饼子一离我的手,就在虚空中化开,化作一团紫气,没入白烟与黑暗之中。
白烟幻化出的人间惨剧和惨叫一直未停,直至紫气化入其中,所有白烟化作的人形之中都有紫气进入其中。得了饼子所化紫气,白烟像是终于得了饱足,开始停止哀嚎,哭泣,绝望的声音逐渐消逝。
“张守一,他们感到欢喜了!你成功了。”
闾丘鸣在一旁高兴的欢呼,何止这些白烟欢喜,闾丘鸣也欢喜的很。看得出,她也是一个心肠柔软的女孩子,如果不是她母亲,怎么会陷入圣人会之中?
很快,紫气不仅充斥在白烟之中,几乎每一缕白烟都有了紫气充盈。周围的虚空之中也渐渐被紫气填满,紫气越来越多,幻化无穷,很快就连我们身边也充满紫气,之前的饥饿感也消弭于无形。
紫气充盈于四周,没过多久又开始渐渐散去。但是这一次,四周不再是无垠的黑暗和白烟,这些也一起散去了。我和闾丘鸣依旧站在两座坟前的树林之中,而刚刚的人影,现在已没了踪影,只有闾丘鸣放出的那条红线,已恢复成红线的模样落在地上。
“我们这是出来了?”我有些不敢相信。
“应该是,我母亲化出的桃树,总不会是幻象。”闾丘鸣指着两座坟前那颗已经没了桃花的桃树,现在光秃秃的,可树依旧在那,更显示催生出的这颗桃树是真的存在,也可见闾丘鸣母亲的手段非凡。
“下山吧。”对闾丘鸣招手,今晚收获颇丰,对圣人会的了解可能比师父去打探所能获得的还多,我的任务完成,可以回去等着师父回来啦。
“圣卒…圣卒您在吗?”
远远地,有人在喊。声音很熟,一听就是之前跟着闾丘鸣的三人之一,不知怎么就寻到这里来了。
“我在这里!”闾丘鸣轻轻说道。
话说的很轻,可是却传得很远,山野间的树木、吹过的风,都在将她的声音越传越远,直到传至前来的三人耳中。
“他们来接你?要不我自己回去?”
见到那三人前来,我总觉得要是和闾丘鸣一起走会很尴尬。和他们三人的矛盾可没有化解,他们心里不定怎么恨我呢。
“不用,你自己回去也危险,山中或许还有其他危险,是我带你来的,总该把你送回去。我会告诉他们是你救了我,让他们尊重你。”闾丘鸣拒绝了我的提议,微微一笑。
自从三人的喊叫被我们听到,闾丘鸣就有点和刚刚不同了,刚刚更像一个邻家女孩,与我相谈甚欢,现在的却更像是履行职务的神职者。
一会功夫,三人已经见到了我和闾丘鸣。尤其是看见我以后,三人都是大惊。尤其是叫做米晏的壮硕男子,本就是个急性子,现在更是大吼道:“小子,你对圣卒做了什么?我们今天非得揍死你不可。”
“米晏,不可无礼,是我邀请守一道长来此帮我的。刚刚守一道长更是救了我,我平时是怎么教你们的?要远离争讼忧恼,常怀仁德。”闾丘鸣直接出言训斥米晏。训斥完,转眼看了另两人,补充说:“你们也是一样。”
闾丘鸣平时说话,都很和气,现在说话的声音骤然提高,充满威严,三人吓得不行,连连称不敢。
虽然看着我的眼神依旧充满敌意,不过总归不敢再瞎说什么,走到近前,有意无意的隔开我和闾丘鸣。瘦高个语带歉意的对闾丘鸣说:“圣卒,是我们失职,竟让你遇了危险。我们该死!真该死!”
“无妨,是我自己要来的。米晏,与守一道长道歉。”闾丘鸣指着我对米晏说,言词同样强烈,满是威势。
米晏闻言,看得出他心怀不甘,别说给我道歉,我看要不是在闾丘鸣面前,他可能想用那条肌肉壮硕的臂膀狠狠挥拳,打死我不可。
但现在是闾丘鸣的吩咐,他也不敢违抗,只得咬着牙一般对我说:“刚刚我太着急,冲撞了道长,还望道长见谅。”
虽然看得出他心里不满,可我也不是小气的人。怎么会与他计较这些?很是随意的挥了下手说:“没事!”
“不是让你们去寻药材吗?怎么突然来这里寻我?可是遇到什么事了?”闾丘鸣定然也看出米晏心气难平。可是他能让米晏给我道歉,却无法改变米晏心里想什么,就只能转移话题化解尴尬。
瘦高个男子先是恭敬的对闾丘鸣行礼,继而说:“回禀圣卒,我们去寻药材的时候,收到圣将的传令,不敢擅自拆阅,就回去找您,见您不在便出来寻,猜您可能是来了这里。”说着,还朝后面两座坟茔看了一眼。
看起来闾丘鸣来了不止一次这座坟茔,三人也是知道的。
“我老师?”听到是她们圣人会的什么圣将传信,闾丘鸣也是吃了一惊,从瘦高个手里接过一张叠在一起的黄纸,黄纸上用特殊的蜡盖了印,若是被拆就会被发现。
闾丘鸣急忙拆开看,剩下三人都低下头,不敢抬头去看。可见圣人会中管理之严,对教众的约束极强。
合上黄纸,闾丘鸣的脸色变得很严肃。我倒是没见过闾丘鸣有过这种神色,显然信件里所说之事非常严重。
“我老师说,得到上面消息,有外来妖人试图入侵会中盗取法本,被本部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