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厌离觉得非常的奇怪和诡异,“小苏……以前怎么从未听说过你有这么一位师傅?他教导你了什么?”
毕竟一个死人被带回来……总之觉得有点诡异和奇怪。
阮苏清淡的目光看向他,“一些雕虫小技,不足挂齿,以后你便知道了。”
有关这些玄学的东西,她接受都费了一番功夫。
她害怕吓到叶家众人,所以暂时并不打算直言告知。
她不想因为自己的到来,打破了原本平静祥和的叶家。
毕竟……她只除了看到牛道人将那符咒打入自己的身体以外,其他的事情,她也没有经历过。
所以,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告诉他们,自己这个师傅的奇怪和特别之处。
她可能需要大量的实践。
才会领悟自己新学的这一项本事的奥妙之处。
叶厌离听到她这么说,也没有再多说些什么,而是沉吟了一下说道,“你师傅既然教过你,现在老人家已经去世,我们叶家自然是需要承担将他厚葬的义务。你放心,我会在六宝山给他寻一块风水宝地,将他安葬在那里。”
六宝山是一处公墓,那里的墓地不便宜。
不过不管是对于叶家来说,还是对于阮苏来说,都是小意思。
阮苏点了点头,“谢谢你,舅舅。买墓地的钱我来出,不能算到叶家的帐上。”
“葬礼需要准备吗?”叶老太太实在是觉得有些瘆人,这幸得是阮苏,如果是换成其他人。
大清早背回来一个死人,她不得气晕才怪。
想一想就觉得心里不舒服。
可是一想到人家又是阮苏的师傅,想到昨晚上阮苏令人惊艳的舞蹈,把凌奕臣给气得脸绿。
如果没有这些师傅,小苏怎么可能会这么争气,这么给叶家长脸呢?
思索到这一层以后,叶老太太也没有那么膈应了。
“我师傅一生低调做人,还是低调安葬就好,让他走得可以安心一些。”阮苏看到入殓师已经将牛道人的仪容整理完毕,过去最后检查了一下。
牛道人脏乱的胡须和头发都清理干净,褴褛的衣衫也换了一套干净的衣物。
看起来倒也不至于十分恐怖。
叶心云瞧着阮苏在棺木旁边打量着牛道人的样子,忍不住心里面土拨鼠尖叫,那是死人啊!亲,你竟然敢看这么久!
有没有搞错?!
阮苏打量了一会儿发现没有问题以后,就对管家说,“盖棺吧!”
叶家于是悄悄的就将牛道人给火化,后面又将骨灰给埋到了六宝山上面。
阮苏站在墓碑前,跪下来对着牛道人的遗照磕了三个响头。
“师傅,你放心,我阮苏在你面前发誓,一辈子都不会成为恶之花。我定惩奸除恶,发挥所学,不辜负师傅的期望。”
说完,她又磕了三个响头,这才起身。
她转身下山,天空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飘起细细的小雨。
雨丝清凉的打在身上,她突然想起,薄行止的爷爷下葬的那一天……也是下着这种细雨。
她叹了一口气,好像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这两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
她一边走一边陷在回忆里,突然……她灵光一闪,如果她牢牢掌握了测算的话,是不是就可以测算出来母亲还在不在世?
师傅曾经说过,自己有一个妹妹,还活着!
妹妹活着!
她呼吸蓦地一紧。
那是不是代表母亲也活着?
当时她应该问一问母亲的事情……可惜还没有来得及,师傅就去世了。
可是茫茫人海,她要去哪里寻找妹妹?
她心里浮现躁意,来到山下的时候,她看到叶厌离撑着一把透明的雨伞正站在车边等着她。
看到她以后,他立刻就举着伞迎了过来,“小苏,淋湿了吧?”
他害怕阮苏和师傅有什么秘密话要讲,所以没有敢贸然上山去接她。
幸好下的是蒙蒙细雨,而不是什么倾盆大雨。
上了车以后,他又从后备箱里面找出来一条没拆封的一次性毛巾,“擦一擦头发吧。”
“只是有一点水汽罢了。”阮苏说道,但还是接过毛巾擦了擦头发。
心里暖暖的,叶厌离对她十分关心,这种久违的亲情是她以前在阮苏从来没有感受过的。
她将毛巾丢进了车载垃圾筒里面。
遥遥的望着六宝山距离自己的视线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她在心里默念,师傅,你安息吧!
*
凌家庄园。
凌家的庄园比起叶家来说,豪华了不止一个档次。
所有的一切都极尽奢华,尽显尊贵。
尤其是那占在广阔的游泳池格外的惹眼。
还有自带的马场和高尔夫球场。
清澈的游泳池旁边,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穿着剪裁合体的白色西装,完美得俊脸,眼瞳深邃带着阴戾,他站在那里,抬手缓缓的脱下西装外套,又退去身上的衬衣。
他就那样神色冷漠的站在游泳池边,最后只剩下了一条泳裤。
“扑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