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财产,怎么可能是我有欠人家?”吴俊颇有点不满。
我急的都想动手打他了,真恨不得刺他一剑,反正他这身体能自己恢复。
他大概也看出我双眼欲喷火一般,不敢再磨叽,说道:“道长知不知道,今年算是一个灾年?又闹旱灾又闹蝗灾?收成不好?”
“这我知道。”
“道长你知道就好说了,今年天灾,遭了灾。可是呢,本来我和佃户们定的契约,每年上缴的租粮都是一样的,约是按平年的五成收的,丰年他们多得,灾年就得多补我些。结果呢,今年租我地的租户都来哭诉,说是今年收成极差,有些地方甚至颗粒无收,问我能不能给他们免了租子。”
吴俊的话说的很理直气壮,看我静静在听,便继续说:“我当然不可能给他们免租子啊,丰年他们多得,到了灾年就想少缴?这世上没这样的道理,道长,你说是不是?但是我也不是那种绝情之人,我就跟他们说了,有两个选择,要不把他们自己的田地按市价抵给我,要不明年补上今年的欠租之后再多缴三成租子。”
“结果,这两个方案,他们都不接受,非要跟我说他们田是祖业,前些年为了供圣人会的法师,本来就卖的差不多了。今年就已经是勉强果腹,要是明年再多缴,非得饿死不可。”
“道长,你说说,他们这不是道德绑架吗?他们供养圣人会换取法师施法庇佑,受益的也是他们,我买他们田时也都是按市价买,他们现在遭了灾祸,能怪我?我给圣人会的法师供养,因此得了庇护属于我家种的那些田,都没受灾,好的很。”
在说这些话时,吴俊可以说很是洋洋得意,只是听在我的耳里,却十分的刺耳。我好像有点明白了,明白为何他会落在铁狗关处遭铁狗撕咬。
我试着平复下心情,压下怒火,问他道:“你本身收那些佃户多少租子?平年的五成?”
“这不算多啊,和周边差不多,都是五成租子。”吴俊淡定的说。
听到这里,我完全忍不住了,直接斥道:“你可知今年不少地方都饿死了人?我之前去过一个村子,那里饿殍遍地,怨气丛生。你非要他们再把地都抵卖给你,岂不是以后祖祖辈辈都只能给你当佃户?明年补上今年租子后加上明年本身要缴的,你还要多收三成?岂不是还倒贴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