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年年有,今年何其多。
李三逵执着于收集七只笛子,现在看起来已经不全了。
但是他说:“我耗尽这一生也要完成这件事,只有这样才能从李大逵手中夺回属于我们的东西。”
原来如此!
我说:“既然这样,你又何必孤军奋战,召集六位兄弟成全你,一劳永逸啊!”
“不行,”他果断否定道:“他们都是恶人见不得别人好,否则李大逵岂能得逞?”
原来如此!
看来我小看了这些恶人的恶,而普通人,那些没有称为恶人的普通人又难道不是这样?
他问道:“你真的不知道谁将那只笛子放在客房?”
“不知道!你为什么不问问孟鹤堂?”
“问过了!但是他不说,我想他一定去过那间客房!”
“难道是他悄悄放在那里的?”
“不会,天下第一快刀孟鹤堂小气得很,简直就是铁公鸡,他怎么舍得给我一只笛子呢?”
我不由心下一惊,淡淡的问道:“他为何告诉你呢?”
不错!他根本不知道李三逵在收集笛子,只是交换过短刃。
排除所有可能,剩下唯一可以解释的就是:他与李大逵是一伙的!
但这又有无法解释的事情:胡大刀祖传菜刀,李大逵为什么直接要不来?
李大逵更有宝物,何止那两把破铜烂铁呢?
李三逵也陷入沉思,他狡猾多端,但也时常糊涂。
他喃喃说道:“也许……也许他探听到我的消息。”
我略加沉思,说道:“谁为他通报消息呢?”
如果不是李大逵,一定就是高个或者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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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子背叛了李大逵,未必不与天下第一快刀孟鹤堂勾结。
瘦子自然知道李三逵的计划,通过从李大逵处交换到那一只笛子开始,李三逵就被他们盯上了。
他们正在设计耍弄李三逵!
李三逵手上也许还是两把笛子!
我问他,他拍拍脑袋,说道:“也许你说得对,我都忘记查看那只箱子里到底有几支笛子了。”
他要起身,他要回去数一数笛子到底有几只。
我没有起身,他便有些迟疑,君子可是有九思。
我问道:“英莲拿到笛子时并没有走,而是吹起了笛子!”
他想了想,说道:“不错,这是正常程序的一环,否则难断真假,若是假的,拿回来反而脏了双手。”
我不由一乐,觉得他们愚蠢,而且愚不可及,我说道:“她这么一吹,如果遇到高手,一定死定了。”
李三逵觉得受了羞辱,脸色顿时很难看,双眼冒金光,说道:“一定不会遇到高手,即使英莲一个弱女子,也胜过十万雄兵。”
我到底是错愕、惊叹还是嘲讽?
我只好同意,说道:“那就这样吧,你赶紧回去,查一查笛子的数目。”
李三逵简直气贯长虹,他很用力的点点头,气壮山河的说道:“不错,我每天都要检查一遍!”
他扭头走了出去,快步消失在我的视野里。
我也快步走向一个地方,走向相反的方向,那个地方极为隐蔽,但却很重要。
几间简陋的茅草屋外,篱笆扎成了围墙,鸡鸭成群,在院子里捉着米粒。
我走进了院子,天下第一快刀孟鹤堂走了出来。
他问:“你找我?”
“不错,我找你,这里倒是很隐蔽。”我说。
“不过,你还是找上门来了,看来你的判断力很强。”他面无表情,不知是肯定还是嘲讽。
他搬来两只短凳,我坐了下去,他也坐了下去。
他说:“当年那场凶杀案,多谢你成全。”
我摆摆手,说道:“区区小事,何足挂齿。”
他变得很认真,说道:“你何须如此轻薄,我说感谢就是感谢。”
两年前,手持短刃的孟鹤堂走进了靖水县,那是柳如烟闹的很厉害,司马小光花银子谋得官位,想尽早将本钱捞回来。
两个柳如烟的小马仔围住了外地口音的他,要他交出一百两银子保命钱。
不错!保命钱,因为四周火光冲天。
西北马帮刚刚烧杀抢掠过,柳如烟就跑过来打打秋风。
孟鹤堂原以为繁华富裕的靖水县是个黄金、安宁的世界,没有想到这里竟然是非人间。
他正巧躲避了马帮,却撞上了柳如烟。
两个马仔咄咄逼人,孟鹤堂无奈,手持短刃杀人,一杀就是两条人命。
看到此情此景的小马仔赶紧冒充良民报官,我一听他是外地口音,就断定他遭遇了柳如烟。
因此,我断定死者是柳如烟,凶手也是柳如烟,他们死于内部仇杀,与外地客商毫无瓜葛。
龙知县力主杀了孟鹤堂,作为一件大案上报,彰显政绩。
我不得不与他据理力争,我说:“这怎么能算作成绩,只能说明这里更加不太平罢了,杀了一个外地客商,会让千百客商止步,哪里还能有什么政绩呢?”
龙知县冷淡了我半日,多次露出杀机,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