梁鑫说的不用药,指的是按摩或针灸,立刻意识到梁鑫是在给铃铛挖坑,他稍微一犹豫就要提醒一下铃铛,可铃铛已经摇头道:“我不信。”
见猎物上钩,梁鑫冷笑道:“敢不敢赌点什么?”
“敢。”白痴铛哼道:“无论赌什么,我都奉陪。”
“在不用药的前提下,你外公一个小时内不能排便,我公开承认自己是庸医,从此不再治病救人。”梁鑫赌上了自己的职业生涯,“你外公一个小时内排便,我也不需要你为我做什么,支付诊金,额外替我做一件事。”
白痴铛皱眉问道:“什么事?”
“暂时没想好。”梁鑫道:“你大可放心,绝对是你能力范围以内的事情。”
白痴铛并非是真的白痴,闻言就彻底的反应过来了。
刚才梁鑫要走,她嘲讽,的确是激将法。
这么狂妄的一个人,不可能受得了激将。
果然,梁鑫回来坐下了。
她心中有些得意。
可她现在才意识到,自己被梁鑫给套路了。
果然高端的猎手,往往都是以猎物的身份出现。
这个狡猾的猎手说是要她做一件事,可她能做什么?还不就是在要她外公给一个承诺,以后遇到事情了要她外公出手相助。
智商被碾压。
她很气恼。
不过想到对赌的条件,她就毫不犹豫的点头。
“好,赌了。”
要知道沈致远又是针灸又是开药,两天过去了,她外公还是没有排便,梁鑫却和她赌一个小时的时间,而且还不用药,在她看来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我要是赢了,不砸你的饭碗,你给我三鞠躬道歉就行。”
她像是骄傲的孔雀一般昂头挺胸。
三鞠躬道歉?
梁鑫神色怪异的看了眼白痴铛,“用不用我吹段唢呐,把你送走?”
郑道功对着手把壶的壶嘴吸溜茶水,神色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嘴角抽搐几下。
陈冲没有老头子这么好的定力,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
白痴铛恼怒至极,狠狠的瞪了眼陈冲。
“虽说你没有赢的可能,可你不砸我饭碗这一点,倒是让我有些意外。”梁鑫看了看白痴铛,心地还算是不坏,“谈钱伤感情,用器物抵诊金吧。”
白痴铛回头看了眼博古架上的各种古玩。
这些都是郑道功的藏品。
真真假假,并不是很值钱。
可她知道这些东西都是外公的宝贝,她可不敢随意的答应。
郑道功也扫了眼博古架,而后笑着问道:“梁先生想用哪件物品抵诊金?”
“被摆起来的应该都是宝贝,我不能夺人所爱啊。”梁鑫看都不看博古架,而是盯着郑道功手里的紫砂手把壶,“就用您这个手把壶抵诊金吧,我不嫌弃您用过。”
郑道功神色顿时一僵,也有种被套路的感觉。
铃铛冷笑道:“你知道我外公的这把壶,值多少钱吗?”
“我要是不知道,就不会选择这把壶抵诊金。”
梁鑫讥讽的看了眼铃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