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小子急!通知你们!县里面王主任打来电话,张秀梅,刘斌,王顺,你们三个明天一大早就赶紧往县里去,去一食堂去帮忙。”
这话一说,知青点的知青都炸窝了。
“队长,为啥王主任只叫他们三个没叫我们啊?”
有人不服气,要叫张秀梅也就算了,起码张秀梅在食堂还是做饭的。
张秀梅的做饭手艺那是江小小亲传的,所以大家都认可,光是每天闻着那饭香味儿,就知道人家色香味儿俱全。
没啥可以挑剔的。
可是王斌和刘顺两个大男人又不会做饭。
干的都是粗活儿,他们两个去了食堂,能干啥呀?
吴大奎一瞪眼,“人家刘主任说让他们仨去,就让他们仨去。我问了刘主任,说了这是江小小指明的,一共要十个人,咱们生产队出三个,其他七个人都是其他生产队的。”
一听说是江小小指明的,其他人哦了一声就轰然散开,谁还不知道和江小小最铁的就是他们几个。
有好事儿,自然是这些人最先得到。
刘斌和王顺乐的嘴都合不拢,和几个男知青一回窑洞,男知青就抱怨开了。
“咱都是一块儿的,为啥江小小只顾你们三,这也太偏心了。不管管我们呀。”
刘斌上去就给了一脚,“你说什么呢?江小小这些名额肯定是难得,没看见咱们生产队才分了三个。江小小那会儿走的时候就说了,以后云山大饭店招工的时候,提前内部活动一下,让咱们去报名。
不过前后脚,差几个月的事儿。你以为江小小有多大的本事啊?难道那县里面是江小小说了算?她就是一个厨子。这一次估计是碰到什么事儿,想也知道,一个新人去哪里都比较艰难。
王主任能给咱们生产队三个名额,肯定是看在江小小的份儿上。你们还好意思这么说,哪一次有好事儿,江小小不想着咱们。”
“你小子良心被狗啃啦!”
“唉,我就是那么一说,我也知道江小小不容易。”
“知道不容易,你还在那里说三道四,我告诉你,就知道你这种思想下一次有这机会也不能给你。咱和江小小相处,咱交心是朋友,咱是图人家能帮咱们办事儿?”
“人心换人心,才能得到别人的回报,懂不懂啊你?”
“行,行行,你懂,你懂!我改还不行吗?我算是知道了,只要和江小小交好的,运气都特别好,干啥都顺当的不行。好在我也是咱队伍里的一员,我可跟你说,刘斌你小子去了县城,可不能忘了我们这些兄弟。
咱可都是一起吃过苦,一起睡过的。咱这十几个人,现在走的已经剩不下几个。
你们在县城吃香的喝辣的,要是敢忘了我们,我跟你说没粮吃的时候,我们就去县里蹭你们的粮本儿。”
“睡啥睡?现在八字还没一撇呢,你倒是想的多,说不定我们过去只是临时帮两天忙,过几天就回来,还想粮本,你是不是做梦啊?”
众人一听这话,也对!
哪有过去帮忙,就直接变成工人的一说,拿到粮本的那都是正式工,临时工都没有粮本。
想了想,还真是他们想多了。
而另外的窑洞里面徐雅芝后悔死了,当初怎么自己那么不开眼,干什么非要和江小小不对付。
看看张秀梅自从跟江小小交好,什么好事儿能没她?
这一次去县里帮忙,就有张秀梅的名额,看也知道人家选的这三个人都是江小小他们那头的,如果这里面没有江小小的手笔,谁信啊?
万一这些人去一食堂帮忙,被上面的领导看中了,直接留在了一食堂,那不就和赵茹一样,人家端上铁饭碗,不用在生产队里种地。
徐雅芝暗暗的懊恼,事情发生的太快。
这都两年了,自己来了生产队是一事无成。
暗恨自己当初的选择有问题。
没办法,谁让江小小长了一张让所有女知青嫉恨的脸。
可是再嫉恨人家,人家现在也已经飞上枝头。
住在村儿里的江咏梅和罗士信也得到了这个信儿,江咏梅气呀,气的不得了。
“江小小,江小小,她太能耐了,一天到晚,离开了生产队还不消停,她是不是诚心的?”
罗士信闷头蹲在门口抽烟,罗士信学会了抽旱烟,烟卷太费钱,父母最近都没给他们寄钱。
两口子大手大脚,挣得根本不够他们花的。
“她就是成心的你又能怎么样?有那个功夫,还不如给你妈写信,让寄点粮食和钱来的实惠。”
罗士信早就被两年的地里劳动磨成了一个除了关心吃喝,毫无建树的寻常农民。
江咏梅恨道。
“你成天就知道让我给我妈写信,你有本事给你爸你妈写信呀!你妈每个月才给咱们寄多少钱,你没看见就五块钱。够干什么的?”
“我没本事?我没本事你死气白咧的要嫁给我的?我妈给五块钱怎么了?我爸我妈除了我,其他人的死活都不要管了?我妈都写信来说清楚,我爷爷奶奶病了,住院需要用钱的地方多。
暂时少给我们一点儿,怎么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