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辛辛苦苦干了好几年,也就挣了这么个数。结果一顿酒喝下来,就收了这么多,这个钢铁行业,果然就是个捡钱的行业啊!
老王的心刹那间就如刚烧开的水,沸腾起来。如果这么干下去,自己的钱钱以后还不跟那冬天的雪花一样?只需弯腰捡就是了。
结果,一抬头,然后吓了一大跳,天上竟然真的飘起了雪花。这是什么鬼?老王揉了揉眼睛,走出了餐厅的门,然后呆住了。
原来,他的眼没花,天上竟然真的下雪了。可现在已经的四月下旬了,特么的这是闹什么幺蛾子?
这场雪很大,飘飘洒洒的下了两天才停。吴天明眉头皱成了一个疙瘩,冬小麦返青已经长那么高了,春季农作物也都出了苗,这不是要命吗?
要知道能下雪,就代表着温度肯定是降下来了。不然学会在半空中就会变成雨点的。早春来这么一下,这等于就是要命啊!
南疆的几个师吴天明不担心,但是北疆那边可就麻烦了。特别是九师,整个师都布防在漫长的边境线上,土地资源本来就不好,这一下粮食岂不是要绝收?
今年过完年后,吴天明已经被选举为兵团的二号首长。肩上的担子更重了,这一场雪压的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叮铃铃。”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吴天明接起来还没说话,里面一个熟悉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天明啊,听说雪下的很大,农作物是不是要受影响了?你一定要做好救灾工作,保证战士们的生活不要受到影响。”
吴天明的眼睛有些湿润,王老现在日理万机。可是这点事他都能这么惦记,自己都不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稍微平复一下心情,吴天明声音洪亮的回答道:
“请首长放心,我保证不让一个战友的生活因为这场雪受到影响!”
那边满意的“嗯”了一声,然后就挂了电话。
吴天明哪里还坐的住?赶紧喊警卫员备车,自己要前往九师驻地视察。
警卫员有些为难,嘟囔道:“首长,雪刚停,路上太危险。按照现在的温度。两三天就化完了,到时候我们再去不行吗?”
吴天明呵斥道:“如果是打仗,你可以跟敌人商量过两天再进攻吗?”
警卫员一句话没敢再说,跑下楼就去找司机了。没一会儿,吴天明带着警卫员和参谋坐车前往九师驻地。
望着还在飘飞的雪,马全义看了看正在看书的叶万成:“老叶,咱们的庄稼这下子全完了。”
叶万成头也没抬:“天灾有什么办法?我们又不缺钱。买粮食就是了。我一会儿骑马去看看那几户牧民。不知道这场雪会不会影响牲畜吃草?”
马全义无奈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搭档。这个人的优点和缺点一样明显,那就是心里从来不担心自己,只是关心别人。
就象这场雪,难道不该关心连里的庄稼吗?那可是两个人亲自带着战士们种的,不眠不休的折腾了十几天啊!现在他根本不在意,反倒担心起牧民的羊群了。
不过这个人一向如此,已经只是不关心自己。现在连连里的庄稼都不担心了,这是钱多了烧的啊!
看看雪停了,太阳已经从云层里面钻出来。叶万成把书收好,穿上皮大衣就朝外面走去。
“喂,你等等,咱们先去看看地再说。”马全义有点生气,叫你不关心,我就是拉也得把你拉到地里去看完再让你走。
两个人骑着马上山了。五连就在基建连的后上上面,都是坡地。两个人没用半小时就来到地里,只见白茫茫的一片,心里就凉了半截。
积雪足有三十公分厚,多结实的苗也禁不起这般糟蹋啊?马全义长叹一声:“特么的贼老天,基建连第一年种地你就干这事。我日你八辈祖宗!”
叶万成下了马,轻轻扒拉开积雪。然后惊呆了。雪下面的地膜里面,一颗颗秧苗如同精灵般青翠欲滴,这雪就如同盖在它们身上的一层棉被,只是让它们打了个盹。
“老马,你快来看看。”叶万成一嗓子把正骑在马上日天的马全义喊醒。马全义一骨碌下了马,不知道叶万成怎么了?朝他跑过来。
然后他也惊呆了,继而狂喜。这尼玛哪是雪灾?简直是春雨啊!要知道春雨贵如油啊!特别是在这少雨的北疆!
两个人狂喜了一阵,然后叶万成顺路直接去了魏全有那里。自己几个月没过去了,不知道情况怎么样?
魏全有的日子几十年如一日。如今不同的是他已经不是兵团战士。自从二连撤走后,因为他不肯走,所以他们夫妻已经办了停薪留职的手续。
几头牛,一群羊,就是他赖以谋生的全部财产。其实羊不都是他的,边防站官兵把部队的羊交给他放牧,每个月给他一些钱,也算是照顾他的生活。
魏全有放羊从来不骑马,因为他怕骑马会看不见一些东西。因为在他心里,有一件比放牧还要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巡边。他的羊群从来不找肥美的草场,而是几十年如一日的沿着边境线放牧。
头羊是只老羊,早已经习惯了魏全有的路径。带着羊群紧靠着边境线吃草,但又不会跨过边境线一步。
对面走过一群邻国士兵,随着两国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