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亦邪,你还真是听风就是雨。且不说这里是不是真有仙药,就是真有仙药,又与你何关?你难道不知道‘大道甚夷而民好径’的道理?”师父冷笑道。
说着,师父已经站到李亦邪的前面,堵住了门口,两人随时会打起来。
听到师父的嘲讽,李亦邪按捺不住,脸都气的发青,拂尘一甩,对师父道:“我怎么做事用不着你来教,手底下见真章吧。”
在李亦邪手上,那杆紫柄拂尘用的十分凌厉,是一件上好的软兵器。朝师父面门抽去,凶狠至极。
师父桃木剑比较短,要想伤到李亦邪,就必须近身。果然在师父腰身一弓,避过李亦邪拂尘之后,快速的靠近李亦邪的身边,让他拂尘回援不及,桃木剑就朝李亦邪膻中刺去。
一看师父近身,李亦邪也不敢怠慢,脚下连退抽身而避,同时舞动拂尘回收,直接朝师父执剑的手打去,电光火石之间,已由攻转守。
师父也毫不示弱,动作极快,知道那杆拂尘不好相与,见到拂尘打来,自然的往边上躲闪,同时又将桃木剑朝李亦邪肋下攻去,让李亦邪也不得不同样闪避防守。
正所谓“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李亦邪拂尘用的出神入化,而且怎么看那也是件充满灵气的法器,师父的桃木剑实在过短,要想赢,就不能被李亦邪拉开距离,只有在李亦邪周身极近的地方,李亦邪才施展不开,还会有危险。
不过我一直好奇师父背上的东西为何不拿出来用呢?看之前李亦邪的反应,必是极其畏惧,连人皮血书都不敢要就要走。师父若是拿出来,必是可以决定胜局。
看着两人缠斗,短时间谁也奈何不得谁,我忽然想起师父那个锦囊,师父让我们遇到李亦邪时拿出来。那里面总不能是一面小白旗吧?里面一定有师父准备好的对付李亦邪的法子。
我急忙唤庹明道:“述仁先生,第三个锦囊呢?该是用的时候了。”
“有!有!在我这。”
庹明听到我的提醒,也想起锦囊的事,从身上寻摸出黑色绸缎织就的锦囊递给我。真要说这三个锦囊,最后黑色这个反倒是最精致的。
打开锦囊,里面放着一道黑色的符纸,黑底白字,中间用白墨画了一个没鼻子没眼的人形,人的胸腹、四肢、五脏各处,都是以符字组成的,再仔细看看,在画的小人身上,还组成出一个人的生辰八字来。
刚把这道黑符拿出来,和师父缠斗的李亦邪动作猛地一滞,师父乘机而上,速度飞快的用剑柄点了他胸前的几处穴道,尤其是封了胸口的膻中穴,暂时封住他的术法,让他做不得恶。
“卑鄙,初七你真是卑鄙,怎么知道我生辰八字的?竟还用这等左道之术害我?枉你自称茅山掌教。”李亦邪被师父点了穴道,连退数步,脸色差到极点,托着拂尘的手都不住的颤抖。
师父面色平静的看着他道:“你入门比我晚,知道你生辰八字不奇怪。我也并未因此害过你。这六癸阴神符也只是制住你。本是为了给守一他们留个防备,防止你以大欺小,这时他们想起拿了出来,并非我刻意为之,非我卑鄙害你。”
师父虽是好言与李亦邪解释,李亦邪哪里肯听,怒斥道:“好不要脸,也罢,老子今天栽你初七手上,要杀要剐都来吧。”
“几天内你都用不了法术,自己滚吧。”
师父并不打算对李亦邪如何,直接转身离开,留李亦邪一个人在那脸色阴晴不定的看着我们。
师父回到通往黄金古的门口,对我们道:“走吧,下去看看。”
“嘿嘿,初七,你自诩正道,最终还不是对仙药起了贪心?伪君子做派,实属可耻。”李亦邪在背后骂道,师父也全然不理。
“下面已没有什么阻拦,直通黄金古楼所在地。我就不下去了,下面都是伤心事,我要离开了”太启对师父抱拳行礼后,就要转身离开。
我们三人并未阻拦他,他与一般鬼怪不同,执念已逝,留在世上也是继续修行,并不会危害他人。现在离开这里,对他也是解脱。
“吱咔!吱嘎!”
在星河之间,北极第二星的位置,我们拉开了那扇门,若不是太启指引,不仔细看的话,难以发现这里有一扇门,师父带头开了这扇门,往下走去,依旧是我扶着庹明,跟上师傅的脚步。
再往下,路途更难行,没有铺好的石板路,是天然而成的一个洞窟,洞窟不算宽阔。这样狭窄的洞穴之下,会有怎样的建筑呢?我有些难以想象,会和我梦中的黄金古楼一样吗?
“哗啦啦!”
没有走多久,前面传来急促的水声,这里有一条地下河流。听声音就能感觉到有一股雄浑的气魄。
再走了约莫半盏茶的功夫,眼前豁然开朗,我们走到一处巨大的空间之中。
这哪里是地下洞窟?这是山体之间的一处巨大裂隙,在山体的里面,有一处断层,往上不知道有多高,往下是一条水流湍急的地下河流,我一下就想到了郑载之前那里的石桥,那座石桥之下有一个深不见底的缝隙,现在想来,那里应该就是这里缝隙的上方,我们一路走来都是在往下走。
走入这处巨大缝隙后,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