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能?你们的首祭难道都不是从圣首中选出来的吗?”我有些惊骇,我想过王冬梅特殊,可是我没有想到会这么特殊。
“五位圣首和首祭,都是圣人来选择,首祭就是圣人在此时的化身。我们靠自己修行的,最多只能成为圣将。圣首都是圣人所选,非人力所及。”闾丘鸣解释道。
这倒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我脑海里又蹦出一个可能,问道:“难道你们的圣人还在世?还能出来指定圣首?”
真要是这样,要想对付圣人会就更难了。谁知道他们那个圣人有多厉害?
“不是,我不是说了?首祭就是圣人的化身,首祭说的话,就代表圣人的意志。所以首祭的一言一行都是圣人之意,圣首也是首祭来制定。同时指定后,圣首会自然的获得力量,即使没有修行。”
果然,走一趟圣人会还是能得到不少的信息。若是首祭可以指定圣首,还能让其获得力量,那是不是说首祭可以随便制造圣首这样的存在?若真是如此,那实在是太可怕了。圣首的力量有多大我是体验过的。
这六天故气的力量实在是可怕,比以前我遇到过的所有敌人都可怕。难怪是祖天师那样受太上授法的人才能将其封禁。
现在,六天故气又一次现世。为什么太上没有显灵传法呢?祖天师也没有降下任何指示?萨乌之乱的时候,杜先生还以各种方式指导我们怎么做。按理说,六天故气入世这种大事不是更严重吗?
鹄鸣山设罗天大醮,以科而传达至罗天神众。怎么会没有一点回应呢?这就有两个可能了,一个是三清道祖有更深的考量,在祖天师时代希望祖天师慑服六天故气,弘扬三天正道。而现在,则未必要如此。还有一个可能,就是师父与鹄鸣山老方丈他们,早已得了祖师旨意,只是我不知道而已,他们有什么东西瞒着我,不愿意告诉我。
“你在想什么?”我的发愣被闾丘鸣打断,虽然她面色不悦的看着我,可眼神中还是流露出关心的神色。
“没什么,我在想你们首祭怎么那么厉害,我师父也是茅山掌教,我想知道他们谁更厉害。”苦笑了一声,半真半假的回应闾丘鸣。
倒不是我现在还有意瞒着闾丘鸣,只是我总不能跟她说,我在想我的祖师对你们圣人会的态度到底如何,连我都不知道吧?
闾丘鸣白了我一眼道:“我劝你不要多想,我们首祭在我们心中近乎于尊神,圣人是领会尊神之意的人。周天五气都会相助圣人。而首祭就是圣人在这个时代的化身,周天五气乃至尊神也会相助。你师父就算在道门中也不是最厉害的吧?”
“我是真不知道我师父到底有多厉害,他从来没给我显露过他的极限,我只知道他很厉害就是了。”这话倒是很真诚。
发觉话题越来越偏,还是扯回来道:“你说帮我去问王冬梅,什么时候去问?现在吗?”
“现在不行,最早也要明天才能去见。首祭不在,我母亲现在在山上代首祭处理事务,村里的事,我也得去问韩爷爷,只有他同意,我才能去见王冬梅。”闾丘鸣说道。
“山上?”我好奇道。
“怎么,又想窥探我们的秘密?”闾丘鸣有些不悦。
我赶紧摆手道:“没有,就是好奇,你不想说就不用说。我不多问了。”
“告诉你也无妨,这也不算什么秘密。只是我希望我对你坦诚,你也足够对我坦诚就好。”闾丘鸣指了指远处的山崖上,山崖上开凿的洞穴中灯笼无数:“山下就是此处村落,村落里有圣人会的弟子,也有善信居住,米晏、王求丰他们也是住在这里。圣眷村也不拒绝不信之人来此休息,甚至会有饭食招待,都是各村布施的义米。”
“至于山上,山上则主要是圣人会内部事务,包括传道传法,如何调度本会弟子去各处给人治病等。首祭不在时,多是由我母亲来代首祭执行。此次去鹄鸣山,之所以是三位圣首,就是因为我母亲和韩爷爷都要留在这里,有自身的事务,无法离开。”
听到闾丘鸣说到去鹄鸣山,我好奇道:“能不能告诉我,你们圣人会是怎么说他们去鹄鸣山的?目的是什么?”
“你先告诉我,你们道门是怎么看待他们这一行的?”闾丘鸣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反问我道。
我想了想,闾丘鸣让我坦诚,那我就应当坦诚。否则也对不起闾丘鸣一直以来对我的信任:“鹄鸣山上在举行罗天大醮的法事,为众生祈福,减少故气的影响。你们圣人会的三位圣首前去,在我们看来是为了宣战而来。矛盾正式摆在了明面上。我也不瞒你,我们道门认为,这周围村落今年的旱灾、蝗灾都是你们圣人会所致,还设了法去监视鹄鸣山的动向。”
“胡说八道,道门把我们圣人会也想的太下作了吧?真以为我们是无药可救的邪魔外道吗?”闾丘鸣忍耐不住,直接出言打断我的话,脸憋得通红。
看她发泄完,我才继续道:“鹄鸣山的道友跟我说,今年根本没有什么旱灾,鹄鸣山上没有受圣人会力量波及的地方,风雨调顺,水土丰茂。而且道家并未以什么特别的力量来禳灾,就是自然如此。”
“那也不能说就是我们圣人会造成的周围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