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玉儿不解:“我告诉别人作甚?行了,我明白了,不能说是吗?你放心,我也不会问,只当今日没看过他。”
林翊感激的道:“谢谢姐。实在不是我不想告诉你,只是怕告诉你了你也不能安心。”
“我明白。”林玉儿知道自己弟弟做事向来有分寸,既然这般说了,必然是有什么不能宣之于口的秘密。
陈金岁见姐弟两个牵手进来,身上的寒意散了些许:“她是你的姐姐?”
“是。”林翊一边摆了碗盘在桌上,一边说,“你不知道?”
那为何没有对她出手?
陈金岁淡声道:“她是用钥匙开的门。”
用钥匙开门的至少也是至亲,和宋金宝那样翻墙过来又不一样。若是因着她泄露自己的行踪,他也认了。左右他这条命是林翊和秦妩救的,就当是又还给了他们。
林翊庆幸的点点头,招呼姐姐:“姐,你也来吃点东西吧?”
“不了。”林玉儿摆了摆手,“我回来就做过吃的了。还是请这位大哥吃些吧,方才我好像做得少了些,他并没有吃饱的样子。”
她不知道陈金岁饭量大小,就随便做了些,看他吃完还面无表情,林玉儿也不知道他是吃得好不好。
陈金岁没反驳,不过也没再吃多少,只吃了一个馒头两口菜。
现在天色已经太晚了,林玉儿想要回城里却是不可能了,不过也早早地回了自己和母亲的房间,洗漱准备睡下。
林翊给陈金岁准备热水帕子,擦脸擦身子,顺便说起白日里发生的事情。
听闻宋家去找秦妩的麻烦,陈金岁皱眉:“宋家人如此无赖,都没有人管吗?”
“怎么管?”林翊笑了,“他们又不伤人,又不偷盗,就是躺在地上撒泼打滚,便是自己气得半死也拿他们没什么法子。”
这真是癞蛤蟆跳到脚面上,不咬人它恶心死人!
陈金岁不是在京城军营就是在边关军营,也没听说过这么无赖的人,若是遇到……他皱眉想了想,敢在他面前撒泼打滚耍赖的人,大约都已经入土了。
果然粗人有粗人的好处,至少面对这些无赖的时候,可以随便出手。
林玉儿在秦家村住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一大早吃完饭就早早地要回白城的铺子。
“姐,你路上小心。”林翊叮嘱林玉儿。
“你放心。”林玉儿握着林翊的手臂,想了想,说,“我昨天想了又想,知道他的身份可能不一般。你也要更加当心,不要被人发现了。”
“我明白。”
“祖母那里你不用担心,我会帮你拦住祖母。”林玉儿又说,“不过你也要常去看看祖母,别让祖母老是惦记着你。”
林翊点头应下,送了姐姐上了牛车,因为家里的陈金岁,他不能亲自去送了姐姐进城。不然若是祖母看见,一定会让他在城里住上几日才肯放他回来,他站在路口直到看到她没影了,这才回身。
林玉儿做牛车刚走不久,天上就开始飘起雪来,这是今年的第二场雪,比之第一场要大上许多。从一开始便洋洋洒洒的似泼下来的鹅毛,不一会儿就把整个大地都给盖了一层雪白。
林翊担心姐姐,直到牛车冒雪回村,听车夫说林玉儿已经平安进了家门,这才放心。
落雪下来,秦妩也窝在家里不出门,屋子里燃着炭盆,暖烘烘得让人留恋。
秦湄醒了就趴在窗口看外面的大雪,偶尔伸出小手去接雪花来舔舔。雪花没有味道,只有一点冰冰凉凉的感觉。
秦昊早上就去了学堂,秦妩本来是想要送他去的,被秦昊给制止了,怎么也不肯让阿姐跟着吃苦受冻。
这个时候读书要比现代还要苦,现代出门有车,到了学堂有暖气有空调,这个时候可没有那些好东西。村子里的人连伞都少见,大多是自己用各种草编织起来的蓑衣,秦昊也是披了一件蓑衣就往邻村去了。
要么说读书是苦读,不仅仅是要用尽心力去读,身体上也多有劳累。
不过秦昊不久就又回来了,说是先生说这两天大雪,为了学生的安全,暂时停课几日。等什么时候雪霁风停,再开始上课。
秦妩也放下心来,不然总担心秦昊路上会出事。
大雪飘了两天两夜,到的第三天,雪终于停了。整个世界都是一片银装素裹,往雪里一站,直接就能没过小腿。
秦妩虽然对农害没什么概念,但隐隐地也意识到,这个时候已经是雪灾了,不能单纯地说是下雪了。
和秦昊两人用木板把路上的雪花扫开,清出一条通往厕所和厨房的小路。然后就看到林翊提着一个大笤帚过来了,那笤帚极大,比她还高。
“这是?”秦妩有些傻眼,“要干什么?”
看起来怎么像是要打架?
“得把房上的雪扫下来。”林翊抬头望了一眼,果然见到秦妩家房顶上白茫茫一片根本没有动过,“我这两日疏忽了。你们果然没扫,幸好这老房子还算是结实,不然怕是都要压塌了。”
秦妩没听说过雪还能压塌房顶,从原主的记忆里翻找了一下,往年竟然真的有被雪压塌房子的,是以每次开始下雪,都要时不时地上房顶去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