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器,若是也对他毫无作用,那就真是麻烦了。虽然现在似乎也没好到哪里去。
被我逼退飞僵,师父趁机站立起身,对我喊道:“守一,把墨斗线给我。”
晃了下手里我做的奇怪武器,师父猛地摇头,目光往我腰间看去。我一下领会,师父是要我的墨斗线。不敢怠慢,右手拿着墨斗往师父丢去。
师父右手依旧是剑指不变,气剑也没消散,左手则抓住墨斗。
接着,师父左脚在地上画了个太极圆圈,对着阴阳鱼眼一踩。也不诵咒,可阴阳鱼的边缘微微亮起。师父以此为圆心,向前踏罡步斗而行,加上御气术的加持,不一会便绕着飞僵转了一圈,将周围的星位踏出光来。
手中墨斗一甩,落在其中星位上。
飞僵比我还先察觉出师父要做什么,毕竟看到现在我还没懂师父要用什么法术。可飞僵已经朝师父攻过去,态势凶猛无比。
师父没有与飞僵硬碰,总是巧妙躲过飞僵。实在躲不过便以手中剑指与之相撞。
随着时间推移,师父逐渐在星位间,甩出无数墨斗线。以墨斗线和地上踏罡而出的星位相连,逐渐成型。
终于理解了师父的意思,他这是要借罡斗与墨线布置出一个临时的连天铁障,扣住飞僵,使之无法随意逃走。
而飞僵攻了师父几次以后,发觉似乎短时间拿不下师父,居然有意想逃。他撞到几次星位和墨斗线,均是吃痛,遂不愿相碰,而是意图腾空飞起。
不愧是飞僵,从地至天,向上而飞。似乎完全无视天地规则,也不似御风,是怎样飞起来的呢?我也是不解。
但师父也丝毫不惧,本就有御气术之力。同样腾空跃起,以墨斗线从上罩下。更以剑指直指飞僵头顶上,诵咒道:“素车白马大将军到此镇!”
说完,只见天上落下的墨斗中,也同样亮起一点星光,向下罩来,便是飞僵也被这股力量笼了下来,再腾飞不起。
虽然已经知道师父要做什么,可我不理解师父为何如此。这以墨斗线和师父自身修为所变化之阵,虽可临时困住飞僵,很难说困住他多久,这又是为何?
眼下我们没有法器,与飞僵打得越久便越吃亏,最好的法子其实是赶跑飞僵。至少等我们寻来法器,后面再从长计议对付飞僵。
心下虽有疑惑,可我也不敢喊出来。飞僵是有灵智能懂人话,如果我随便开口,飞僵岂不是就知道师父的意图?到时岂不更危险?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我已是心急如焚,也不知该如何帮到师父,纯粹在一旁干瞪眼。世间哪里有我这样无用的徒弟?
“守一,速去祠堂寻法器来。记得,先找法器过来!”
师父阵法逐渐成型,并未出阵。而是在阵中凭借剑指所化气剑与飞僵再次纠缠起来。比起刚刚,因为有阵法做阻挡,飞僵每每撞在星位与墨斗线上之时,也都会吃痛而退。所以比起刚刚险象环生反倒好些。
可我看飞僵的动作大了许多,甚至不再故意避让师父的气剑,以自己强横的肉身硬撞。我是吃到过这种威力的,也不觉给师父捏了把汗。难道他要硬撑着吃痛也要先杀了师父?
在听见师父喊我去寻法器以后,飞僵似乎若有所思,开始朝四周的墨斗线硬撞。居然听懂了师父的话以后,想强行破阵而出?这还是僵尸吗?我也不知该吐槽他怕死还是吐槽他居然如此像人。
但也暗自庆幸,若非他有此似人的性格。硬是以自己强横之身与霸道的尸气要与师父硬碰硬。我看现在即使能伤损他几下,可我和师父也已经跟刚才被扯断手脚的人一般,被他弄死了。
人之畏死,即是人之福,也是人弱小的根源。
“守一,还在想什么?还不快去?”见我还没动,师父怒道。
不敢再有怠慢,我连忙转身朝祠堂赶去。这时师父又在身后道:“莫忘了通知村民远远避开,如果遇到有被杀是尸身,都让人以火烧了,免得留下祸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