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吧。”谢渊再次开口,他吃了药有些累,实在没有太多精力和他们聊天。“指不定晚一会儿他们又要叫大家出去干活。”
“散了吧散了吧。”
“赶紧休息一会儿。”
就在这时,突然!门口传来一个狱警的声音,“谢渊,有人探监!”
探监?
谢渊刚准备躺下,神色明显一怔,难道是阿言来了?
他转念一想,自己现在还没有判决,是不允许探监的……
那会是谁?
他挣扎着从床上下来,然后穿好鞋子。
步履蹒跚的走到门口,狱警打开了牢房的门,冰冷不耐烦的视线落到他身上,“走快点!墨迹什么?”
谢渊也想加快脚步,可是他只要稍稍有动作,就会拉扯到背上的伤口,特别痛,火辣辣的痛。
让他十分难受,尤其是现在他又发了高烧。
脑袋晕晕沉沉的,浑身难受。
狱警不耐烦的拽住他,往前推了一下。
他身子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在地。
幸好他赶紧扶住了墙壁,稳住了身子。
但是这个动作又惹来他一阵剧烈的猛咳,“咳——咳——”
“真是晦气!”狱警忍不住骂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应该心里清楚,警长让我告诉你,不该说的最好闭嘴!”
谢渊面无表情的往前走,每迈一步对于此时的他来说,都是一种折磨。
但是那股子强烈想要见到探监对象的想法让他坚持下去。
他点了点头,没有吭声。
心底却一阵嘲讽,不就是害怕他将自己在这里挨打受折磨的事情传出去吗?
呵呵——
几分钟以后,他拖着疲惫虚弱的身躯终于来到了探监室。
当他坐到玻璃前,看到站在玻璃后面的几个年轻人时。
他神情明显透着霸惊。
他看到了……儿子谢靳言,干女儿李卓妍。不仅如此,还有……薄行止和阮苏。
怎么全来了?
怎么可能?
他缓缓坐到椅子上,拿起了电话。
谢靳言在看到他憔悴的样子时,顿时鼻尖一酸,赶紧坐下来拿起了电话,“爸,爸……”
“阿言。”谢渊缓缓的开口,“外面雪下得那么大,这里这么冷,你们怎么来了?冷不冷?”
他一开口就是如同以前那般,自然的关心之情。
听得谢靳言又是一阵难受,“爸,我给你带了一些东西,都是日常生活用的。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救你出去的。”
“傻孩子。”谢渊叹了一口气,“我在这里挺好的,并没有什么人欺负我,住在一个牢房里面的都是一些以前的同事。你们就放心吧。”
阮苏一直和薄行止站在一起,她看着脸色苍白中透着一股异样潮红的谢渊,忍不住皱了皱眉。
如果她没有看错的话,谢渊在生病,他在发烧!
她一把夺过谢靳言手上的电话,谢靳言有点不悦,他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就听到阮苏语气中透着一股焦急,“姐夫,你病了是不是?你不要只报喜不报忧,你如果生病了是可以保释出来治病的。”
谢靳言听到她的话以后,脸上都是震惊,“爸,你怎么病了?”
他根本就不会怀疑阮苏说的话。
薄行止看到谢渊这个曾经意气风发的市长,现在这副憔悴狼狈的样子,心底也十分的难受。
“谢叔,你要是病了,我们可以想办法的,身体要紧。我现在是你的律师……所以,你一定要等我们的消息。”
“我就是普通的小感冒,毕竟这里的天气和江城不一样,所以你们不用这么大惊小怪的,谁还没有个头疼发热?”
谢渊说着就咳嗽了两声。
李卓妍咬了咬下唇,“干爸,你一定要好好的,薄总他是很棒的律师……”
她本来就感情脆弱,看到平时一直生活在一起的人变成这样子,她心里就很难过,眼眶渐渐红了。
谢渊就如同她的父亲一样疼爱她,现在她却无能为力。
“时间到了!”就在这时,一直站在门口监视着谢渊的狱警大叫了一声,“赶紧起来!”
谢渊恋恋不舍的握着电话,“阿言,你们几个一定要保重啊!”
他挣扎着吃力的起身,就在他起身的瞬间,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喜欢薄太太今天又被扒马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