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朝阳被胡母拉着,一头雾水的走出了大队部,一边走一边还回头望着刘洪波。
那眼神带着恨意。
刘洪波怎么能抢了自己的工作?
他才能当他们村儿的会计,当会计多好,不光能拿着工资,而且管着全村人的收支。
会计一年的工分那都是白给的。
谁家看见会计那不都是笑脸相迎。
没看见他们村儿的老会计,原来多么风光。
可是这会儿居然被刘红波抢了自己的工作。
自己在村里跟那些小伙伴儿动不动就说自己马上就是会计。
那些人巴结自己巴结的紧,还指望着自己以后护着他们。
结果没成想一回头,刘洪波却成了会计。
“妈,就这么走啊,眼看着我的工作就没了。”
胡朝阳不甘心。
胡母拉着儿子急匆匆的回到家里。
“你少在外面胡说八道,事情透着古怪,刘洪波家什么情况,我能不清楚?刘洪波家要是真有本事,刘洪波就不能在家里坐着。早去当兵了。
就刘家就剩下这么一个光棍儿独苗,那老爷子又是个脾气耿直的,要是真的愿意张嘴去县里走关系的话,刘洪波现在就不会在这儿。”
胡母说的很对,也对村里人很了解。
“可是妈,现在刘洪波当了会计,我反而没事儿?对了!妈,吴队长家的缝纫机不是你帮他买的?”
胡朝阳简直是气愤不已,他一直以为吴队长家的缝纫机是母亲帮的吗?
“还真不是我买的,要是我买的,你妈今天能就那么轻轻把吴队长他们放过吗?”
胡母心里也是后悔,自己一直想要拿捏吴队长,没成想到最后被别人钻了空子。
眼看着这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问题是就晚了这么几步。
“妈,那怎么办?我跟您说我可不下地干活去。你要是不给我找个会计,您就想法子把我弄到县里的工厂去,要不然我怎么娶赵茹?
您还跟我说,我只要有了会计的工作,赵茹肯定答应嫁给我。
可是现在弄成这个样子,赵茹指定看不起我。”
胡朝阳这是彻底急了。
胡母被气的心肝儿都疼。
到了这个时候,儿子惦记着的居然还是那个女人。
都说儿大不由娘,有了媳妇儿,忘了娘,这还真是应了那句话。
忽然之间,胡母脸色平静下来,语重心长的拉着儿子进了屋。
“朝阳,娘要好好跟你说道说道,你要想娶赵茹,也不是不能。娘一定会如了你的心愿,可是你不能着急呀!现在的情况你也看出来了。会计肯定是没指望了,刘红波一旦上去了,谁愿意给你挪位子?
既然这条路不行,咱们就得想另外一条路。县里面的工厂也不是随时就能招工的,娘也得有时间打听。”
胡母是比较要强的,肯定会给儿子琢磨一条出路。
可是目前来说,县里的几个厂,去年刚刚招过工,这会儿绝对不可能再招工。
胡朝阳看着母亲和缓下来的态度,也知道自己刚才急了,说的那些是混话。
“妈,儿子错了,刚才我有点儿着急,不就是觉得刘红波抢了我的位置。现在想一想,指不定背后有人给咱家使坏,要不然好好的,怎么会让刘红波上位。”
胡母看着儿子渐渐冷静下来,不由得赞许的点点头。
“妈也是这么想的,不过你放心,妈会想个办法出来。”
现在也只能想着看什么时候县里的工厂要人!
“妈,那我和赵茹的事情怎么办?现在没有了会计的位子,赵茹估计看不上我。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是城里的文化人,听说家里是干部,人家这样的条件,怎么能看上我这个泥腿子?”
胡朝阳唉声叹气,觉得他和赵茹之间遥遥无期。
赵茹一向看不上自己,他当然知道为什么人家是干部家庭的子女。
怎么能够看得上他?
这也是他相当自卑的原因。
胡么母一听儿子又提起了赵茹,心里那个恨啊!
脸上却依然装的云淡风轻。
“你个傻孩子,她就算是城里的干部子女不是照样也得下乡。这年月干部不干部的又有什么打紧,说不准干部还不好呢。你要真想娶她,大不了就是败坏了她的名声,我看她还嫁谁去。”
胡母心里已经有了恶毒的心思,这个媳妇儿她肯定不打算进门,可是出这个主意,未尝不是想要绝了儿子的心思。
这可是一箭双雕,要是赵茹真的因为这件事嫁进了他们家。
那么有这么不好的名声在外面摆着,自己这个当婆婆的也好拿捏儿媳妇儿,免得这个儿媳妇嫁进来不知好歹。
如果实在嫁不进来,赵茹败坏了名声,谁又敢娶她。
反正左右对他们老胡家没什么损失。
胡朝阳一听,愣了愣,眼神里带了一些犹豫和踌躇。
他是真心喜欢赵茹,自然不希望自己心爱的人受到一点点的损伤。
“妈,这样不好,赵茹一个清清白白的姑娘,咱们要是做点手脚,败坏了她的名声。对她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