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现在人多,我指不定就把桌子上的盘子砸在金爷头上了。
这干的是人事吗?
这家伙明摆着是站在阴阳师那边好不好?
我看了张三坟一眼,发现张三坟面无表情,似乎根本就不在意金爷的背叛,当下又硬生生给的忍住了。
老板都没动手,轮不到我呢。
张三坟淡淡的说:“金爷,冤家宜解不宜结,这句话的确没错。”
“吉田先生,我这次找你,自己心里有点数吧?”
吉田依旧是那副死人脸的模样,他一挥手,身后立刻有人拿出来了一个手提箱。
那人刷刷刷的打开手提箱,里面顿时出现了一片红彤彤的百元大钞。
我吃了一惊,不明白这群老外到底是什么意思。
张三坟却微微眯起了眼睛,眼神锐利如刀,死死的盯着吉田。
吉田把箱子朝张三坟一送,说:“这里是三百万,是送给张先生的。”
我顿时恍然,但随即大怒。
这他娘个的是要拿钱来平息事情啊!
想来他也知道张三坟在华北一带的名气。
知道自己就算是偷走了纪念的尸体也不好运回去。
于是借着这次机会,让金爷过来当个中间人进行调停。
当然,他可能不会承认自己偷了尸体,因为那样的话阴阳师协会的脸面就被他丢光了。
所以这件事的交易就是打哑谜。
你不说,我不说。
你得钱财,我拿尸体。你好我好大家好。
估计就连金爷都能赚一笔中间费用。
张三坟比我聪明多了,我能想到的,他自然也能想到。
他伸手把钱箱子推了回去,摇头说:“不告而取谓之贼。贼就是贼,就算事后拿来买都是贼!”
“吉田先生,我不要钱,我只要我的东西。”
吉田中康歪着脑袋认真的看着张三坟,说:“给你面子,才会买。”
金爷见两人之间的气氛有点僵硬,急忙笑道:“妈了巴子的,红彤彤的钞票谁不想要呢。”
“张先生,三百万不少了。人家吉田先生说了,钱送出去,大家都是朋友。”
张三坟转头说道:“我要是不收呢?是不是就是敌人?”
金爷笑呵呵的说:“妈了巴子……”
话还没说完,张三坟陡然伸手,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坚固的实木餐桌顿时被他一巴掌给拍的塌陷下去。
巨大的声音吓得金爷急忙后退,不成想肥胖的身躯却被凳子绊倒,直接摔了个四脚朝天。
金爷怒道:“妈了巴子的!姓张的,你不给我面子是不是?”
张三坟理都不理他,只是盯着吉田中康,说;“吉田,我对阴阳师协会本来没什么感觉。反正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你不来惹我,我也不去惹你。”
“但你非得来偷我东西,这事要是不给个交代,你们怕是走不出省城。”
“我给你个机会,把你们偷的东西还回来,我当这件事没发生过。”
张三坟一巴掌拍碎桌子,但吉田中康却连眼皮子都没眨一下,光是这一点就比金胖子多了。
他歪着脑袋说:“张先生,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张三坟呵呵笑道:“我知道,你是铁了心不认账。不过没关系,我会让你认账的。”
他一跺脚,一张椅子顿时破碎,然后张三坟把椅子腿捡在手里,笑呵呵的说:“我这人脾气不太好,喜欢动粗。”
“当然了,我也喜欢别人对我动粗。”
“来,你们三个一起上,咱们比划比划。”
“若是你们赢了,这件事我认栽,再也不提!”
我大声说道;“老板,算我一个!”
我也爱打架,尤其是打这群臭不要脸的小鬼子。
吉田中康一言不发,既没有动手,也没有退缩。
但他身后的两个小鬼子却横眉怒目,颇有一种想动手的感觉。
可吉田中康不动手他们也不敢动手。
金爷大吼道;“妈了巴子的!都不给金爷面子是不是?”
“姓张的!在省城这一亩三分地上,你还是头一个敢在老子面前动手!”
包厢外面有人探头探脑,看样子里面的动静已经吸引了不少人。
忽然间听到外面脚步匆匆,有人飞快的说道;“看什么看!都散开!”
我抬头看去,立刻发现包厢外面来了不少人。
刚开始我还以为是金爷的打手,顺手拎着椅子腿就想去打架。
但推门而入的却是几个西装革履的中年人。
领头的一人国字脸,粗眉毛,一副不怒自威的模样,一看就知道是那种久居高位,经常发号施令的领导。
他看见我和张三坟手里拎的桌子腿,大吼道;“张三!你干什么!还想殴打外宾吗?”
“把东西放下!”
张三坟愣了一下,说:“刘秘书?”
刘秘书狠狠地瞪了张三坟一眼,然后对吉田中康说道:“吉田先生放心,您是省城的贵宾,在这里不会有人对你动手的!”
说完之后,还狠狠地瞪了张三坟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