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碎的阳光透过窗户映射在少女的脸上泛出淡淡的微光,好似林中精灵。
少女如墨的秀发倾泄而下,几缕碎发搭在额前,那张鹅蛋脸上虽然沾满了尘土但却依旧遮不住少女秀丽精致的五官。
一对水湾眉下好看双目紧闭着,卷翘的睫毛好似空中轻轻舞动翅膀的蝴蝶,秀挺的小鼻下却是一张苍白的小嘴。
瘦弱的少女无力地靠在身后的柴上,眉间尽是惊忧,“不…不要!快住手!”少女惊呼出声,猛地睁开双眼,可直射的阳光让她看不清眼前的环境。
“咳咳....这是哪里?”少女忍不住抬起手遮挡住照射进来的阳光,缓了缓神看清了周围的环境。
她狐疑的盯着眼前这房间,周围满是柴堆,木做的房梁,木做的门,像极了旅游时参观的老屋。
“请问……有人吗?可以给我一杯水吗?”她试探性的出声,可那声音却像砂纸磨过桌面一样沙哑。
她被自己的声音吓到了,她到底经历了什么,声音怎么成这样了?
还有这又是哪里?宋凝烟十分想搞清楚自己的处境到底是什么状况。
闻声而来的却不是宋凝烟的母亲也不像是好心人。
而是一位打扮得十分妖娆,古代装束的妇女以及几名黑衣男子。
来人尖着嗓子冲宋凝烟说道:"哟,苏姑娘你醒了?这皮肉之苦可不好受吧?可别想着再跑了,老老实实的待着多好呀,你瞧这虚弱的,妈妈都看着心疼呢!"
这下轮到宋凝烟错愕了:这里的东西她都没见过,之前在回家路上,莫名被人敲晕,现在又来了这鬼地方。
她长这么从没人跟人结仇呀。除非......宋凝烟不敢往下想。
“你是谁?”她想问的问题很多,但自己的嗓子实在干哑得厉害,只艰难的问出一句话。
“呵呵呵,苏姑娘这么快就把我忘了?”这女子嗤笑道。
宋凝烟眉头紧皱:“我们应该认识吗?”
这女子眼睛微眯静静地端详着宋凝烟,看她茫然的样子不像说谎,难不成失忆了?随后勾唇一笑,向后招了招手,身后的男子便抱拳离去。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那男子便出现在宋凝烟面前。
女子缓缓开口:“我是默娘,是这翠春楼的老板娘,这是你的卖身契。”
默娘眼神示意身后的男子念给苏惊听。
“咳咳....苏老五因有一筱女,名春花,年十五岁,请中说合,情愿将春花卖与翠春楼名下为妓。
牙价现银五十两,同中笔下交清。
若后生端,有中人以面承管,不与买主相干。恐后无凭,永无返回。立卖字存照。
立卖字人:苏老五中保人:刘七、刘六带笔人:邹吉、默娘元载十一年冬月二十七日立。”
卖身契?什么年代了还卖身契,这不会是拐卖妇女的黑机构吧!等等.....苏老五?好耳熟的名字。
好像在哪听过?是梦里!
宋凝烟终于想起来自己做的那个梦,梦中的那个男人正是苏老五,而少女则是叫苏春花。那……
宋凝烟赶紧低头瞧了瞧自己身上的衣裙,不禁瞪大了眼睛,一个不可能的想法在她脑海中蔓延----穿越了.....
“咳咳.....现在是什么朝代哪年哪月?”宋凝烟清了清嗓子强忍住内心的惊骇问道。
“你刚刚没听吗?元载十一年,冬月二十七”默娘皱着眉头答道,心中暗想:莫不是那日把脑子打坏了?得吩咐下去下次再教训出逃的女子可不能打头了。
“元载?怎么感觉历史上没有这个朝代?”宋凝烟喃喃道。
“现在是哪国?”她激动地上前抓住默娘的手,却扯动了伤口疼的她龇牙咧嘴。
见她这样默娘更是认定了宋凝烟脑子坏了。
但心中却主意不断,傻了更好掌控,不能浪费这么好一张脸。
默娘立刻变脸做心疼状:“哎哟,乖女儿,受苦了,连自己在哪国都不清楚了,我们在十城国呀,来,妈妈这就带你去房间养伤,可不要再做傻事了,妈妈会心疼哦,你看你都瘦脱相了。”
十城国?历史上没有啊,难道是架空了?看样子得找时间好好了解一下国法历史,别还没出门就被宰了。宋凝烟思索着。
看到默娘这变脸比变天还快的样子忍不住在心里翻个白眼。
一个主意涌上她心头:也好!先把伤养好,再找机会逃出去也不迟,不然就这身伤也跑不远,指不定就因为伤口感染驾鹤西去了。
苏惊一边盘算着一边装作乖巧的样子。
“哎呀,妈妈,我好疼,以后我肯定乖乖听话再也不乱跑了,您快给我上药吧,这里又冷又脏,我不想住这。”
见她这样,默娘渐渐放松了戒备,谁又能抗住毒打呢?
还不是得乖乖听话,等养好了伤,在培养培养还不是大把银子进账。
默娘想到这忍不住笑了,原本堆笑的脸上笑意更深了,眼角眉梢布满了褶子。
可这笑容在宋凝烟看来是不怀好意的,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心中暗想: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心思,等我伤一好就跟这黑店说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