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老爷道：“我看你，你不如他。你得口才没他好，心性也不像他那般坚韧。”

“我知道。”冯然闷闷的应着。

冯老爷又说：“但是你不能输给他，你要是输给了他，早晚有一天你会一无所有！”

“爹？”冯然惊疑不定，忙问跟在冯老爷身边的小厮，“我爹喝了多少？”

小厮忙回：“少爷，老爷只喝了刚才的那一杯。”

“我没醉。”冯老爷一扬手，呵呵笑了两声，“我很清醒，就是因为清醒才这么说。你得胜过他，就算胜不过他，也要将他一直压着！”

冯然：……

“那你还同意和他合作？”冯然问，“我其实从一开始就有奇怪，爹你竟然同意亲自和他谈。”

其实和林翊合作，只是冯家的一个小生意，像是这样的合作伙伴，他们冯家没有上千也有上百。

要都是像今天这样和林翊的谈法，冯老爷便是谈上一年也谈不完。

从一开始，冯然也只是想要个冯老爷的话，带着铺里的掌柜谈，便已经足够让人信服。但冯老爷却坚持自己来，从一开始，他对林翊的态度就不一样。

冯然从见到冯夫人心中那种隐隐的怪异感更加明显，轻声问：“爹，你是不是早就认识林翊？”

冯老爷一愣，笑了笑：“你说我为什么要同意和他合作？因为合作对我们来说有好处，但是绝对不能让他起来！”

“爹！”

冯老爷又道：“你不是喜欢那个秦姑娘吗？”

“可是她……”

“儿子，只要还没嫁人，你就有机会。”冯老爷拍了拍冯然的肩膀，轻声道，“就算嫁了人也有机会的，不是吗？你只要记住，一定要始终压在林翊的头上。你们两个，只能有一个享受荣华富贵。前二十年是你，因为你爹我成功了，我一直压在他的头上！”

冯然惊讶地看着冯老爷：“爹，你……”

冯老爷打断了冯然的话：“记住爹的话，你要成功，就不能顾虑什么。你想要得到自己喜欢的女人，就要不择手段地用尽全力的去争取！记住了吗？我们是商人。”

商人很多时候用的手段都不光明！

光明无暇的商人，也很难出头！

又拍了拍冯然的手，冯老爷递了一盏酒给冯然，笑说：“来，陪爹好好的喝酒！”

……

林翊回到林家的时候，秦妩已经回家去了。

他很想去见见她，和冯家的合作基本上敲定，这算是他第一笔正式的大生意，他想尽早告诉她。

“刚回来又要出去！”林奶奶轻声斥道，“这个时辰你上门去让她怎么办？跟你在黑灯瞎火的外面说话，还是请你进去？让人看见了说什么？”

林翊只得止住脚步，笑道：“只是刚谈了一笔生意，所以有些高兴。”

“真的？”林奶奶顿时笑开来，也没问是什么大生意，只夸赞自己的孙儿有本事，又让婆子加了两个菜，权当是庆祝。

“出去一趟，本事也大了。”林奶奶笑道，“好，总算这次没有白白的出去。”

见奶奶高兴，林翊也高兴，抑制住心中牵念，陪着奶奶说话吃饭。

而秦妩就没那么舒心了。

她回家就遇到了已经等了她许久的张言忠：“张掌柜。”

“东家。”张掌柜勉强地挤出个笑，神情局促不安，初冬的傍晚额头竟然冒出了些汗珠。

秦妩看他这个样子，心里咯噔一声：“是不是铺子的问题还没解决？”

张言忠满心愧疚，道：“我遵照东家的嘱咐，将铺子里除了薄荷霜这些药膏的价格都升上去了，但是……”

“先进来再说吧。”秦妩将张言忠让进了院子里，给他倒了热茶，道，“张掌柜也不用太过着急，这件事本就是有人故意为难我们，不能一下子解决也是意料之中。”

“是是。”张言忠应着，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温茶下肚他的紧张缓解了许多，这才开始说起发生了什么事。

“本来我想着，我们先示弱，他们必然会收手。毕竟做生意都是冲着挣钱去的，谁会专门的想要赔钱？这也是一般商家常用的法子。都是一个地方做生意的，若没什么生死之仇，都是以和为贵。”张言忠咽了咽吐沫，“至少表面上是这样。改了价格后他们的价格是提上来了，但还是比我们的便宜了七八十文。”

“所以我们的生意依然不好？”

张言忠点头：“是。”

秦妩沉思了片刻，笑了：“那这么说，他们是存心要和我们作对了？”

她想起了前些日子，林翊特意提醒她的要注意孟家。

“现在看来是这样。”

秦妩道：“那好，我们也降价，将所有三百文的产品都降到二百文。其他的已经提了价格的都不要动。”

张言忠吃了一惊：“可是这样，我们卖了就要赔钱了！”

“没关系，反正总有人的价格比我们还要低。”秦妩抿嘴笑了笑，“顾客也不是傻子，自然是谁便宜去谁那里买，到时候谁赔钱还不一定哪。降价的时候找个借口，就说我们的库存太多，有些都要过期了。对了，把价格比价高的，马上再有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