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一,你没吓着吧?你这孩子,怎么什么事都想着往前凑啊?”二奶奶搀扶着我坐到椅子上,且关切的询问道。
我忙摇了摇头,艰难的挤出一丝笑容:“二奶奶,我没事。就是身上有点冷,可能是着凉了吧。”
“红白之喜,凶星入命……”
就在这时,内屋之中再度传出一道低沉沙哑的吼声,在场的所有人听在心里,不免吓得面色苍白。
距离内屋最近的那位老人,似乎有些气不过,当即起身走到内屋门口,指着病床的方向便是破口大骂:“你他娘的到底是个什么脏东西?还不快滚!缠着人家一个妇道人家,算什么能耐?!”
“刘劳什,你七岁偷看自己的姐姐洗澡,十四岁……哈哈哈……你又算个什么东西?”哪知那低沉沙哑的声音,居然说出了一番让人大跌眼镜的话来。
不单单是在场众人目瞪口呆,就连我,也有些怀疑人生了。如果婶子只是得了疾病,怎么能有未卜先知的能耐?连这位老人年轻时做过的什么龌龊事都能一清二楚?
难道,难道这世上真的有鬼?!
“你你,你简直是胡说八道,哼!”那个叫刘劳什的老人,顿时气得脸红脖子粗,似乎在踅摸着哪一条地缝能够装得下他。随即转身气呼呼的走了出去,再也没有回头多看一眼。
其余的几个老辈儿人也都义愤填膺的站起身来,齐刷刷的指着内屋大骂。但换来的,却是那森寒刺骨的冷笑之声:“你们几个老不死的,有什么资格说我?你三十岁的时候坑了你叔叔三十块钱,致使他走投无路上吊自杀。还有你,连续七年的时间,都在和村东头的王寡妇勾搭不清,你们说我是脏东西,你们就很干净吗?哈哈哈……”
一番挖心刺骨的恶言不断的从内屋传出,在场的所有人,尤其是那几个老辈儿人,脸色顿时青一片紫一片,一时间,竟是如同懵在了当场。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回应,随即,几个老辈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彻底傻了眼!
“这这,这简直是不可理喻,不可理喻啊!”那几个老辈儿人挨个被数落了一通,终于还是气得差点晕过去,最终一个个的掉头就走,再也不敢多停留片刻。
如果说一个人的隐私和秘密能够误打误撞的猜中,倒也不稀罕。可是这么多人的秘密,竟然都被翻了出来,我都有些坐不住了。
此时此刻,我对这个世界的认知,仿佛打开了一扇窗户,再也无法相信这个世界上没有鬼的说辞。
二爷自然是恼羞成怒,可是却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无奈之下,倒也走到内屋门口,向着里面嚷嚷起来:“唉!我们家到底哪里得罪了你?你为什么要缠着我的儿媳妇不肯放手?而且,还把那些个德高望重的老辈儿人都辱骂了一通,你,你简直就是一个恶鬼!”
“呸!呸!呸!”
没曾想,里面竟然传出一道道啐唾沫的声音,画面似乎很是让人恶心。二爷气呼呼的咬着牙,似乎他已经恨不得抄起砍柴刀冲进去把那恶鬼给劈成稀碎,但他自然也知道,那被附体的人,是他的儿媳妇,他恨的是恶鬼,却不是儿媳妇啊!
“啊!”
紧跟着,便是又听到里面传出一道道歇斯底里的惨叫声。
而这时堂叔慌忙跑了出来,一脸惊慌失措的向二爷说道:“爹,情况好像越来越严重了,刚才还没什么,这会儿脸色发青,似乎正在不断的肿胀!”
“帽儿!我让你去请七叔来,怎么到现在还没来啊?”二爷焦急的询问了一声。
“七叔说要去准备点东西,所以……”堂叔唯唯诺诺的回道。
我不知道二爷和堂叔之间所说的那个七叔是谁,但好像这个人,能够解决婶子被恶鬼附体的麻烦。
恰在此刻,外面的大门忽然被人推开,一道青色长衫打扮的中年男人,身法迅捷的冲了进来。这个人年约四十出头的样子,身上背着一个土黄色的长筒行囊,身上还挂着一个绣着太极八卦的紫色布袋。
当我看清他的长相时,他的身影却是眨眼来到了堂屋内。
没有过多的寒暄,这个莫名其妙跑进来的中年男人,一脸严肃的向二爷询问道:“人在哪?”
“七叔,您总算是来了啊!”没想到二爷居然管这个中年男人喊七叔,而且堂叔也是如此的称谓加问候。
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来头儿?竟然有这么高的身份!
随着二爷的指引,这位被称作七叔的神秘人,一个箭步冲进了内屋。我们几个人慌忙围在内屋的门口,怔怔的看着眼前所发生的一切。
此时此刻,那躺在病床上的婶子,脸色已然接近猪肝色,而且,她怒睁的双眼,仿佛空洞无底的深渊,仅仅对视那么一下,便是让人瞬间从头凉到脚底。
但见七叔出现,婶子的面容骤然大变,她拼命的扭动起了脖子,似乎要把自己的脖子扭断。
然而七叔没有半分迟疑,随手取出了一张黄色的符咒,虽然我以前没怎么见识过,最多是别人家的人去道观请的灵符,让我开开眼界。
而此时,这位七叔倒是一把抓住婶子的脖子,略一用力,便将其正了回来。不由分说,在我们尽皆目瞪口呆的注视下,七叔随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