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妩还没想到要怎么澄清那些流言,她们家先被人盯上了。
冬日里秦妩三人吃完饭说会儿就睡下了,今天虽然老村长来了一趟让秦妩心里不舒服,依然按照平日里作息躺下了。
早睡早起身体好嘛。
到了后半夜,秦妩睡得迷迷糊糊,一阵轻微的声音传来,接着从窗缝吹来一阵冷风,随着冷风一起吹进来的还有迷香。
闻到那股不同寻常的香味,秦妩心头一惊,瞬间清醒过来。她小心屏息半刻,待到外面的人离开自己这屋子窗户往秦昊他们屋子走的时候,迅速起身,然后将枕头塞进了被子里伪装好。
她则是躲在了门边。
这个时候她身材矮小瘦弱的好处就出来了,黑漆漆的夜里,秦妩往墙边一靠,寻常高度的男人不低头是看不到她的。
不一会儿,脚步声越发清晰起来,秦妩听着他们两人推开厅堂门,甚至小声交谈着。大约是觉得秦妩和两个孩子都是睡着了,来人根本没有想着要掩藏自己的声音。
“大哥,这屋里是那两个小崽子。”一人说,“那女人在另一间屋子里。”
“恩。”又有一个声音应了一声,“东西应该也在她的屋子里,我们一起去找。”
两人的脚步往秦妩这个房间走来,秦妩捏紧了手中的银针。
棉帘子被掀开,有人探进头来看了看,笑道:“那小娘儿们睡死过去了。”
“大哥,听说这小娘儿们就是在外面卖才能得了这么多钱,我们要不要也来试一试?”
两人都进了房间,其中一人探手伸向被子的隆起处。
就在此时,秦妩抬手将银针刺入后面那人的脖颈,然后抬脚踢向探手向被子的男人的下体。
黑夜中骤然响起一声凄厉的惨叫,前面的男人捂住下手,整个人都成了一张绷紧的弓,倒在地上。
倒是被银针刺入得男子稍微好一些,只是浑身僵直不能动弹。
秦妩点了油灯放在桌上,看向两人。
倒在地上捂住下体的那人她倒是认识,是村子里的一个二流子,名叫秦木。家里只有一个老母亲,整日里游手好闲,地里的活计都扔给了自己的老娘,把自己当成少爷一般。
和许强一样的货色!
秦妩抬脚又踢了秦木的命根子,冷冷道:“你们两个,这是来干什么?”
“大姐,大姐,有话好好说。”僵直那男人看着秦木这个惨样,额头直冒冷汗,别的也顾不得想了,只一迭声的求饶,“我们两个瞎了眼才敢偷到大姐这里,请大姐饶命。”
“谁是你大姐,别乱攀亲戚!”秦妩瞪了他一眼,“说,你们两个是来干什么的?”
秦木疼得翻着滚儿,说不出话来。
男人忙解释:“大姐我们没想做什么,就是想要偷点钱。这些日子村子里都说你发财了,所以我们才想着来你这里……我们再也不敢了,真的,大姐你饶过我们这次吧。”
到底是谁说他们这里只有一个十二岁的小女孩儿和两个八岁的孩子,很好得手的!他回去就把那人的嘴给撕了!
“谁指使你们的?”秦妩问。
“大姐,我们就是想要偷点东西,怎么可能有人指使我们?”男人小声回道。
秦妩抬了抬腿,对准了他的下面,冷笑着:“不说是吗?”
男人快要哭了,双腿直打颤,要不是他浑身僵直根本动不了,都要给秦妩跪下了:“大姐,我不敢骗你,真的没人指使我们。这不是冬天日子不好过吗?我们才想着偷点东西。”
秦妩又问了几遍,男人都是这个说法,她也只能作罢。
坐在凳子上打量了一下两人,秦妩轻声道:“怎么处理你们才好哪?”
“大姐,你就放了我们吧,我们什么都不会说出去的。”
秦妩摇头,她方才能打得过这两个大男人是因着偷袭。若是正面对上,便是自己力气大些,凭着这个十二岁的身体怎么也不会是两个大男人的对手。
想了想,秦妩从一旁的柜子里找出两颗药丸,一人一颗给他们塞嘴里了:“这两颗是毒药,若是你们再敢过来,或者出去胡言乱语,就永远拿不到解药了。”
秦木终于缓过来些,和男人捣蒜似的连连点头。
秦妩这才抽出那男人脖子上的银针,男人搀着走路都走不了的秦木离开了。
两人被秦妩镇住,现在是秦妩说什么他们都信,何况这秦妩却是有些邪门,自是不敢拿自己一条命去赌。
其实秦妩哪里有什么毒药,只是两颗普通的消食丸。她是懂得如何制毒,但也不会没事儿放毒药在家里,若是被两个孩子误食就遭了。
只是现在秦妩觉得,还是准备些以防后患吧。
翌日,林翊照常来取菌子,鸡枞秦妩已经断供了,只说已经没有了。
她又取出自己画好的图纸递给林翊:“我不懂得他们的图纸是怎么画的,就画了个大概样子,你让师傅们看看,能不能看懂。”
林翊心不在焉地接过图纸,瞄了两眼,折起来放进了怀里。
“你昨夜……”林翊欲言又止。
秦妩水灵灵的大眼疑惑地看着他,让林翊剩下的话怎么都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