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你怎么看？”刚走出江府不远，宋凝烟便蹙眉问道。

“她没有说实话，在转移我们的注意力。”叶凌沉吟道。

“可她说得也对，如果她想下手倒不必现在才动手还是江正德入狱期间，这未免也太过挑衅朝廷了吧。”宋凝烟说出了心中的疑问。

她觉得能成为江夫人的人，必定不是这么愚蠢的。毕竟江正德经过这么多年的风雨打拼，可不是什么没有脑子的人。

“人当然不是她杀的，但她知道是谁杀的。”叶凌颇为肯定的回道。

这下原本就一头雾水的宋凝烟更懵圈了，但叶凌并没有打算告诉她，她只好一脸不解地看着叶凌，叶凌轻笑道："好啦，侦破银针的事辛苦啦！别想那么多了，今天过来不过是想探探底罢了。"

宋凝烟很是不懂这波操作，看起来他好像已经知道凶手是谁可是为什么不出手呢？他到底在等待什么。

“走，回大理寺去。”说罢，叶卿大步朝前走去，宋凝烟虽然摸不着头脑，但还是乖乖地跟上去。

江府。

“夫人，他们离开了。”阿财在程欢的耳边轻语道。程欢漫不经心地放下手中的杯盏点了点头：“知道了，你下去吧。”

阿财应声退下，只见程欢眯了眯眼自言自语道：“就这么算了？我怎么不信呢。是时候去见见他了。”说罢起身回到房间换了身衣服，从窗外一跃而下。

十方城最大的酒楼雅阁内，正坐着一玉面少年郎，程欢压低了帷帽侧身进了雅阁。

“程小姐来得迟了些。”少年浅笑道。“你知道的，大理寺出了名的难缠。”程欢摘下帷帽轻声回答。

“表面上他没有再追究了，但我总觉得这件事大理寺没那么容易罢休，那叶凌看上去不像表面那么简单，他身边那个小娘子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程欢思索着回答道。

“是不会善罢甘休，当初是谁做的就让他们查到谁头上吧！”侧身走到程欢身边说道。

“你这是要弃了他？”程欢没想到万霄如今如此绝情，拧眉怒道。

“弃卒保驹罢了，难道你想这件事查到我们头上？别忘了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江正德不过是复仇路上的一个酒囊饭袋罢了，而且你难道不想从江府脱身吗？”万霄紧盯着程欢的脸缓缓开口。

他又变强了，程欢惊叹于眼前少年的成长，如今他身上除了那张还是少年郎的脸，周身的一切都变了，连带的语气都有一股子莫名的压迫感。

“如今这大理寺换了人，便不可像从前那般随意，这次可是个狠角色，要做就要做得干脆点，他自己没有收好尾巴，就只能承担后果，我想他应该是不会背叛你的吧？嗯？”万霄只留下这一句话便离开了。

她叹了口气，喃喃自语：终于还是到这一步了吗？握在手中的帷帽紧了紧，整理好情绪后也扭头出了雅阁。

万霄既然这样说必定是安排好了，这下她不想弃掉手中的人也没辙，因为万霄从来都是说一不二的，纵使再不舍，程欢也没有办法。

第二日她便将阿财唤来，吩咐道：“去找个面生的丫头到北市找林凡，把这封信交给他。”

阿财应声接下，转身退下，程欢则忍不住看着窗外的院墙发呆。

一道道阳光从密密麻麻的枝叶间穿过，丝丝缕缕的投射在院土上，形成斑驳的树影，耀人眼目，也刺痛了程欢的双眼。

几年前她无意救下林凡，林凡回报给她温暖让她很是贪恋，但她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始终是辜负了他的一番情意，她闭上双眼小憩，强迫自己不去想这件事。

江府后门，一个面生的小丫头带着一封信匆匆离开，在北市的林凡接到信件后，只苦笑一声：“你且与你主家说林某愿意。”

这边大理寺内，叶凌越是没有动静，宋凝烟越是焦灼，她看着眼前怡然自得整理卷宗的人，恨不得将他脸上盯出两个洞来。

被她盯得有些发毛，叶凌忍不住开口：“你若是无事，可以去训练一下闪电的嗅觉。不要一直盯着我。”

“你！不说拉倒。“宋凝烟气结，扭头就走。”闪电的嗅觉训练已经足够了，你不调查，那我可就自己找乐子去了“宋凝烟心下想到。

这古代街市她倒是还没逛完，每次想逛都被叶凌叫回去整理卷宗，要么就是出了案子，倒是让她好生苦恼，难得今天没事，她又有了银钱资本，可不得好好潇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