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我都一样。”
赵大蟠趁着满身酒劲,听后勃然大怒,“秦夙!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赵公子不是经常说自己是状元候补吗?怎么连字都听不懂了?”
“你若不喝,小心我把你那些佃户一个个都抹脖子了!”
“呵呵你倒认了!你就死劲折腾吧,我就不信这三桃郡没有王法了!”
“你!好呀,这回是你惹了我,我倒名正言顺了!”
喊罢,他一摔酒杯,众叔侄眼睁睁地看着他。
我哭笑不得,“刀斧手呢?在哪里?我看你这帘子又没藏着什么人!”
赵大蟠气急败坏道,“你们给我走啊!”
众叔侄才一恍然,赶紧离席,并严严实实地关上门。
那赵大蟠嘻嘻一笑,对我发出绿芒芒的精光,慢慢向我走来。
我瞄了一眼上锁的门,心里头不由得恐惧起来。
“赵公子!请你自重!”
“嘻嘻,我知道你们这些娘们,光天化日下就喜欢故作清高,冰清玉洁时就喜欢待价而沽,我今晚就一把做了你,让你彻底认了命!”
我还没反应过来,那赵大蟠便扑了上来,死活抱住我。我惊吓得大叫,一手掼起瓷碗,往赵大蟠头上就是一摔。没想到那赵大蟠身子结实,竟毫无伤痛;他力气颇大,竟一下子将我推至墙上,不容分说地就要撕扯我的衣服。那一刻,我感到何其混乱,何其慌张,目睹着感受着绝望一步步吞噬而来。
就在此时,门一下子被踹开了。一个高大的巫覡一个箭步走过来,一把拽下赵大蟠,我看见吴大娘急急地走了过来,我如见亲人,一下子抱住了她。老吴和老吴儿子都忿忿地拿着锄头,对着赵大蟠怒目圆瞪。
巫覡大人在此,没想到那赵大蟠还对其大言不惭,“你是方相寺的么!你可知道我爹认识方相寺的寺主大人!你竟敢来扫老子的······”
这时,赵家老爷率着一班家丁赶了过来。
“误会,纯属误会。”赵家老爷陪着笑脸道,“巫覡大人,犬子胡闹,只是和秦姑娘开个玩笑,开个玩笑。两人从小青梅竹马,经常开玩笑。劳烦巫覡大人走一趟,明儿我就上方相寺,给巫覡大人和寺主大人赔罪。更何况,哪怕发生什么事,这也轮不到方相寺来管。您说呢,巫覡大人?”
那巫覡皱了一下眉头,看了我一眼。
我知道赵家在三桃郡的势力,也知道在巫政分离的规矩下,方相寺很难插手此事。思虑毕,我当场便道,“巫覡大人,赵公子是与我开玩笑,给您添麻烦了。”
“是是是。来人,赶紧把秦小姐送回去!”
回到家里,母亲与我,秦府上下皆觉惊魂未定。
“夙儿,我问你一句话。”母亲说道。
“娘您说。”
“万一你真被那赵大蟠玷污了,你会怎么办?”
我一时难言,若有所思。
“你会嫁给他吗?”
我摇摇头。
“你会寻死吗?”
我也摇摇头。
“好,那就好。”母亲语重心长道,“你可知凡是礼教,皆以正当为要。而有正,必有歪斜,也即礼上有偏见。女子重清白,此乃礼教之说,无可厚非;然礼教之外,更重要的是自己的内心。内心清白,方得清白;内心坚韧,才活得坚韧。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一些不好的事情来了,不要害怕,不要屈服,更不要以死去逃避,懂吗?”
“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我点点头,“娘,我懂了。”
“话说两头,若为大义,就要能屈能伸。就像我们······”
“就像我们秦家先祖秦砚亭一样。”
“对,对。”母亲欣慰地一笑,又一叹,“但现在这局面,我们可能不得不逃了。”
“娘的意思是?”
“我想卖了这十亩田和这栋宅子,另寻一个小村住下来。”
“可是娘,您刚才不是说······”
“我们不为自己,也得为佃户考虑啊。现在我们弱小,用什么保护人家?”
我沉吟了一下,“娘,我想一下吧。”
那一夜,我一宿难眠。被赵大蟠**未遂一事早已抛诸脑后,我想的是秦家的活计。
可改变,都是想不来的,而是逼出来的。
第二天,我们家的田里烧起了大火。大伙扑了好久才扑灭。幸好人没事,但稻子都没了。母亲受这惊吓,病更重了。
“小姐,这可怎么办呢?赵家那款子······”
“老吴,你马上给我递一个帖子!我要上顾家那边去。”
我去顾家谈判去了。我们家的地,刚好在顾家地的中间。我知道,顾家是极愿意把这块地买下来,好让他们家的地连成一片。大晟人的个性,总是喜欢人物完完整整。
最终结果是十亩地六千两,秦家这宅子九千两,一共一万五千两。
我怕赵家那边从中作梗,便让顾家担了这五千两的债款,只需给我一万两。
随后,我拿出三千两遣散了佃户,只留着老吴一家人在身边。
老吴的家乡在湄县下的凤峦里。我让老吴在村