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出现在这的?”闾丘鸣闻言,停了手,但脸色并不好看,直接质疑复海道长。
复海道人没有直接回她这个问题,而是道:“你们圣人会晚上送来的那个弟子,他身上的咒令,我可以帮他破去。”
闻言,闾丘鸣神色一喜,但还是按捺住喜悦,哼道:“这本就是你们道家该做的事,别人不说,今天晚上受伤那位弟子我是认识的。他帮人做了很多好事,绝对算不上恶人,难道你们道家都是这般对人不对事吗?”
“哈哈,小女娃,你还埋怨起我来了。是我弄伤他的吗?就因为我也是道门弟子,所以就要替其他道门弟子所做的事承担责任吗?若是我的弟子做了错事,我做长辈的理当如此,可是伤及你们圣人会弟子的那人与我并无关系,何来该做的事?”复海道长笑道。
话说的在理,把闾丘鸣怼的不知道说什么,最后只得点头道:“确实是我思虑不周,前辈能来此想必也是玄门高人。感谢您援手,如果您帮忙救了我的那位同修,我也可以有理由劝韩爷爷放了张守一,这样大家都好。”
“不,我可以救他是出于我的真心。并不是要和你谈什么条件,我需要你和张守一一起去做一件事。”复海道长打断闾丘鸣的话,直言说道。
刚刚复海道长只说让我去办事,可没说要喊上闾丘鸣一起。怎么突然有这么一说,我刚想开口询问,突然发现,我竟然张不开口,嘴巴被闭住了,根本发不出声。
一定是复海道长施为,为什么不让我开口?我努力挣扎了几下,发现实在摆脱不了复海道长的法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复海道长对闾丘鸣说话。
闾丘鸣同样很疑惑,复海道长把刚刚对我说的话,抽了部分内容给闾丘鸣解释。其中即提到了道门与圣人会的恩怨。也讲到了圣人会的过往,包括首祭就是圣人的事也说了。同时也表明了自己还算中立的态度,然后提出了跟告诉我一样的要求,让闾丘鸣和我一起去水月寺,寻法明禅师。
听到这样的一番话,闾丘鸣比我还要惊愕,对她来说更是一种颠覆信仰。她沉思良久,最后道:“我凭什么相信你?或者说你万一是来挑拨我的呢?道门的一种阴谋”
复海道长轻笑道:“姑娘,我已是不在尘世之人。今夜之后,我便会去往我该去的地方,这个人间我不会再来。道门也好,圣人会也罢,其实都与我没有什么意义,但是我也想试着,阻止这场本不该发生的战争,这是我八十载修行唯一不舍的执念。”
“前辈,你要去哪里?”惊讶之下,我喊出声来,才发现不知何时,我已经可以继续说话了。
复海道长看着我,眼神中流露出慈和,微笑道:“我已是鬼仙之身,不能久留阳世,万千渡口中,自有一处是我道场。我在这世间稽留许久,都是为了今夜把我所知的一切告诉你们。此是我所有执念牵绊,我舍不下,好在有你们两人,你们两人或能做我未尽之事。”
“好,我答应您,我去找法明禅师,不过闾丘鸣毕竟是圣人会的弟子,你让她跟我一起去对她有点不公平。”我劝道。
“不让我去才是不公平,凭什么你们玄门中人说是真相就是?既然你们说我圣人会是什么故气,那我更该亲自前去看看,辨清真相才是。寺庙嘛,正好也不是你们道门的地盘,话也更有可信度。”闾丘鸣打断我的话,跳出来说道。
说完我,也对复海道长道:“道长您的话,我很想相信。但我的立场让我没办法仅凭三言两语就相信,您让我和张守一一起前去弄清真相,更能阻止这场大战,那真是再好不过,正是我求之不得之事,我也愿往。”
“不坏,不坏”复海道长高兴的,嘴都合不拢。
不知为何,我忽然觉得心里感受到一丝苦楚,这位复海道长因为圣人会与道门之事,怕是早在八十年前知道圣人会时就已开始,其追寻的时间远比我长的多,甚至我隐约有种感觉,若是没有圣人会之事,复海道长可能就阳神显化,踏出最后那一步了。
“现在,要放你这个小家伙出来。”
复海道长当然知道我刚刚想什么,但他没有回答,岔开话题。我这才想起来,他不是说不知道怎么救我的吗?
“嘿嘿,我确实救不了你。但是我知道怎么帮你出去。”复海道长笑了笑。
我继续追问,却被复海道长无视了。他直接对闾丘鸣道:“小女娃,我教你一句咒语,你一会去你们那位弟子的身边,对着他受伤的几个位置诵念,他受的咒令自然就会止歇。我会助法于你。”说完,低声对闾丘鸣耳语了几句,应是秘传其咒。
传授完咒语,才接着道:“然后你要把张守一那把宝剑取来。”然后转向我道:“拿了你的古剑杀生,你用这剑画出你师父在屋子里写的符,也就是我刚刚诵给你的那句北酆六宫的咒。这处结界始终是老家伙借六天大魔之力所制,以此咒可破。”
“等等,还是我去劝劝韩爷爷,你们在这破他的法术,就算真的行,他也会马上察觉到,到时就走不了了。”闾丘鸣在一旁阻止道。
复海道长示意无事,直接道:“无妨,我有法子可以暂时遮蔽他的查探,你们快速破阵以后就快些离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