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统胸口涌动着愤怒的火焰,“你说什么?你竟然这么对我这个父亲说话!你反了天了!”
“如果这天是你,反了也无所谓。”薄行止动作优雅的从桌上抽了一张湿巾开始擦拭着手指,仿佛他擦的不是手指,而是什么艺术品一样。
总统气得猛的从沙发上站起来,抬手就朝着薄行止的俊脸上甩去,但是男人却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腕,“你老了……我劝你还是熄熄胸口的火,小心哪天气得上西天。”
说完,他直接甩开总统的手腕朝着楼上走去。
“逆子!你这个逆子!”总统气得眼前一阵阵的发黑,差点没有气晕过去。
如果不是身后的助理适时扶住了他,他怕是直接当场就昏厥。
他瞪着薄行止的背影气得上气不接下气,“我真是找了个罪回来受啊!你——”
可是薄行止只当没有听到他的声音,修长的双腿踩在楼梯上拾级而上。
助理阴恻恻的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先生,你不用生气,不是还有……大少爷吗?大少爷他来了m国许久,还不曾见过您呢!”
总统气哼哼的站起来,“走,去找他!这个不行,还有另外一个,还有好多个,我就不信一个个的全部都气我。他真以为离了他我就不活了?我儿子多得是!”
助理微微笑了笑,“您说的是,在其他儿子那里,您就是香饽饽。”
“还是你会说话,走,找老大去!”总统气哼哼的就往外走,“明天我就带老大去出席会议,给他个职位!你看给什么好?”
助理立刻低头恭敬的说,“我不知道,先生这种事情我不懂,我只懂怎么照顾你,帮你处理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
伴君如伴虎。
他怎么敢轻易发表自己的意见。
尤其是总统还一向十分多疑,指不定会怀疑他,猜忌他。
“那就先给他个闲差吧!”总统一边往外走一边说,“听说最近勤政办公室主任要退休了,就让他去,每天查一下各部门的考勤情况。”
“是,我知道了,明天我会通知下去。”助理赶紧应声。
第二天清晨,阳光灿烂,空气清新。
整座办公大楼都议论纷纷。
“妈啊,听说勤政办公室的主任是总统大少爷。”
“真的吗?总统的儿子不是薄少吗?”
“太奇怪了。”
“叮!”的一声,电梯门被打开,穿着一身黑色西装的男人踏出来,他面容冷峻,身材颀长,浑身上下都写满了矜贵。
那群围在那里正讨论的职员们立刻作鸟兽散,“薄少来了。”
“赶紧工作。”
薄行止狐疑的拧了拧眉,直接迈开大长腿去了自己的办公室,他路过勤政办公室的时候结果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商总?”
薄行止上下打量了一下商凌霄,对方穿了一套银灰色的西装,看起来挺拔俊美。
他正坐在勤政办公室主任的座位上,而他面前的办公桌上的名牌也换成了“主任:商凌霄。”
“我怎么不知道商总什么时候成了我的同事。”
“阿止,你可能不太清楚,这位是你的大哥。”总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薄行止的身后,他笑眯眯的介绍,“你们两位可是亲兄弟,以后都要好好帮我才是。”
“亲兄弟?”薄行止冷眸扫向总统,“我没有任何兄弟,我妈只生了我一个。”
“你这是什么态度?你哥招你惹你了?我告诉你,你们都是我儿子,身上都流着我的血。以后你哥就是勤政办的主任,你们要和平相处,不能让别人看笑话,知道吗?”总统瓮声瓮气的说道。
商凌霄微微笑了笑,“爸,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弟弟的,他毕竟比我小上两岁,爱耍脾气也是正常的。”
这话讲得直接就把自己给抬高,把薄行止给踩低。
那叫一个白莲无耻不要脸。
又讨好了总统,总统听着非常的顺耳。
“你果然有做哥哥的样子,阿止,以后跟你哥学着点。别总惹我生气!”总统说完,转身就走。
薄行止冷笑一声,“看不出来你这么会拍马屁,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说完他走向自己的办公室,勤政办不过是个养老的地方,没有实权也没有什么能力。
所以……总统这是搞什么?
在玩什么帝王平衡之术?
还是想看他和商凌霄吵起来打起来?他好坐收渔翁之利?他有什么利可收的?
商凌霄并没有因为薄行止的讽刺就生气愤怒发怒,他淡淡的看着薄行止的背影,好一会儿才喃喃自语一般开口,“你所全部拥有的,总有一天我会全部夺回来。”
他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拿出手机给阮苏打电话,“小苏,今天我可能不能陪你去文博会了。”
“哥,怎么了?你有事了吗?”阮苏正在玄关处换鞋子,一边换一边接电话。
“是的,我有点事情比较忙,你自己去可以吗?”商凌霄温和的声音从电话里面传出。
阮苏笑了笑,“当然可以,不就是个文博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