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放在一个小时以前。
谢夫人估计是恨不得多来几个人,让大家全部都知道谢渊无罪释放的事情。
可是现在却完全不一样。
她一个电话也不接,一个信息也不回。
谢靳言毕竟年轻一点,抹不开脸。
接了几个电话以后就对谢夫人说,“妈,好几家都打电话过来说想要来参加,说是推了其他的事情,我刚才都拒绝了。”
他也不是傻子,自然都明白这些人就是冲着现场来的这么多大佬才会想来的。
之前觉得他们谢家的洗尘宴没人会来,现在知道来了不少人,他们又想来。真是狗眼看人低。
他们谢家的确是不如当初了,但是他好歹也投资了不少副业,谢家也不至于吃不上穿不上,该有的排面还是得有。
并且薄行止和阮苏人脉广,又请来了这么多有头有脸的。
谢靳言是打心眼里面感激。
谢夫人喝了一口茶,抬了抬眼皮。
好歹她也在贵妇圈里面混了那么多年,她眼底闪过一丝嘲讽,“来了也没有他们的位置,之前打了咱们谢家的脸,现在又想来,哪有那么好的事?你对我爱搭不理,现在让你高攀不起。”
谢夫人说完,就又看了一眼正在不远处和谢渊说话的总统特助。
那位特助不知道来究竟是要做什么。
“咱越是姿态摆得高,人家越是会高看一眼。如果他们打电话,咱们就眼巴巴的答应,把自己的脸凑上去,回头人家还是继续打咱的脸。以为咱们谢家好欺负。”
谢夫人撇了撇嘴,给阮苏夹菜,“小苏,这次多亏了你和阿渊,给姐姐我挣了脸面。”
她脸上都是真心实意的感激,“你什么时候认识了这么多人啊?”
原先想着没有多少人来,他们就订的是这个小厅,没想到现在几乎要坐满。
所以……刚才谢靳言拒绝那些打电话的人,说没位置也不是说谎,是真的没有位置了。
阮苏漆黑的杏眸闪过一丝微光,“以前认识的。”
她并没有讲得太清楚,有些人的相识不过都是一场意外。
倒是薄行止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意味深长的看着阮苏,“比我预计来的人还要多,你究竟还有多少个我不知道的一面?”
阮苏看了一眼她熟悉的几个面孔,然后眨了眨眼睛。
“只是刚好有京城有几个朋友而已,用得着这样?”
看着宾客这么多,她心里其实挺欣慰的,总觉得只要她碰到事儿了,这些人还能伸手捧场,来的人她全部都记在了心底。
陈明兴和乔易白平时八杆子打不着的两个人,谁能想到俩人竟然是好兄弟……
至少在外人看来是如此。
乔易白一脸的燥意,“陈明兴,你究竟要躲我到什么时候?”
某男人看着气急败坏跟只哈士奇一样的乔易白,微微勾唇,那股子贵气立刻自内而外的散发出来,“乔少,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你别跟我装糊涂。”乔易白冷着一张脸,连每一根头发丝儿都在叫嚣着不爽,他不爽极了。
这男人躲了他半年,搞得他浑身都直冒火。
如果不是阮苏这次打电话,估计自己还见不到他。
见他一面可真难啊!
跟乔易白那暴躁的样子相比,陈明兴浑身都透着一种神秘的气息,他五官很是俊美,让人只要一注意到他,就挪不开眼神。
乔易白长得也好看,唇红齿白,个子很高,穿了一身黑色的西装,里面搭了一件白衬衣。
他皮肤白,一身黑色更衬得他皮肤白得几乎透明。
“你为了躲本少爷跑到国外去,去了大半年。陈明兴,真有你的啊!我告诉你,这一次你再敢跑,我打断你的腿。”
乔易白气得差点翻白眼。
他就是为了陈明兴,所以才会长期蹲在京城,结果他蹲到这里了,陈明兴却跑了!
跑什么跑!
“乔少,淡定。”陈明兴依旧神情极是淡然,好像并没有什么能够勾起他的兴趣一样。
和他们坐一桌的其他几个客人在听到他们两个这样子的对话以后,都有点瑟瑟发抖。
害怕自己一不小心听到了什么大佬之间的秘辛,然后被针对之类的。
这俩人的感情看起来非常坏,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陈明兴看向乔易白的眼神却总是透着一丝莫名其妙的纵容。
俩人的气质迥异,但是磁场却极为相合。
这就太诡异了吧!
两个男人……磁场莫名的相合……
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尤其是在乔易白恶狠狠的吃了一口蘑菇以后,那蘑菇的汁渗在唇角,陈明兴竟然还十分自然的抓了一张纸巾温柔的帮他擦拭了一下。
这……画面……莫名的和谐中透着一丝暧昧。
这年头能够敢和陈明兴这么说话的,怕是现场这么多人,也就只能有这么一个乔易白了吧?
问题是他这么吼吼嚷嚷的,一脸急躁的样子,陈明兴没有打脸,反而还诡异的宠着……
这两个少爷究竟在闹哪一出?
就在众人都偷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