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江正德越想越气不过,便又想去吴桂儿家教训他。
可等他们到吴桂儿家时,才发现早已人去楼空了,气得他直跺脚。
因得他实在太喜欢狗了,于是跑去狗铺一口气又买了五条成年犬,还给狗窝加上了一道门。每天夜里睡觉前都要去巡视一番。
又是几日过去了,一直找不到吴桂儿的人影,加上这几只狗儿的品相实在是好,夫人也在吹枕边风,让他别一门心思生气了,倒也消了气,在家过安稳日子了。
而在大理寺每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宋凝烟,这段时间过得相当安宁,没有听说什么命案,倒是也乐得自在,每天的日常就是训狗、整理卷宗。
当然还有听叶某人每日灵魂一问:“你什么时候能干点实事?天天逗狗遛狗。”
每当他问出这一句话,宋凝烟只当听不见,现在身上没点银子,她能上哪儿去?哪儿有大理寺安全,等她攒够了钱,她就出门创业去。
至于现在嘛,她只想先猥琐发育,不浪~后期才能起来嘛。
叶凌实在见不得她每天闲得在自己眼前晃悠便打发她去了顺天府,这边前脚刚踏进顺天府,这不,后脚案情它就找上来了。
“咚咚咚”顺天府外响起了沉闷的鸣冤鼓声。
“禀报老爷,有人击鼓。”一衙役服装扮的男子快步跑至内厅跪在地上抱拳道。
“这……叶大人,下官可能要失陪了。”府尹为难地看了一眼宋凝烟和叶凌。
“不碍事,你先去忙,她这边不急。”叶凌自然也是听到了外边的鼓声,放下手中的茶杯沉吟道。
一听有案件,宋凝烟顿时就来了神,屁颠屁颠地就要跟上前去。
叶凌一把揪住她的后衣领道:“你又要干嘛?我让你来这是向仵作交流学习的,你跑前殿去干嘛?”
被拦住去路的宋凝烟很烦,在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说她白吃白喝嫌弃她不干实事的是他,如今拦着她不让她去听案件的又是他,到底要闹哪儿样!
她转身撇着嘴朝叶凌道:“大哥,交流学习什么时候都可以,旁听案件可不是时刻都有好吗?”
见她一脸执着,大有不去就跟你没完的架势,叶凌拿她没办法,只好放她去前殿。
但也要求她只准看,不准说,她这暴脾气指不定把公堂闹得鸡飞狗跳。
“威——武——”府尹落座,左右两边的衙役便高声喊道。
本就是大理寺打发过来的人,府尹自然是不敢怠慢,见宋凝烟跟过来旁听也默许了,十城国民风开放,所以女子当捕快或是进府衙倒也不算什么稀奇事。
“云板响起来,府尹惊堂木一拍,大喝一声:“堂下何人?”
一身麻布粗衣,约莫桃李年华,长相秀美,看着是妇人装扮的女子跪倒在地上。
略带哭腔的声音在公堂上响起:“回官爷的话,民妇丁氏,家住城南骡子巷。”
府尹低头看了一眼地上的人,问道:“为何击鼓?”
丁氏开始哭诉起来:“大人,民妇有冤呐!”
府尹一脸严肃继续追问道:“有何之冤,速速与我说来。”
丁氏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恳求道:“求大人给民妇做主,民妇要状告临安街角江宅的老爷江正德。”
府尹质问道:“何事要状告江正德?”
“民妇与丈夫吴桂儿于去年成了婚,今年刚有了他的骨肉,全家正高兴。
可江正德却纵狗伤人,害得民妇小产,这是其一,后江正德有带一众家丁于民妇家门口找麻烦,这是其二。
因得众位乡亲帮助,江正德麻烦没找成,倒失了脸面,折返而去,他竟……呜呜呜”说到这丁氏又哭了起来。
府尹皱眉问道:“竟如何?”
丁氏哭得快昏了过去,强撑着身子答道:“竟怀恨在心,将我丈夫杀之而后快!
大人!求您一定为民妇做主啊!这一年,我失了孩子又失了夫君,我该如何活呀……
府尹又追问丁氏:“岂有此理!那你又是如何得知你的丈夫是为江正德所害,可有证据?”
“有!”丁氏停止了哭泣,抹了抹眼泪,停顿片刻又说道:“我家吴桂儿身上全是狗的咬伤,不是他是谁,这临安街片区内,唯有他江正德有狗。”
听到这,宋凝烟心中稍微有点发虚,其实她也有狗,不过她的狗子可是经过训练的,乖得很!
许是哭得太厉害,一时有些喘不上气,说完这句话,她又给自己顺了口气继续说道:“且我们夫妻两人与人为善从未有过仇家,只有他江正德来找过麻烦。”
府尹思忖片刻,拿起手边的惊堂木一拍高声道:“传江正德!”
闻言,公堂上便有衙役向外跑去,约莫一盏茶的功夫,江正德便被衙役带过来了。
此刻他仿佛置身于云雾之间,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好端端的怎么就被传唤到顺天府去了。
来到公堂之上,他看了看官椅上的府尹又看了看跪趴在地上的丁氏,一时之间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见他如此行径,府尹有些恼火,伸手又拿起旁边的惊堂木狠狠拍了下去厉声道:“来者可是临安街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