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事俱备,地方有了,物件也有了。唯独阵法之事,还是水中泡影,一想起这个,我也是压力甚大,就怕最后啥也搞不出来,到时候丢了面子事小,漏放了妖童子才是大事。
现在想来,我刚刚说阵法时,更多的心思是想诈一下赵延。不过一番问答下来,他也很是得体,神情形态,我都找不到什么明显的问题。所以我心里更加肯定他应该不是妖童子。
可阵法之事需要他去实施,他总不会告诉赵七:“嗨,你是不是天煞孤星?我要用阵法试探你了,若要是,你趁早交待啊?”
那怕真是个傻子,我也不敢想这等事。所以非得真的弄一个阵法出来,要能鉴别出真正妖童子的才行。
法旗一展,云舟君已现身在屋子中。我满脸堆笑的道:“嘿嘿,云舟君道友,您近来休息的可好?最近不敢打扰您,怕您平日里一人太孤单寂寞,小的特来问候一下。”
云舟君轻蔑的瞟我一眼,讥笑着说:“近日来倒还不算孤单,前日看着某个毛头小道士,去个义庄,不仅吓破了胆,还差点被一个刚尸变的僵尸要了命,倒是颇为有趣。”
他说的我面色通红,顿时不知怎么接话下去。他也不依不饶的补充道:“若是日后常有这等大戏,多让我看看,日子可就真有盼头。”
“嘿嘿,原来您当时知道啊。”还以为云舟君进了法旗便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管修行。除非我叫他,否则他是不会出来的,原来他还留心着外面的事。就是不知道是不是我特别危险时他才会关注。
义庄那一次,我现在想来还是后脊梁骨都发寒。总是想着如果李鸿兴来的不及时,我的小命怕是就交待了。不仅如此,还变做个僵尸,那时哪有脸去见列位宗师祖师?
现在才知道,原来还有云舟君一直关注。如果李鸿兴没有出手,云舟君应该也不会袖手旁观。
“哼,以后长点心,多磨练下本领。免得丢了性命,我的愿怎么完成?也怪我嘴快,当时怎么就发了这么个誓愿?跟着你个半吊子的毛头小子,岂不是给我自己找事?”云舟君骂骂咧咧的发泄着怨气。
我也不敢抬头,任他发泄。一路以来,确实我都在麻烦他,而事到如今我也没帮过他什么,可能唯一能帮他,也就是将来让他看看天书,助他成仙了道。唉,哪里是我助他?是他助自己才是,他帮我的远比我能帮他的多太多了。
“又有什么事来找我啊?别说什么问候,知道你这小家伙没那么好心,还问候?你没事从来不会搭理我,有事才想到我。”云舟君发泄半天,怨气差不多也消了,开始转入正题。
虽然知道他说的是真的,可我也有点委屈:“您说的哪里话,我不是想着您日夜修行,没有大事,不敢打搅您吗?而且这不是您要求的?没事别打扰您修行。”
“哼,口是心非!快说你有什么事?不说我回去了。”
知道云舟君纯粹是刀子嘴豆腐心,但我也留了个心,看来他也不是整天修行。有时大概也会发闷。看来以后闲暇时,也得找他出来说说话,拉扯拉扯关系才是。
但那是后话,眼下的要紧事我还是得先做了才是。不敢耽搁,我将妖童子的事跟云舟君进一步的讲了,然后把我们眼下遇到的情况也都说了,最后道:“大致就是这么个事,知道您老见识广博,就想问问您有没有什么鉴别妖童子的阵法?我想学一学。”
云舟君堪称千年老怪,许多世上已经失传的法他都知晓。何况我听师父说过,天师道六十几代天师,除祖天师之外,其中最以神通道法闻名于世的,便是北宋时的虚靖先生,雷法造诣出神入化,举世闻名,更是被载入史册,为后世传颂供奉。
而云舟君虽然不曾提到过,可师父曾提过,他看云舟君的雷法,或许和虚靖先生有那么千丝万缕的关系,就是不知关系具体是什么。
然而在听完我的问题后,云舟君竟也皱皱眉,道:“要说对付妖童子,布置个阵法诛伐了他我倒是会。这等逆天而行,夺舍他人的邪物,自当请天雷诛灭其身,让其形神俱灭……”
话未说完,我急忙打断道:“云舟君前辈,您说的太夸张,师父在这还好,我哪里有这等本事?维持不了阵法的。何况真要说妖童子,我也不是对付不了,现在主要是他的阴谋诡计,搞得我们被村子里人人喊打。所以我们需要搞清楚他的身份,让他曝露在村民眼前才是。否则他藏的那么深,还会利用这里的普通村民,还真不是灭了就解决的。”
为了证明我没有说大话,我还特意晃了一下我的拷鬼棒。在阴阳渡口时我是见过此物威力的,如果妖童子敢魂神出鞘,即使师父不在,我也有把握对付他。现在最难的反倒是他藏在普通村民之中,难以分辨。
打坏人重要,别伤害到好人同样重要。勿枉勿纵才是天道正理。
“那我没办法,我不知道有什么阵法可以分辨妖童子!”云舟君两手一摊,表示自己没法子。进一步道:“我所在的时代,雷法兴盛,最擅诛伐这类无道邪师。真要遇见了,统统都让其灭形灭身。要不就是酆都法的法官,直接驱兵将,拷了这些邪师阴魂而去,哪里容他们作祟?”
谈及过往,云舟君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