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果然是来者不善!
甫一降落,连站都还没站稳,便直接对陆羽发起了严厉的质问。
光晕逐渐褪去,陆羽这才看清楚了对面的来人,原来也是都是老熟人了,为首一人,正是执掌戒律堂的长老韦应承。
当年在元江圩市与楚云河大战之时,便是他来劝说制止,可惜陆羽根本没有听从,还极不给面子地当着三位阁老的面,一剑割下了楚云河的脑袋。
最终,他只好将陆羽抓走了,关进了雷池炼狱之中。
当时前来制止的还有另外两位阁老,一个正是叶元康,此时已经成为了这座镇南大营的统帅,另一个则是被赤月魔教收买的祁同山,此时早已落网,并且死在了幽深的牢狱之中。
可以说,从一开始韦应承对陆羽就有着极其不佳的印象。
后来,他还跟黄真麟一起想要算计陆羽,让陆羽吃哑巴亏,可惜并没有成功,反而还被陆羽犀利的言辞挤兑得下不来台,这更加对陆羽的印象恶劣。
因此,尽管陆羽屡建奇功,在大离剑宗的声威变得如日中天,但他却始终对陆羽心怀芥蒂,觉得此子心术不正、居心不良,名声越是显赫反而越是大离剑宗的隐患,只不过在之前那样的舆论环境之下,他根本没有发挥的空间,于是只好暂时隐忍了下来。
如今随着形势急转直下,情况已经大为不同,尤其是弘毅老祖回归降临之后,不止一次地对这一切麻烦的始作俑者——陆羽提出了公然批评,使得舆论已经完全扭转了过来,对陆羽的批评与埋怨成为了主流,韦应承便也有了更大的发挥空间。
此时的整个大离剑宗之中,若说有谁对陆羽的意见最大,韦应承便是当之无愧的急先锋。
“韦阁老,不知弟子有何罪行?”
面对来势汹汹的韦应承等人,陆羽四平八稳地站在原地,淡淡说道。
“你还要装疯卖傻不成!”
韦应承重重地哼了一声:“你向来狂妄自大,目无法纪!若非你的一番不顾后果的所作所为,我们大离剑宗岂会面临眼下这般的困境?”
“当日你离开大离剑宗之时,泰陵老祖曾经百般劝阻,可你偏偏就是要一意孤行,不仅强行闯关冲卡,竟然还敢阴谋算计泰陵老祖……这简直是大逆不道!最终的结果又是如何?结果便是你惹出了这天大的祸事来!”
“这一切明明就是你惹出来的祸端,否则我大离剑宗何须浪费财力物力在各地建造堡垒据点?我大离剑宗弟子何须远离家园,到这边陲之地来夙夜守望、舍命相拼?枉费你还好意思安慰自己的同门,让他们不要担心,这简直是无耻之尤!”
韦应承大声地数落着陆羽的罪状,表情激愤,怒不可遏。
陆羽却是一脸平静,从容回道:“敢问韦阁老,你口中所谓的天大祸事,指的可是我在涡云古城之中斩杀了明王法尊一事么?”
“你自己清楚那便再好不过!”
韦应承冷冷说道:“事到如今,我们也不为难你,你自己跟我们回去见弘毅老祖,此事现在沸沸扬扬,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到底该如何处置,全凭弘毅老祖做主……”
言外之意,这次肯定是要拿陆羽来平息各大宗派的怒火,至少也要改变如今大离剑宗被各大宗派围攻的这种局面……但具体该如何操作,采取什么样的手段,则全交给弘毅老祖来定夺。
然而,陆羽却摇了摇头,说道:“我不会跟你走的。”
“你说什么?”
韦应承难以置信地瞪眼看着陆羽:“难道我刚才说的这些还不够明白吗?”
陆羽缓缓说道:“韦阁老说得十分清楚明白,但你所提及的这些指控,我却不敢苟同……当日我离开大离剑宗,去往涡云古城,这其中的原因其他人不清楚,你身为堂堂入阁长老难道也不清楚吗?”
“玉蝶真人身陷敌手,被无涯七祖伙同明王法尊囚禁数十年,此事乃是由叛徒魏芝寒亲口供述,明知首座真人身陷险境、性命危在旦夕,我身为玉蝶峰弟子,在这样的情况下离开大离剑宗,奔赴涡云古城前往救援有何不妥?更何况我还成功地救回了玉蝶真人……”
“至于斩杀明王法尊,此事虽是另有隐情,但那我们姑且不提这其中的隐情,便权当此事是我一人所为,那又何如?”
“明王法尊虽然大有背景,但他指使无涯七祖擒下玉蝶真人,利用玉蝶真人来研究专门针对云霄老祖的克制之法,意图算计云霄老祖,此外前不久叛离宗派的鲲鹏真人,也是他指派到我们大离剑宗来潜伏的……甚至就连回月湾一战,我派众多真人身负重伤,金丹行就崩溃,此人也是幕后的真凶!”
“对于这样的一个人,我杀了他又何错之有?难道要坐视他继续对我们大离剑宗图谋不轨,对云霄老祖谋害不成?若真是这样,我觉得那才是天大的罪行与祸端!”
“我杀了他,非凡没有任何错处,反而还是大功一件!至于其他各派趁此借机构陷于我,我只能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我们大离剑宗传承十余万年,无论经历何等重大浩劫、生死磨难,前辈先人都始终刚直不阿、百折不挠!难道如今我们在外力的强压之下,为了委曲求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