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亦邪不知从哪拿出一杆黑色的小幡,在手里接连摇晃几下,从黑幡的顶部抖出两团灰气,那气本来是球形,落到地上以后,打两个滚竟然一下变得高大起来,不一会就化为两个身着粗布灰衣的汉子,浓眉大眼,体态壮硕,朝我们冲过来。
“李亦邪,这种小孩子玩的把戏,你还真是乐此不疲,”
师父看他召出这东西,用言语讽刺他道,不过手上也不停,从包里抽出一张写好的黄符,用剑指夹在手中,左手掐指诀,对着黄符一打,黄符光芒一闪,上面的符文竟像是有实质一般,朝那两个粗布灰衣的汉子而去。
一到那两个汉子身边,符文化成一个井字形的框牢,把那两个汉子框在其中,使其动弹不得,不能再寸进。
“哼!立井为狱?到底谁是小孩子的把戏?手底下见真章吧。”
一声冷哼,李亦邪手中幡一挥,刚刚还是晴空朗月,霎时间云雾涌动,不知从何处涌来许多的雾气,和白天我被抓的时候,如出一辙。
做完这些还不够,李亦邪也同样掐了个指诀,嘴唇连动,走到那道困住两个汉子的身边,对那符文化成的井字框牢的框架上,屈指一弹,顿时这框架便崩解开,消于无形。
“敕!!”
破开师父的井字狱后,四周的雾气已越发浓郁,李亦邪淡淡一笑,口吐敕令,那两个大汉神色一变,动作更是快上许多,并且逐渐分开,竟然以包围的形式朝我和师父攻来。
做完这些,李亦邪的身影渐渐淡在雾气里,只听他朗声道:“这里就留给你们玩玩,我还要去见见血书,就不奉陪了,告辞。”
“师父,我白天离开土地庙后,就是见到这雾把我困住,我们该怎么办?”
又一次见到这大雾,雾气中还藏着两个看不见的敌人正要朝我们攻来,我心里不免一阵紧张,不知如何是好。
“李亦邪在这布下一个阵法想困住我们,那两个猖兵倒是不妨事,这阵法,为师还要看看,你先撑一会,让为师观察下这个阵法。”
师父脸色严肃,不想理会我,而是在这雾气弥漫的荒村中走起来。
“师父,我怎么挡啊?我还什么都不会啊。”
我万万没想到,师父竟然让我挡,我哪里挡得住?慌乱间,师父从布包里掏出一把小的桃木剑丢给我。
“拿着这把桃木剑,诵我之前教你的破邪咒,再有这道护身符,不妨事!”
师父颇为不耐烦的又掏了一道黄符,贴在我的前胸上,然后往前走了几步,就消失在浓雾中。
我连争辩的功夫都没有,再一看,手里这所谓的桃木剑,哪里算一把剑?小的可怜,根本就是一把小匕首,上面篆刻了一些类似星斗的符文,拿在手里还有些沉。
“唉,怎么摊上这样的师父?”
我很为无奈,可又有什么办法?这是师父吩咐的,只能期待师父的护身符能护得住我,再拿上这把桃木“小匕首”,试图能卫护住自己。
“天罡天罡,九炁煌煌。金光激烈……”
破邪咒一念,也不知道是不是我自己的错觉,心里竟然觉得有了些底气。
“砰!”
一个布衣大汉悄无声息的出现在我的面前,一拳朝我砸来,我下意识就将桃木小匕首递上去一划,同时惊的把念破邪咒的声音都提高了不少。
那汉子的拳头和桃木剑撞在一起,传出巨响,按说这猖兵也是鬼,也是无形之物,但我就觉得提起桃木剑撞上去,就如撞到墙壁一样,震得我两手发麻。
不过他比我更是好不到哪去,那桃木剑隐隐有金光内蕴其中,我念的破邪咒,对他也有所削弱,所以被桃木剑一砍,竟把他的拳头一下削了下来。
“啊!嘶!”
只听他一声惨叫,急退开去,看到这一幕,我心里安稳不少,看来师父让我扛着,确实是知道这两个鬼汉子也就这么点本事,以我的能力也是有把握的。
这也是我第一次亲自驱邪斩鬼,手里虽然还是麻的厉害,但心里却兴奋起来,总觉得鬼也没那么可怕了。
心里有了信心,念起咒来也更有力,手里把桃木剑连连挥动,就等着另一个还是完好的鬼汉子攻过来。
没等多久,我觉得背脊一阵发凉,连忙转身,还没完全转完,手上的桃木剑已向后砍去,猛地一下砍中后面偷袭的那个鬼汉子。
本以为又可以削去他的拳头,却没想到这鬼汉子有了准备,竟然不知从何处弄出一把砍刀来,与我这桃木剑堪堪对上。
那刀刃闪着寒光,看得我冷汗淋淋,几乎以为一下就要砍断我的桃木剑然后劈开我的脑壳。
好在那大刀看起来狠,毕竟是阴气所成之物,非实在的存在,和我这桃木剑一碰,同样是震得我手上发麻,那鬼汉子的刀也不得寸进,被我招架住。
随后那鬼汉子又举刀便砍,我不敢怠慢,就地一滚。滚到一旁的石壁处,躲过这鬼汉子的一刀。
虽然他那一刀砍不断我的桃木剑,但是对比一下,他那大砍刀比我半个人都长,我这一把小“匕首”,哪里敢跟他对砍?不知道那一刀若是砍在身上会怎样,我可不愿意拿自己身体试刀。
这鬼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