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镇在祖先祠堂中,是这么个意思。看来赵村过往应该也遇到过邪性灵异之事,都会把一些东西镇在祖宗牌位下。
自古以来,我们的传统讲究敬天法祖,玄门称祖师,也有其意。表的就是个祖德传续,脉络分明。如果子孙繁荣昌盛,香火隆昌。恰好又是先祖有名,德高望重,葬地风水上佳这样的祖先虽说还不及神明的威力,但也有非同于凡鬼,庇佑子孙的威神力。
以赵家的能力,基本上满足上述条件。所以赵氏宗祠的祖先,实际上是非常灵验,一般的鬼神确实不敢冒犯。
只不过妖童子他们还是没什么办法,最终只能报梦给我,还得是借有血缘关系的赵良梦境才得以传达。
现在的僵尸,怕是更没有什么办法。至于我和师父的法器,无论是将邪剑还是我手中的杀生剑,怕是他们也镇不住。
拿完法器,我正待要走。赶回去找师父,也不知道连天铁障能困住飞僵多久。那确实是非同寻常的妖物。
身子到门口,我想一件事来,转头回望。难得所有人都走光,再没有比现在更好的机会。我只需要稍微再耽搁一会,可能连半盏茶的时间都不需要,我就可以进入内里,找到赵良父亲遗留的铁盒子。
困扰我们一直以来的最大问题,妖童子是谁这个问题近在眼前。如果我现在转身离去,怕是不知道还得费多少周折才能搞清楚妖童子的真实身份。
事实上,在排除赵良、赵延、赵七三人后。已经让我连怀疑对象都无从下手,难不成我要在这个村子里随便找一个不认识的人,然后猜他是不是妖童子?范围太大了,如今我和师父被村子排斥,也不太可能有这种机会。
换句话说,眼前的机会即是最好的机会,也极有可能是最后的机会。
这等诱惑,太过巨大,大到我着实没什么办法拒绝。我想了想,没有急着出去,相信师父能再抵挡一阵,不会差这么几分钟的。
然后我飞快的绕过赵氏祖先的神龛,口里不忘祝祷:“赵氏祖先,你们在天有灵的话,就保佑一下我师父,让他能压制住千年飞僵。我去找找你们让我找的东西。”
“不对,不是保佑我师父。归根结底是保佑你们赵氏的子孙后裔,让他们不遭毒难。我现在去寻妖童子的证据,也是为了保护你们赵氏子孙,你们可一定要出点力。”
故意不将丝帘拉下来,我就要让赵氏先祖看一看现在如火宅般的赵村。也让他们真正的出点力,别作壁上观。走到供桌侧面时,还是想着得找个亮,便又跟赵氏先祖们“借”了一盏长明灯。
祠堂背面,确实有所修缮,原本的两扇门,如今只能看见一扇木门。赵七应该就住在里面。现在门是大开着,赵七早已不知去向。而另一边,我在梦境中看见通往下面的隧道,现在已了无痕迹,一如赵两石所说,似乎已经被填埋掉。
靠近以后,我仔细分辨着墙壁,终于还是看到细小的缝隙。可见入口其实并未被填掉,而是以十分高明的手艺糊上了这堵墙。
虽然隐蔽,但始终留下破绽。而且这般高明的糊墙手段,至少也不会是最近才完成的。得有年头。换句话说,即使昨夜闹腾的那么大,可能被妖童子知晓下面埋有自己身份信息这件事,也还没来得及处理此处。
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也还好师父坚持留在赵村。否则不仅今晚赵村就得遭遇灭顶之灾,也给了妖童子机会。唯一的不好,便是委屈了我们师徒。
既然是糊上的墙,我也不客气了。伸出手摁在墙面上,努力向下推。
墙非常结实,我用力以后,也还不能很好的把墙推倒。
干脆我也不推了,往后走了两步,向前冲起,腿一蹬,用肘向下狠命的撞。果然结实,被我浑身重量撞上去,也只是露出些许裂纹,还没完全倒下去。不过裂缝已十分明显,能看出背后的形变。
“轰隆隆……”
门外,天空中响雷炸开,电光明晃晃的,照的天地间瞬如白昼,又刹那恢复原状。
我担忧的看门外,如果不出意外,如此巨大的雷声,应该伴着一场大雨。如果雨落,师父的墨斗线或许会被洗掉墨迹,可能就真的困不住飞僵了。我的动作必须更快些,一定要赶在大雨落下之前回去。
不敢再有耽搁,对着眼前墙壁又来了两下。终于将这扇墙彻底撞开,一股子灰尘与霉味,充斥在空间中。被我撞开的地方,全都是以砖头砌出,难怪如此结实,我的手肘部位撞的生疼不算,还擦破了皮。
顾不上疼痛,也管不得呛得直咳嗽,我钻进隧道中,时间可不等人。
洞中光景,与梦里所见大致无二。不同之处,就在洞中上下四方一片焦黑,明显是被大火撩过,烧成这样。
从隧道走入内里,许是久不通气。如今里面与外界虽是乍一相通,可我还是觉得十分憋闷,手中长明灯的火光也是跳跃变化,仿佛随时要熄灭。
洞穴中哪里还有当日藏书阁的景象?面前所见一切不过焦土,都已是不成器型。原来赵良父亲被烧死后,此间洞穴,根本不曾有过任何清理?
岂不是说赵良父亲的尸骨,也就被烧在这下面?连我想到这点时,也是下意识往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