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想到这一点,我不由得再次紧张起来,不敢回头看。因为我总感觉木板上那具尸体随时都有可能一屁股坐起来,然后双手伸直,一蹦一跳来咬我脖子。
好一会,那具尸体没有动,也没有伸直手臂来咬我。
其实我是想多了。
能僵硬坐起来的死人,那是僵尸。僵尸我是从没有见过,偶尔从老一辈嘴里听说过,我之所以心里发虚,还是因为二爷媳妇我婶子的事。
要是没有亲眼目睹婶娘被鬼附身,我也不会相信这个世界真的有鬼。
说来也怪,鬼这东西只要是信了,无论什么时刻遇到古怪的事,就不由自主的往鬼这方面去想。
怕来怕去也出不去,倒不如抓紧时间吃东西。
如此一想我掀开竹篮盖布,看见一碟菜,一碗已经冷透了的玉米饭。
吃东西真的能抗拒恐惧,我扒拉玉米饭,吃着这有盐没味的小白菜,脑子里尽可能的不去想鬼,也不去想身后的死人。嗨,双腿也没有抖啊抖的,也没有心悸感。
只是这冷饭冷菜塞肚子里,就越发的冷了。饭吃完,把空碗丢进竹篮,一时间没事做脑子里莫名的再次浮现可怕的影像。
我心里发虚,捏了笔手却不听使唤的抖个不停。
怕毛!
我对自己说,但后脑勺后面却好似有一双看不见的手在冲我招。我回头了,忽闪忽闪的白色蜡烛,白色麻布下那具硬挺的尸体好似在动——浑身一炸,几乎从凳子上滚下来,我目瞪口呆的看向那在往一边滑动的白色麻布,渐渐地白色麻布下钻出来一颗青色面皮的死人脸。
咕嘟——好响的吞口水声音。
是,是谁吞口水发出这么大的声音?我自言自语,感觉双腿抖得跟筛糠似的一丁点力气都没有。
尽管刚才的疑问得到答复,吞口水是我自己喉咙里发出,脑子里下达跑的命令,可是我就是没法提脚移动一步。
死人真的诈尸了?
死人诈尸我很小的时候听说过,诈尸的死人是要咬人的。
我跑……
就在我发力想跑的时候,一个激灵浑身一哆嗦,我猛然惊醒这才看清楚自己刚才不知道怎么睡着了,就趴在写字的木桌上。然而,就在我被噩梦惊醒那一刻,刚刚坐直身子就感觉来自后勃颈一股股的凉意。
这种凉意就像背后站了一个人,而这个人的嘴里吹出冷气,随着我的思维扩展马上想到一件事,活人是不可能吹出冷气,那么身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