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外面竟突然变得一片死寂!
再看,仿佛一切从没有发生过什么一样,我紧张兮兮的竖起耳朵听,的确没有听到什么声音,正打算转身去睡觉。却在这时原本紧闭的窗突然自动打开,我敢肯定不是风吹开的,倒像是被一双手从外面推开的。
我太紧张,紧张就不停的吞口水。然后双腿莫名的发软,抖个不停,别抖……我使劲按住自己的腿,可没想到不但没有停住抖动,就手也开始抖了起来。
同一时刻刘老四那张死人脸出现在窗口,只是此刻的他恢复正常人的样子,没有大白天看见的那么狰狞可怕。
“张守一,帮我带个话给家里人,求他们把幺女带回来,别让她继续受罪。”
我双腿跟筛糠似的抖,但也不住的点头,然后一步步后退,一个急转身,妈呀一声惊叫!撒丫子便跑……然而这一跑却是猛然惊醒,一骨碌坐起来,茫然过后,方才惊觉刚刚是做噩梦了,屋里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
“咚咚咚!”
这次我听得真切,不是窗户那边传来的响声,是来自小房间的门上。
这小房间跟二爷他们住的屋子没有相连的,是单独劈开一处另外修建的,小房间相连是另外一间屋子,大白天我有看见那间屋子没有门,在屋子里堆放了各种杂物。
一般杂物间都是老鼠蟑螂栖身之所,这些小虫就喜欢夜深人静的时候出没。因为我家里的三间屋子,便有一间堆放杂物,那杂物间地上满是老鼠屎,当然,还有蟑螂屎。
唉!还是别提这些不相干的东西,我这就起身去开门,在还没有开门的时候脑子里有这么一个想法。
那就是我刚刚做噩梦喊出声,声音大惊动了二爷,所以现在敲门的应该是二爷才对。
随后,我便把门打开。
开门后,一股刺骨的冷风猛然间席卷进来,我一下子怔住,禁不住的打了一个颤栗!
门外哪有二爷,别说二爷,就是鬼影子都没有一个。
“呵呵,谁说没有鬼影子,看看我是谁?”
听到这沙哑极其诡异的声音,我瞬间呆住,且来不及后退半步,只见一抹鬼影陡然间一闪。紧接着,我便被眼前的一幕,彻底惊呆了!
一个背对着我黑乎乎的人,仿若飘然而至一般,无声无息的出现在我一米之远的位置。
“你……你……你他娘的为什么纠缠着我啊?我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你,你不要过来!”我一边惊声大叫,一边颤颤巍巍的后急退。
“张守一,也只有你看得见我,也只有你才能接近,也只有在这里才没有门神阻挡……”
我不怕,不怕,我在做噩梦。就是一个梦而已,噩梦中的噩梦……我对自己这么说,但也不确定为了求证到底是噩梦还是现实,手不由自主配合大脑想法边说边慢慢解开纽扣,在不确定还深陷在噩梦中的情况下,之所以想解开纽扣,是突然想到七叔在我身上画的东西。
纽扣刚刚解开,顿觉一股更冷的森寒之气,顷刻间席卷全身。我立时咬紧牙关,知道背后的刘老四正诡异的向我一点一点的靠近,我不得不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与此同时,我强行安慰着自己,并对自己念叨着要镇定要镇定。
然而,猛然一个急转身,拉开贴身汗衫的刹那,周身的符咒印记,乃是在一瞬间显露了出来。此时此刻,我身上所迸射而出的万道金光,轰然间将眼前的刘老四笼罩在内,旋即,便是听到他歇斯底里的惨叫了一声,嗖地一下消失不见了踪迹……
外面的夜色依旧是一片漆黑,可谓是万籁俱寂,但在那深沉的夜色中,仿佛潜藏着吃人的恶魔,让人不敢探究,不敢多看一眼。至少在此刻,我已经被吓傻了!
二爷屋里缓缓亮起了一抹枯黄的灯火光亮,不多时,便是听到有人朝小房间的门口走了过来。
听到脚步声,我确信刚才不是噩梦。
只是人在深睡眠中大脑感知到的真实情况,我拉了汗衫顺势扣上,若无其事的假装起夜回来。准备麻溜的躺下睡觉,且不忘打了个哈欠,并顺势关上门。
门要关上之际,二爷身披上一件外衣迷糊眯眼看我说:“守一,大半夜的不睡觉,你喊什么啊?”
“二爷,我,我刚刚好像是做噩梦了。”
“哦……”
二爷迟疑了一下,且顺势向着屋子的四周扫视了一眼,最终,却是微笑着向我安慰道:“傻孩子,只是噩梦而已,别怕,这屋子里干干净净,以往是住人的,去学校了所以才空下来。”
“嗯……”我忽然想到刘老四提到的幺女,不禁试探性的开口问道:“二爷,我……我能不能问您个事儿啊?”
二爷老了,那眼珠子灰蒙蒙的,走那么近了还死盯着我看。他这神情就像我脸上很脏,看着很特别的样子。
“啥事?赶紧说,要不你二奶奶又要没完没了的唠叨。”
“二爷,外面冷,您还是进来说吧。”我把二爷让进屋,顺手关了门。
油灯下,二爷的脸上好多皱纹,皱纹里藏着一抹抹细微的汗渍,也或许是别的什么油腻腻,总之他脸上横七竖八就像爬满了粗的细的虫子,这些虫子随之他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