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赵叔叔这么有先见之明,以前见他就知道他很厉害。”赵延赞叹的说道。
我看他只是感慨赵良父亲很厉害,好像并不是很上心,完全不像赵两石听说以后便愁眉不展的模样。我再次试探性的问道:“是不是进去找铁盒子很难?昨天听赵两石兄弟说,赵氏先祖的藏书室,已经被掩埋了,不可能进去再挖出来。”
“啊?没有的事,那是对外这么说。我父亲跟我说,祠堂是重地。当年的火烧的不明不白,村子里也算流言四起。为了安村里人的心,干脆说哪里填了,其实只是弄了个帘子遮住。下面基本没动过。进去并不难。”赵延不愧是村长亲儿子,知道的事就是比赵两石多。
但他很快也担忧的道:“祠堂现在都交给赵七哥看守,他就住祠堂后面,我们进去不可能不经过他的。他又只听我父亲的。”
“要不,还是让我说服我父亲?只要我跟父亲讲明厉害。他老人家一向通情达理,只要他同意,这两件事应该都不难才对。”赵延出主意道。
主意倒也不是什么坏主意,可赵延要是真跟他父亲说了这事。怕是还没说服他,先把他父亲惹来把我们连锅端了。我和冒牌掌教还好,最多被再次赶出去,连累赵两石,怕是连家也没了。
果然话一出口,赵两石和冒牌掌教连忙拒绝,尤其赵两石脸都堆成苦瓜模样说道:“我的小祖宗啊,您可千万别跟村长他老人家说,您这一说,是让我们一家老小都没活路啊。村长他老人家到时候一怒之下把我们全家都赶出去可怎么办?我是偷偷赶来找您的,就是不想村长知道。”
冒牌掌教也同样劝道:“是啊,村长态度坚决,你可千万别劝他了。到时候他察觉到我们又回村子,一准不会放过我们。”
赵延听得也是为难,无奈的说道:“不告诉爹倒是可以,但要瞒着爹帮老师和师叔做事,就有许多困难了,不论是布置阵法,还是偷铁盒子,都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说完,他又暗自思考了一番,继续提议道:“要不,我把赵七哥叫来?看看能不能说服他?如果有他帮忙,或许我们就容易了。”
一想到之前的猜测,这回换我急忙阻止道:“不可,你们忘了吗?赵七也是父母都不在了。如果说赵良不是天煞孤星,事实上我最怀疑的恰恰是赵七。这件事要是让他知道了,岂不是先毁了铁盒?”
“除非经过第一个方法试探,否则这件事不能告诉更多的人。”我再次强调道。
不过我心里还有半句话没说出口,现在知晓这件事的就我们几个人。如果当我们真的进入祠堂藏书室,挖不出来铁盒子,或者挖出来的时候,铁盒子已经受了伤损。就说明妖童子其实也就在我们几人之中。
冒牌掌教最近才来赵村,我更不可能是。如果消息走漏,那妖童子的范围就可以锁定在“赵两石、他妻子和赵延三人之间。”
某种意义上来说,我讲信任他们两个,也是缩小了妖童子的范围。
昨晚上见了师父以后,我倒是又领会到另一件事。虽然昨日的梦境十分重要,可我也不该把一切都寄托在赵良父亲留下的铁盒子上,还是得全方位考虑,主要还是在找出妖童子这件事之上,方法要灵活。
被我否认之后,赵延倒是也不气馁,反倒主动总结道:“我清楚了,要点其实就几条,事情隐秘,分不清敌我之时,得保密。尤其要对我父亲和赵七哥保密。可没有他们帮助,我们要进祠堂又确实不容易。”
“我看,要不师叔您把第一个方法说的阵法先传给我?到时候我去试探赵七哥。确认他不是天煞孤星以后,我们再试图说服他,请他帮忙,你们看如何?”
听这小孩说完,连我都要相信他是吉星了。比之赵良的纯粹,赵延的心思缜密太多。事实上连我之前都没有想到什么好办法。可谓是一头杂乱。他总结的前两点恰恰是我们做此事异常为难的地方,倒是被他想出解决办法了。
唯一的问题反倒是我自己了,因为刚刚说的第一件事,纯粹是我心血来潮编的,也是为了试探在场之人。可要是他真的拿去试探赵七,并不能确认赵七就不是妖童子。
就是说,我得真的搞个法术阵法出来,要真的能判定出妖童子是谁的那种。
挖个坑,没想到把我自己陷进去了。我还没想好之前,先问赵延道:“益田,如果让你用阵法试探赵七,你自己也会暴露在阵法之中。你不怕危险吗?”
赵延还算镇定,冒牌掌教却是脸色一变,因为我这句话像极了一种不信任的问话。这个时候得罪赵延可没有好处。
“师叔,您这是不信任我吗?怕我受不住阵法,显出我才是天煞孤星的原型来?”赵延问我道,态度可谓是不卑不亢,一身正气,半点犹豫也没有。
我就想,看来对赵延的试探也差不多了。如果他是妖童子,这时候难免慌乱,现在看,一点问题也没有。
“并非不信任你。”我解释道:“不是怕你受不住阵法,前面我说了,我是信你的。是你没理解我的意思,我是怕赵七如果是天煞孤星,在阵法作用下暴露自己后,你岂不是很危险?我是问你怕不怕这个危险。”
刚刚讲话的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