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问得我一愣,片刻犹豫,摇头说:“师父,我不知道,一直没见到她。刚刚他们说要把她送走……”
“两位,老夫还在这,就想离开?也太不给我面子了吧?”土部圣首出声,打断我的话,很明显,他是要掩护闾丘鸣她们离开。
师父明显不想理他,直接对我道:“他们去了哪里,带我去!”示意我带路。
圣人会首祭不惜让两派开战,也因此摧毁了一个村子。做了这么多事,都是为了一个王冬梅。这个王冬梅有多重要,可想而知,怕是闾丘鸣所知道的,也未必是真相。
我已经犯下大错,师父没有怪罪我。我就该把现在的事做好,不要让事情越发不可收拾。
“好,师父,我带你去!”拿起古剑杀生与紫虚伏魔鉴,向师父走去。
“不准走!”
土部圣首连寒暄都不再寒暄,露出了尖牙利齿。
下一秒,土部圣首就出现在我的身边,动作极快。出手就是杀招一掌朝我劈来。
看似轻飘飘的一掌,实则威力巨大,还未真的拍在我身上,我已经感受到上面有一股邪气萦绕,真的拍在我身上,就算不会要我的命,也会让我无法承受。
不敢怠慢,我举起古剑杀生,想迎他的这一剑。危急之下,剑向他的肉掌迎了上去。
古剑杀生本就有破邪之力,他又只是肉掌,按理来说真要被古剑杀生砍上去,他又不是什么僵尸,妖魔之类,如何承受的住?
但我的脑海里就是有一种错觉,好像我的一剑绝砍不中他。而他的一掌又绝对可以拍在我的身上,避无可避。
果然,不知为何,我的古剑杀生距离他的手臂还有几尺距离,就快砍上
师父没动,鹄鸣山老方丈动了,也是我第一次见鹄鸣山老方丈出手。
只见同样是刹那,鹄鸣山老方丈足尖轻点,大袖飘飘宛若神仙中人,眨眼功夫同样到了我的身边。
没有用其他的法术,也没用什么法器,右手捏成剑指,直朝土部圣首的一掌刺去。
我距离他们两人都很近,尤其是鹄鸣山老方丈。以前师父说,全真修习丹道为主,强调内练,虽也做科,习学符箓,但却不是主流。
丹道讲究的是内练自身,以人身之炉鼎练就金丹,所谓金丹非实非虚,乃是与大道相契合之意。所带来的好处便是精神极为凝练,体魄也极强壮。有此两者,便能使其大多长寿。
鹄鸣山老方丈,年过百岁,鹤发童颜。虽须发皆白,但脸上、手上皮肤柔嫩顺滑犹如孩童,丹道修为极高,身体状态也是极好,莫说是老人。就是和青壮年比也强的多。
我刚刚以古剑杀生全力一下,甚至砍不透土部圣首手边的保护。老方丈这一下,却轻易刺进土部圣首的身边。
土部圣首见此,掌风一变,化拍掌为斜砍,犹如一柄大刀向下而去。
老方丈倒是不变,与其掌相交,两人乍一交手,各自都退开。尤其土部圣首,连退几步,退回到中间,老方丈则护在了我的身前。
说时迟,实则只是转瞬的功夫,就已经发生了一切。老方丈头也不回的对我道:“守一道友,你与掌教去寻那名女子,此处留给我就好。”
老方丈显然对土部圣首很有把握,让我和师父先去追王冬梅他们。
“唉,这里始终是我的地盘,你们这样,实在是太不把我放在眼里!我这个主人家还没开口,你们就要走?”土部圣首摇了摇头,对老方丈当着他的面说让我走很不满。
“哈哈,小韩,不,我该叫你韩老才是了!这许多年不见,你觉得你就有办法能留住我了吗?”老方丈笑道。
“自从首祭大人离开,我深知鹄鸣山上有你与复海在。便没有一日心安,便花了近十年时间准备,就为了有朝一日,今天这般景象。唉,本是我的噩梦,奈何最终还是逃不过。”
土部圣首一边哀叹,一边从手里掏出一串极为奇怪的绳串!
若说念珠,我也见过不少。之前的水月寺里,几乎人手一串。听师父讲过,道门也有流珠的说法,诵念天尊圣号时可以用作计数,除此以外,流珠多是按星宿之数所成,可结成密讳,自是道门的法器。
但不论佛门道门,都是一串珠子串起。哪里像土部圣首手中的东西?根本就是一根粗黑的绳子,里面搓了五色线做点缀,然后打了很多个绳结,每个绳结就犹如珠子一般。
他将绳串拿在手中,拇指捻过,口里念诵起一段极古怪的咒文,每念一遍,手里就捻过一下。
看见他的怪异举动,就连鹄鸣山老方丈也有些不解。直至他捻了大概七次,老方丈骤然变色,对我催促道:“守一,走!”
“已是晚咯!多陪陪老夫罢!”
土部圣首笑着,把绳结猛地交织,飞快的打成一个大的绳结。
“隆隆……”
他刚一打完,周边石壁响起震耳的声音。除了圣人眼部的石窗,原本的开口处,从石壁中有石头落下,正好如墙一样把路都给堵死,这些石头上都有一种极古怪的符号刻写,犹如符文一样。
师父本就在门口,距离一面石墙也最近。虽是突发之事,但师父面色沉着,依旧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