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我带回去了,从明天开始,我过来帮着你照顾她。一个人没黑夜也没白天的在这里照顾个病人,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住。”
张秀梅舍不得江小小受罪,照顾医院病人的事情她知道很累。
刘斌也急忙说到,“我也能帮忙,咱们几个人轮开,就没那么累了。”
江小小蹙眉揉揉眉心,对刘斌说道。
“有个事儿,我还得拜托你一下。江咏梅在这里住院,无论是江咏梅还是孩子,都不是咱们的责任。不是我狠心不照顾她,该照顾的我依然会照顾。
可是不代表咱们可以照顾,罗士信就可以袖手旁观,他这个当别人丈夫,当别人父亲的人,必须站出来。
你把人找出来,无论如何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他也应该给江咏梅和孩子一个交代。
难不成以为就这么躲了,事情就没了。咱们也没道理非要给别人当这个冤大头。”
罗士信如果一直躲着不出来,这里面牵扯到很多事情,江小小并不担心这些东西成为她的负担。
医药费照顾人也不过就是累点罢了,可是并不意味着罗士信可以置之不理,是一个男人都不能这么做。
就算江小小和江咏梅不对付,可不意味着可以容忍罗士信这个渣男这么去做。
这可是一码归一码。
刘斌一听这话,拍着胸脯对江小小保证。
“你放心,小小这件事我一定办成,我找人一定把罗士信找出来,哪怕是上天入地,掘地三尺也一定把他弄到医院来。”
王顺推了推自己的眼镜儿,“我和你一起去吧,这个罗士信也太不是东西,虽然我们不喜欢江咏梅,可是到底一个女人大着肚子,带着两个孩子。
这么对自己的妻子和孩子,这是人干的事儿,无论如何,这件事我们也不会袖手旁观。你放心,小小,我们两个明天一定把人给你带到医院来。”
“这件事就拜托你们了。”
江小小只能委托身边的朋友帮忙,遇到这种事情她分身无术。
刘斌让张秀梅带着两个孩子回了家。
他和王顺直接骑着自行车去了卷烟厂。
到了卷烟厂,刘斌跟门口保安科的几个人抽了会儿烟,说了会儿闲话,还真的知道罗士信现在在哪里。
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一跳,原来罗士信现在早就不是以前的那个罗士信,他在卷烟厂混的不错。
已经当了车间主任的罗士信,每个月工资其实并不少,一个月足有二百来块钱的工资。
因为他是车间主任,屁股后面跟着他在一块儿混的小弟还不少。
听说有一帮子人都围着罗士信转,算是罗士信手地下的亲信。
这个家伙现在在卷烟厂,也算是一股势力。
除了罗士信跟宣传科的那个广播员混在一起,罗士信还和厂里子的一帮人,经常在车间库房里打牌。
这一阵儿罗士信没回家就在车间打牌。
刘斌和王顺贿赂了半天门房才进了车间里面。
远远的就听到车间里的吆喝声。
“对五。”
“我三张尖子。”
“我四张六。”
两个人真的胸口憋了一股气。
自己老婆在医院大出血,生命危险,结果可倒好这个男人跟没事儿人一样,居然还在车间里打牌,这是什么人啊?
怎么冷血到这种程度,江咏梅就算是有千般,不是万般不好,再怎么样那也是给你生儿育女的女人。
起码你也应该有点儿人性,去医院看看老婆孩子吧。
可是看样子,人家玩儿的正欢实,一点儿都没有在意医院里的老婆孩子。
两个人直接进了车间,因为他们的进入,所有人的目光转了过来。
罗士信也认出了刘斌和王顺。
“哟,你们二位大驾光临,贵脚临贱地,这是有什么事儿吗?我可记得咱们在知青点儿没什么交情,咱们可不熟。”
旁边的几个手下,一听到罗士信说不熟,立马站了起来,撸起袖子,梗着脖子颇有一番震慑人的架势。
“咱们当然不熟,不过和我们熟不熟无所谓。江咏梅是你老婆,你应该熟吧?江咏梅被你推倒在地,现在大出血在医院里正在抢救,你居然还有心思坐在这里玩儿牌。”
刘斌觉得他属于吊儿郎当的类型,这些年跟着张秀梅还真的有了很多改变。
他没想到有人会不负责任到这个程度,要知道当年在知青点儿最混的人可是他。
罗士信嘴里叼着烟,把手里的扑克牌扔在桌子上。
喷云吐雾间斜眼打量着眼前的刘斌和王顺。
“那个女人死了吗?”
“医院给江小小打电话,江小小已经交了钱,而且做了手术,人现在抢救过来了,但是能不能活下来,还得看后期恢复状况。”
“这不是没死吗?既然没死,让我去干什么,以为我不知道?这个女人又生了个赔钱货。我要她有什么用?进了我家的门,连个儿子都生不出来,这样的女人死了也活该。”
罗士信如此轻慢的态度,让刘斌和王顺都气愤不已。
“你说的是人话吗?那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